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
姜婼就近找了个酒店，把喝得烂醉如泥的两人丢到了那里。
她没有睡觉，在楼下的早餐店点了一碗牛肉粉，然后翻出了朱雀的电话打了过去。
朱雀那边是夜晚，现在刚好下班，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大佬，有什么关照吗？”
自从上回姜婼侵入另外一个国家，将他们的资料库拷贝了一份发给了朱雀，对方丝毫没察觉后，朱雀对这位大佬的崇拜度再次暴涨，她还因此升职。
简直太帅太牛了好不好！
她宁愿姜婼多找她帮忙。
“找个人。”姜婼先把宋栖梧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她拆了双筷子继续道：“笑起来有梨涡，后背有一个巨大的红色蝴蝶，看起来栩栩如生。”
朱雀沉默了一瞬间，半晌她十分痛苦的开口：“大佬，那下回您让我找的该不会是已经逝去的人或者哪个人的棺材吧？”
被河水冲走二十几年的人，如若运气不好的撞到石头，或者遇到一些罕见的动物，甚至别的水下危险，一个六岁的孩童能存活下来的几率剩多少?
朱雀根本就不敢想。
二十几年过去了，还能活下来就奇怪了。
姜婼相对来说很平静，嗦了口粉才继续道：“二十多年又怎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朱雀简直欲哭无泪，明明大佬自己更有能力，非要为难她这个小虾米。
不过说来奇怪，她和大佬认识那么久，她鲜少看见大佬露出自己真本事的时候。
朱雀当然问过，但大佬只是一笑而过，没有回答。
“好吧，我尽量找，有任何消息我都会告诉你。”朱雀一脸哭哈哈的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她难得做一次的护理计划又要泡汤了。
姜婼淡淡应了声，想了下，她大发慈悲的补充了一句：“晚点我让实验室那边给你寄新出的护肤品，然后六百万作为报酬如何？”
姜婼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坐在她旁边桌的一位灰袍老道士听到“六百万”这三个字，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闻言，朱雀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忙不迭的开口：“好啊，钱就不用了，给我多寄点护肤品，我谢谢您咧！”
朱雀并不缺钱，但是她最爱美了。
二人继而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老道士见状，捋着胡须拿着他做生意的工具走了过来，老成的开口：“这位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算一卦？”
姜婼头都没抬，吃了一口粉才慢条斯理的拒绝：“我不迷信。”
“这怎么是迷信呢？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必有血光之之灾，不如花九百九十九块在我这里买一个护身符？保管帮你度过此劫。”
灰袍道士十分执拗的开口道，一副你不识货的表情。
姜婼仰起头看他，神色极淡，懒洋洋道：“你都没看见我的脸，哪来的印堂发黑？骗子绕道，小心我揍你。”
她浑身散发凶神恶煞的气息，灰袍道士吓得忙往后退几步，咽了咽口水，结巴的开口：“你你...你这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性格怎就这么横蛮呢？还说我是骗子，过分了啊！”
“你不是骗子，难不成还是正经道士？”
灰袍道士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想了想，一把把自己的道袍揭开，露出里面破破烂烂，甚至缝补过许多次的里衣，恼羞道：“你你...你见过像我这么穷的骗子吗？”
姜婼：“.....”
灰袍道士勇猛完连忙放下道袍，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服，一个四十几岁的大叔委屈的跟个什么似的：“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不是骗子了吧？”
姜婼颇为无语的收回了目光，继续嗦粉，完全不搭理他。
灰袍道士端了一张凳子坐在她的对对面，一副又怂又要说的模样：“要不是我快穷得揭不开锅了，才不会扒着你不放。”
“那你扒错人了，我也很穷。”她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一个张口就是六百万的人说自己1穷。
狗都不信。
灰袍道士撇撇嘴，嘀咕道：“别以为你穿的那么简单，我就不知道你浑身上下穿的戴的都不低于五十万。”
姜婼闻言，微微扬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哟，你还挺识货，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我说一个名字，还有出生时辰，只要你能算出来她在哪里吗，能让我信服，那我就给你一百万，怎样？”
一百万...
道士咽了咽口水，然后摇了摇头，一脸嫌弃的拒绝：“你刚刚张嘴就是六百万，你才给我一百万，不行，太少了。”
“哦，那就算了。”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起身便要离开。
“等等，加多五十万成不成？一百五十万，这可是泄露天机，损阴德的事，你别那么抠搜。”
灰袍道士苦着脸道。
姜婼顿步，转过身看他，应了声：“行，只要你算的真的准确，我再给你一百万。”
她重新坐下，翻开手机便签，照着上面的信息念：“宋栖梧，今年26岁吧，清晨9点整出生。”
“稍等啊。”道士从布包拿出了一个类似指南针的东西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