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丝……”
牧羽突然觉得有点歉意，当初在a国和诺丝更像是一场充满了浪漫的相遇，但是除了当时的接触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交集。
虽然牧羽对她的信任，不是因为她单方面对牧羽产生感情又大方的认清事实而放手，但是牧羽却因此对诺丝的信任感提升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当然，尴尬还是有一些的。
“先看一下雨薇姐发来的吧。”
“你眼神有大约15c的回避，语气中有些平时没有的迟疑和尴尬，你和诺丝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从很早很早之前，施兰兰就没少围着牧羽打听两人的关系，在之后牧羽无条件放心的把莱斯国际贸易有限公司交给她后更加好奇，但是不管怎么调查，两人都只是在a国有一个月的雇佣合作关系，在那之后什么联系都没有。
也不是牧羽做了完全的保护工作，而是当时两人总是在一起，遇事都是直接交流，没有录音没有使用网络，调查也查不出来，就像即使是国家和特工局，也不知道牧羽和施兰兰现在的关系是如何。
“……就是觉得，把那么重的责任和压力扔给她，很……很抱歉。”
施兰兰一脸狐疑：“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怎么什么都不信。”
“因为信的话，没什么意思。”
牧羽点开了邮件，对刻意挑事找乐子的施兰兰直接是忽视。
“别被工作缠太多，保持心态平和，高考加油哦～雨薇”
还有五六天才高考呢。
牧羽轻轻的笑了笑，这么一说，这几个月洛扑集团还真没给自己发过任何一封邮件，之前牧羽还和沐卓仁通过电话问问有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结果是因为沐雨薇把所有应该给牧羽的工作都揽过去了。
说是牧羽在高三，最忙碌的时候不要打扰，明明沐雨薇自己也是大四毕业最后关头，还要准备论文和答辩，加上沐卓仁有意锻炼她，工作压力大多了。
牧羽就那么笑着看了几遍那短短的一行话，这个远方堂姐真的是比亲姐姐还体贴，牧羽也算是早就意识到自己当初和沐雨薇之间的关系，给了自己不少的帮助，如今反过来回报一下，更是理所应当。
“……没记错的话雨薇姐要读研对吧？等着我去你学校找你怎么样？”
沐雨薇的大学可是全国十佳大学，有些专业更是全国最优秀的专业，和国外的很多学校都有交流，在国内也是有相当的影响力，对牧羽来说考上是不难，但是牧羽更像是个叶雪去一起。
“突然没什么冲劲了，只想和叶雪待在一起，提前想过养老生活了。”
叹了口气，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就算再承受的住也会有那么点想逃避的想法的，牧羽一边感慨一边点开了诺丝发来的邮件。
“祝好远，你，我，它。（俄语）”
本来还以为沐雨薇的邮件算是最短的了，结果诺丝发来的这封邮件甚至连一行都没有，牧羽并不认识俄语，所以也只能喊施兰兰过来翻译。
“···有意思。”
中规中矩的给牧羽翻译完了这句话，施兰兰也是眯起了双眼，主要是这句话的用词语气是接近亲密关系的语气，但是她没有和牧羽说出来，而是看了看邮件的附件：“之前她给你发每个月业绩的时候，会附加上这么一句话吗？”
牧羽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斟酌她话里的深意，熟练的打开了业绩清单，迅速的浏览了一遍。
“……这是搞什么咯？”
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牧羽一开始觉得这个“它”是莱斯公司，可能是收到了a国市场的影响，但是细细想来现在的莱斯公司已经压在了最低点的流转，而且只是在国内进口粮食，怎么可能会受到什么大影响呢？
“这个祝福……究竟是指什么啊。”
“这么想知道，就亲自打电话问问啊，男士要主动。”
“……她不愿和我细说，我也不便去问，诺丝，可不是那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啊。”
牧羽的双眼微微眨了眨，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从性格上来说，诺丝和施兰兰比起来还要更开朗，根本就不会拐弯抹角。
看着牧羽陷入沉思，施兰兰也是直起身来，慢悠悠的坐在了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脸上也是终于浮现了一丝倦意，主要是今天上午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实在是太累了。
牧羽也是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半。
“今天还没怎么吃东西···饿了吗？”
“饿了，说不饿是假的，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施兰兰也没多矫情，轻轻点了点头，还揉了揉肩膀：“想不到这一下子你背上了这么大的负担。”
“负担大吗？”
“现在你连永新和洛扑两个公司都要管不过来了，还要管其他上百家国企，你怎么可能觉得负担不大。”
“···还真是不大。”
牧羽嗤笑一声，施兰兰则是白了他一眼：“嘴上逞强有什么意义吗，到时候你再说累我可不管你了啊！”
敲了敲键盘，牧羽给诺丝和沐雨薇都回复了一封邮件后，又掏出了手机想问问叶雪有没有休息，但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收起了手机，看向施兰兰：“走，我请你吃饭。”
“一直都是你在请我吃饭，这次也不例外。”
“不，这次，我可不打算花钱请你吃饭。”
施兰兰坐了起来，有些疑惑，而牧羽却是冲着脚下使了个眼神，轻轻一笑：“逍遥网络广场的餐饮区，吃食不多，但也谈不上少吧？”
——————“你是不是一开始想把vip区域做成宾馆？”
网络区的vip单间，不大也不小，双人单间的座椅向后一放能横向展开，直接变成了一张床，施兰兰躺在上面瞄了牧羽一眼，牧羽却是静静的开机，看着面前这巨大的屏幕：“哪有把网咖开成宾馆的？”
“那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施兰兰伸出手把牧羽的座位也放到展开，两人的座位组合在了一起，拼成了一张没有任何缝隙的双人床。
“···可以，很秀。”
牧羽也是看了一眼，无语的点了点头，该说是擅长还是小把戏呢，尚偃在各个区域尤其是网络区的用心真是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