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田丁马上抓住了关键。
“除非你们支付五百万金币,”白星辰开了一个价格。 “白首领,你,你这是漫天要价,”田丁差点没被这个价格给吓傻了。 五百万金币?亏得白星辰能说得出口。 “滚吧,”白星辰实在是懒得多说了。 其实他有句话没说,龙腾要是真拿出了五百万金币让他去暗杀束星北,白星辰答应的可能都是微乎其微。 之所以报出高价,是让眼前这个家伙知难而退罢了。 田丁并没有离开。在他来之前,龙腾就预知到会有这么一幕。因而,龙腾大胆地提出了一个想法。 现在,该是把这个想法公诸于众的时候了。 “白首领,我们龙团长有个猜想,让我过来的时候说给您听一听,”田丁快速地说道。说慢了,他怕自己被赶了出去。 “说吧,”白星辰懒洋洋地靠到了椅子上,眼睛也合上了。对于田丁要说的话,他没有什么兴趣。之所以让田丁说完,也是看在公司的面子上。 “在外海杀死白虎堂牛三首领的,我们团长怀疑是束星北所为,”田丁说道。 白星辰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依据呢?”牛高义在外海被杀死一事,一直以来都是白虎堂的隐痛。
在白虎堂几个首领看来,这是对白虎堂最大的挑衅。其次,他们也怀疑牛高义是不是从遗迹里打捞出了什么,引得别人眼热,最后丢了性命。 因此,白虎堂对于牛高义的死,可谓无比重视。 他们为了查出杀死牛高义的凶手,不但高价悬赏,还把那个凶手的肖像发布到了各个势力。可惜到现在,也是一无所获。 那个凶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依据?束星北曾经在我们公司外海的高塔里供职,据我们大小姐说,束星北以前的长相和现在截然不同。大小姐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看过束星北面孔的人。白首领,您对于这样的事,肯定会有自己的结论的,”田丁心里笑了。 就怕你不感兴趣。只要你感兴趣,我们龙团连五千金币都能省下来。 “这就是依据?”白星辰的确对束星北产生了怀疑,可惜他也是历练多年,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白星辰有丝毫感兴趣的样子。
不仅如此,白星辰还坐了下来,头继续往后仰着,又作出了一副打盹的模样。 “龙团长就说了这么多,具体如何,还是需要白首领去判断。既然白虎堂不愿意接这单生意,我就告辞了,”田丁要的,也就是在白星辰心里埋下一个怀疑的根。至于后面怎么样,他也管不了。 只能静观其变了。 “留下五千枚金币,这个单,我们接了,”白星辰冷冷地说道。 田丁大喜过望。 很快就有人过来,把田丁领出去交费用。 “派夜哭小队去杀了姓束的小子,”白星辰的命令很快就安排了下去。 夜哭小队,是白虎堂暗杀组织里的精锐小队。成员只有七个人,每个人都是二级武师初阶的水平,而且个个精通暗杀手段,这些年来,栽在夜哭小队手里的好手,也不知道有多少。就连二级武师巅峰,也有好几个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毕竟搞刺杀不是比武,讲究面对面,一招一式地比划。刺杀只讲求完成任务,至于任务怎么完成,用什么手段完成,都不重要。 夜哭小队接到命令,火速驾船出发。他们已经获知了束星北的方位,便径直赶了过去。 束星北从沙漠岛上离开之后,驾着快艇来到了外海那个他所指定的位置。方舟停在那里。 火炮果然还在方舟之上,唯一的麻烦在于,海鹰队没有能拆装火炮的技术人员,束星北只能等着陈保国从七彩岛上请来人员帮忙。 “总教官,您回去休息吧,”王一说着,“拆除火炮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不急,”束星北摆了摆手。 一等就是一夜,陈保国没有赶回来。这也符合束星北的预期。来去一趟,本来就需要不少时间。 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陈保国才带了四个人匆匆驾着快艇赶了回来。 陈保国一脸喜色。 “报告总教官,况岛主给我们安排的人手来了,”陈保国一脸兴奋地汇报道。他此行七彩岛,就是根据束星北的指示,让况天一安排几个技术人员来拆除方舟上的火炮。 李存量也带着三艘战舰,从草叶岛那边赶了过来。 “总教官,您辛苦一晚上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王一又一次劝道。 李存量和陈保国也过来劝,都表示他们在这里没有问题。 束星北也没再坚持,叮嘱道:“把火炮拆走之后,方舟继续送回原处。”
