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家中所托,前来拜访厉少夫人,理由是或许岑家和厉家可以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还望厉少夫人可以原谅岑颂不请自来。”
岑颂没有像在外应酬那般,说那么多虚假的话语,真就敢这么说。
南宫情不可思议的瞪向她,觉得她真的是疯了。
但是这个时候,她也只能顺着岑颂,干巴巴来了句:“我...我也是。”
姜婼不由多看了眼岑颂,微微扬眉,随后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了句:“你挺有意思。”
岑颂也笑了下,直白道:“姜小姐身份如此特殊,想必接触过的人多得多,那些阿谀奉承想必是听厌了,所以岑颂斗胆直率了一次,还希望姜小姐莫要怪罪。”
二人之间的不交流方式不像参加宴会时那般,南宫情一下就呆了,不知如何接话,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越聊越欢,自己压根就插不上话。
聊了小片刻,姜婼觉得岑颂是个很识趣的女孩子。
不过差不多的时候,她还是解释了句:“厉沉宴虽然是我的丈夫,可我并不会左右他的任何决定,包括今天,你和南宫小姐来的事情,我并不会告诉他,以他的能力,他不会选错。”
"所以,如果是为了四大家族的那个位置,岑小姐和南宫小姐还是请回吧。”
岑颂没有犹豫就站起身,说道:“那打扰了厉少夫人,希望厉家会选择和岑家,也希望和您的下次遇见,告辞。”
岑颂说完,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离开,就像一点都不在乎岑家这次是否能代替丞家的位置。
南宫情冲着她的背影“喂”了声,随后看了眼姜婼,匆匆道了句:“厉少夫人告辞,我下次再来拜访您。”
说罢,她小跑着跟了上去。
姜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离开。
心想一个没脑子,一个太精明,进退有度拿捏的太好了,她也不喜欢。
“少夫人,这分别是南宫小姐和岑小姐送的礼物。”
管家这时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端着精美盒子的佣人。
“什么东西?”她懒洋洋问了句。
“南宫小姐送的是一套用百年玛瑙做的首饰。”
“岑小姐送的是一张照片和一幅画,还有一封信。”
照片和画?
姜婼挑眉,伸手将岑颂的礼物拿起来看。
只一眼,她的视线便顿在那张照片上,旋即眯起眼,危险又冰冷。
照片上的内容很简单。
拍下的是一间实验室正在做实验的场景。
实验室看起来很大,一共有五位医生,皆是外国人。
而这偌大的实验室只有一张白色的智能床,床上躺着一位上身赤裸着的少年,他身旁有一位医生在他的手臂上注射着蓝色的液体。
看不清少年的容貌,但从照片上的角度来看。
少年很痛苦,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浮现着青紫色的青筋。
姜婼看着少年痛苦的神色,内心不知怎的,一阵钝痛,宛若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着心脏。
她脸色微白,神色看起来不太好。
缓了一会,姜婼把那副画打开,随着画的展开,她的瞳孔逐渐缩紧。
画中是两个婴儿,一男一女。
女婴身旁写着一个名字—姜婼。
男婴叫...姜景...
“啪踏!”
画掉在地上。
天色已暗,姜婼的脸色却显得格外惨白,她重复着那个名字:“姜景...”
为什么这么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记忆中一点痕迹都没有。
“少夫人怎么了?可是这画和照片有什么问题?”管家见姜婼这样,顿时担心的问。
姜婼深呼吸一口气,弯腰捡起了画卷好放回到托盘,随后将那封信打开。
岑颂:岑颂想,厉少夫人应该对这画中的男婴和照片中的少年感兴趣,您要是想要个答案,不放拨打我的电话,岑颂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句话下面是岑颂的手机号码。
姜婼看完后绕回到茶桌拿起打火机烧掉了信,语气平静的吩咐道:“派点脑子好的人跟着岑颂,不能让她离开京城。”
管家闻言,当即应声:“是,我这就安排。”
管家是厉沉宴安排过来的,据说年轻的时候是个不好惹还倔强,就挺难搞的人物,后面不知怎的被厉沉宴给收服了。
管家一干人退下后,姜婼打了朱雀的电话,接通后对面还挺惊讶的:“哟,稀客啊。”
“帮我查一查姜婼和姜景,关系是...姐弟吧,顺便查一下京城姜家背后有没有什么隐秘之事,还有一个是广都岑家二小姐从小到大的资料,查到后,我可以帮你们部门攻打他国的系统。”
朱雀部门有一个网址,里面能查世界上任何资料。
当然,这个任何局限于每个国家的豪门世家之间的渊源,关于国家的也有,但那是极少数。
朱雀愣了愣,态度也认真了:“这么大手笔?行,我就算绞尽脑汁也给你查点蛛丝马迹出来。”
一般姜婼能找上她的,都不会是什么简单事。
不过她开出的条件很诱人。
挂了电话后,朱雀当即将这件事上报给了领导。
仅靠她一人的权限查不到太深的,得让权限一路绿灯向她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