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小姐既然也知道牧羽这个名字，而且看起来好像还有些恩怨啊。”
孙亚兰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了的，若有所思的开口：“我听说你和牧羽，关系很密切？”
“···我不想提到他。”
牧羽的手稍稍握紧了一些，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果然调查到了自己和叶雪之间的关系吗。
如果叶雪刚刚说她不认识自己的话，孙亚兰肯定立刻就会意识到她在欺骗她，肯定是和自己串通好的。
施兰兰也是轻呼了一口气，看了看一旁淡漠的施月：“···还真幸亏你让叶雪装作被牧羽抛弃的前女友，否则还真没办法解释了。”
“我也是担心她会知道牧羽你们的关系，与其去隐瞒不如去添加，因为已发生的事情是无法隐瞒的，但是未发生的事是可能发生的。”
牧羽偏过头看了看意味深长的施月，有些嘲笑的撇了撇嘴：“所以你就靠给别人画大饼说未来多么多么好的融资和招募投资伙伴？”
“那是两码事。”
······“这么说，在高中毕业之后，他就把你抛弃了？”
孙亚兰试探的问了一句，叶雪的双手缓缓握紧，表情变得阴冷了很多。
不过并不是真的对牧羽的厌恶，而是对孙亚兰调查的如此清楚的紧张。
现在看来，恐怕自己的家庭经历，孙亚兰都已经全部调查过了。
“不提他就算了，既然你提到他的名字···我们没得谈，再见。”
“别这么强硬叶雪小姐，我和他之间，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如果你们关系真的不怎么样···我说不定可以帮你报复他。”
“报复？”
突然皱起眉头笑出了声，叶雪怒极反笑的看着孙亚兰，诧异的看着她。
摄像头另一侧的施兰兰敲起了嘴角，轻轻的嘀咕了两句：“叶雪的表情，真实的很，又狠戾又感兴趣的样子。”
“···不，她是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双手交叉握紧，牧羽抿了抿嘴唇。
叶雪生气了，而且是被孙亚兰这番话气到了，牧羽对叶雪相当了解，即使是表演，她也没办法在听到这么恶劣的话语无动于衷。
···别冲动啊，叶雪。
“我现在担心叶雪下一秒开口，就会直接怒骂她一顿。”
说出了自己的忧虑，牧羽缓缓的低下自己的头。
不算嫉恶如仇，叶雪也是善良正直，尤其是对这种利用别人的报复心，这种会引诱别人被愤怒冲昏头脑做错事的行为，相当厌恶。
孙亚兰似乎也是看出了叶雪的愠怒，却把她的惊愕错解成了兴奋：“孙涵，你来告诉一下叶雪小姐，我们做到的成绩好了。”
“是。”
孙涵也是应声走到了叶雪床边，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点了几下之后，又拿出了一个什么设备连接到了手机上。
那个设备顶端的圆孔放出图案照在了墙壁上，上面出现了手机的画面，居然是一个随时随地可用的便携式投影仪。
施月嫌弃的撇了撇嘴：“落后。”
“别这么说，现在这个年代，能连接手机的便携式投影仪可是超前。”
即使是十几年后，牧羽也没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种东西，但是对于走在科技前沿甚至可以引领科技潮流的施月来说，觉得这种东西落后也在所难免。
叶雪则是稍微有些愕然的看着投影仪，眼神有些讶异，看到叶雪的表情，孙涵也是轻咳了一声：“叶雪股东，这是我们现在的业绩。”
画面一变，出现的是永恒集团的股价k线：“经过您的一批资金融入，我们已经在牧江市内购买了超过三处实体店铺，进行加盟，公司本体亲自驻扎，股价正在全面回升，市场期望优秀。”
施月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咖啡杯，虽然这个角度并看不到孙涵投影在叶雪对面墙壁的投影，但是仅仅是他一开口，施月就知道他在给叶雪看什么了：“珠宝行业不需要过多实体店铺而是需要一个豪华卖场，而且真正代表市场期望的是名声和在上流社会上的需求量，股价回升是肯定的，因为叶雪已经把几乎所有扔出来的股票拿到了手中，没有其他融资的空间了，当然没必要继续控制股价下跌。”
孙涵手机一转，调出了逍遥网络广场和牧江购物广场的数据。
叶雪轻轻瞪大了双眼，这两排数据，实在让她难以置信。
资金流入，资金流出，每日盈利，人流量等等一些只有公司内部才会知道的数据，却被孙亚兰知晓得一清二楚。
“这些是牧羽旗下两个公司的盈利数据交流，如您所见，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注视之中，包括永新建材在给市图书馆提供建材，还有永新集团正在推广新手机，都在我们的了解之中。”
孙涵这番话说的相当自信，但是却没有之前那种装逼臭屁的感觉，看起来上次在和施月见面之后，他也是被孙亚兰好好的教育了一番。
孙亚兰就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叶雪，而孙涵也是说的上头了一些，更是放心大胆的开口：“永新集团的总裁施月也因为涉嫌几项罪名，马上就要入狱，牧羽抛下您这么美丽有实力的小姐去找了一个罪犯，我实在是替您惋惜。”
“···哼。”
冷哼的声音同时响起，无论是叶雪，还是牧羽和施月，就连孙宁馨都是冷笑一声，看着荧幕上一副自顾自做出一副体贴样的孙涵，言语尖锐：“有些时候真是在想···都说哥哥是妹妹的骄傲，我只觉得我生在这个家里感到悲哀。”
一言一句都在掩饰事实，污蔑牧羽和施月，通过贬低牧羽来抬高自己。
牧羽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微微皱眉，轻轻微笑了起来：“这个孙涵，一直都这么说话吗？”
“确实，他在开口说话间总是会说别人怎么怎么样。”
“···那就初步可以确定，他刚才说的，应该都是真的咯？”
施兰兰皱了皱眉，看着牧羽那有些怪笑的表情：“牧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