“是,”王一等人赶紧应道。 束星北驾着快艇,准备返回草叶岛时,忽然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可是自从他心理术水平越来越高,他对于危险的感知本来就越来越强。 束星北虽然不知道这种危机来自于何方,他最后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回草叶岛,折返沙漠岛。 一艘海船正由白虎堂的最外围岛屿鹿岛出发,朝着束星北的方向急驶而来。 这艘海船看上去平常无奇,外观和渔船相仿,内里却是设备精良,船速奇快,一点儿也不逊于快艇。从安全性而言,这艘海船比快艇要安全得多。 海船甲板上站着一个女子,看年龄并不大,约摸三十来岁,正是风韵十足的年龄,一颦一盼,都有着无限风情。 她穿着一件浅白色的衬衫,下面一条牛仔裤。衬衫收束在牛仔裤里,高挑的身材,浑圆的臀部,着实诱人之至。 如果有人真把她当成迷死人的尤物,那人可真是看走眼了。 细看之下,你就会发现这诱人少妇的耳朵里,插着耳麦,连接着腰间的通讯器。她手掌斜插的牛仔裤口袋里,两边都是小巧的枪支。脚下的平跟皮鞋也是大有名堂,只要她脚尖一踢,鞋前就会噌的一声蹦出锋利的匕首。 她盘起的头发里,还有一支含毒的发簪。只要将发簪取在手里,用手一推,前方就出出现一个针头,毒剂就装在发簪后部。只要被她逮着机会,将发簪扎入对手的身体,毒液就会在第一时间蔓延对手全身,毒发不超过一分钟。 在夜哭七人小队里,她是唯一的女子,外表迷人,出手毒辣至极,就连另外几个成员,都不敢轻易招惹她。 她也有个外号,叫蛇娘。至于大名,极少有人提起,渐渐的,都被人淡忘了。 船舱里,是另外六个成员。他们各忙各的,都没有开口说话。有的用一方手帕擦拭着他的袖中刀,有的在把玩着手里的弹匣,有的在小睡。 “头,龙团那边有讯息过来,说目标正驾着快艇在海面上疾驶,方向沙漠岛,”负责与外界联络的封命向正在小睡的汉子叫道。 那汉子眼睛立即睁开了,“沙漠岛?确定了吗?”
“确定了。目标即将登岛,”封命答道。 “加速,赶过去布置,”夜春晚立即下达命令。他也不再小睡了,目光炯炯。 海船震动了一下,速度马上就提了起来。 夜春明打开通讯器,核对了一下海船与沙漠岛的距离,便不再出声。 “头,目标是一个二级武师,对吗?”
另一个队员宋景芳问道,他将弹匣装进了口袋。
“二级武师和我们不是一样吗?也就是一刀的事儿,”段一刀笑了。一把小刀在他的手掌中打着旋着,那刀无比锋利,刀锋有点儿暗红色,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刀饱饮了对手的鲜血之后,怎么也擦拭不去的痕迹。 “不要大意,”夜春明抬了抬眼。 “对,狮子搏兔也用全力,可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各位兄弟,再看看那张束星北肖像画,可别杀错了人,惊走了目标,”鲁军将田丁留在白虎堂的肖像画拿了出来。 “要不要把外面的蛇娘叫进来,一起看看?”鬼手笑吟吟地问道。
“你对她最感兴趣,总想在她身上揩点油儿,不怕她剁了你的爪子,你出去叫呗,”宋景芳玩味地一笑。 鬼手缩了一下脖子,“我可不敢了。”上次他在蛇娘的腰上摸了一把,结果那女人当场翻脸,差点没剁了他的手。因此,这事也成了另外几个人挖苦嘲笑他的话题。
“还有20分钟就能登岛了。蛇娘,你负责警戒和在外围搭讪,鬼手,段一刀,你们两个布置陷阱,宋景芳,鲁军,你们两个负责策应,我居中调停,封命负责联络,给出讯号,”夜景明很快就做出了安排。他们每个人的耳机里,都能听到各自的声音。 这种通讯器,不是出自公司之手,而是他们白虎堂自己研制的。彼此间,有对讲功能,而且这种长波通讯信号,公司那边监控不到,也无从对他们进行定位。 夜哭小队在一起执行的任务次数太多,多到他们彼此默契的程度就像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