“你真是...”方老爷子一副憋出内伤的痛苦之色。
不能打又不太舍得骂，这种感觉简直了。
好半晌，他木着脸道：“为什么不回研究所？”
本来他不至于因为这原因生这么大的气。
但是大半年了，别说姜婼，就连她的人影行踪他都不知道。
还是方程回到了实验室说了姜婼的事情，他才顺着瓜藤去摸。
结果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他最宝贝的徒儿明明可以仗着身份在京城横着走，谁曾想竟然过得这么窝囊，憋屈。
姜婼没有立即回答，思考了片刻才道：“研究所现在已经稳定了，两位师兄现在可以独当一面，我回去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谁说没有意义？你是不是....等等。”说到一半，方老爷子忽然想起什么，眯着眼怀疑的看着她，质问道：“你说服装设计不是你最终追求的目标，那难道研究所也不是？”
姜婼没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方老爷子痛心疾首的看着她，追问：“那你追求的是什么？”
他当然心痛。
方程和方诉加起来都比不过她一人。
明明这么有天赋，却不愿意继续参加考古工作。
方老爷子比痛失一个亿还难受啊。
“当然是……”姜婼故意拉长嗓音吊着老爷子的胃口，然后起身凑到他面前。
方老爷子一副好奇样：“是什么？”
她神秘兮兮的低声道：“保密啊，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呢。”
说完她转身朝门外走，不打算继续聊了。
方老爷子气的脸色涨红，暴跳如雷道：“臭丫头，我可是你师父！师徒之间还能有什么秘密？！”
姜婼冲着后边摇摇手，声音逐渐遥远：“师父，您不要问了，我不会说的。”
她不会说的事，死都不会说。
这一点众所周知。
方老爷子没辙，心态一晚上都沉浸在崩溃。
姜婼没离开方园，自来熟找了个房间休息，准备躺下时方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师妹，方便吗？”
她没有犹豫，懒洋洋应了声：“没锁门，进来吧。”
方诉披着月光走进来，她没太大惊讶，似乎早就猜到他会来。
“刚从师父那里回来？”方诉嘴巴上问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姜婼“嗯”了声，走到茶几倒了杯水搁在他面前，手上玩着手机，慢吞吞道：“方圆接过来没？”
她把方圆安排在了付谨研买在隔壁的别墅住，让房则带她去玩一周。
“早就接了，刚刚被你安排的那人带出去玩了。”
方诉心不在焉的，来时看到师父不太好的脸色，多少猜得到前因后果，犹豫了下还是问：“你真不打算回研究所？”
敲着键盘的手一顿，姜婼无奈抬头看他，道：“有重要的事情我还是会回去的，这点你们不需要乱想，我拜师了就不会离开。”
“研究所的继承人，师父属意的人还是你。”方诉皱了皱眉，迟疑道：“大师兄工作能力大家都认可，但为人处事方面还差了点意思。”
其实方程、方诉、方汝三人之间。
资质最平庸的是方程。
方诉工作能力和为人处事方面都可以。
但方程是大弟子，方老爷子不好越过他让方诉做继承人。
担心方程心里不好受，日后心存不满，研究所鸡飞狗跳的。
所以，最好的还是姜婼继承，她上位没人敢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