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刚已经彻底怕了面前这个魔鬼般的少年了,一刀一刀插进他的手心,也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我说!我说!”
“联系我的是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袍人,他们让我把叶宏君带到指定地方,之后…”
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有些犹豫。
“之后怎么样?”
“之后可保我在军营中平步青云取代他的位置!”
“我,我也不想的,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来我就会死的!”
“那人会杀了我的!但…但是按照他说的做,我还可以升官加爵!”
“是…是人都会选择后者吧?!”
刘刚的情绪崩溃,一股脑的喊了出来。
听到这人口中恬不知耻的话,叶疏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哦~怕死啊…”
“那…就让你感受一下,生不如死吧?”
血红的火苗从她的指尖窜起,调皮的跳到了刘刚脚上,明明只是小小的火苗,却霎时间将他的脚烧成了灰!
“啊!!!”
刘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脚被烧成了灰烬,自己却连扭动一下都做不到!
“嘘,别着急,慢慢来。”纤细的手指竖在红唇边。
诡异的是那火苗竟然像是听懂了她说话一般,肉眼可见的放缓了速度,慢吞吞却又无比折磨的,一寸一寸的从下向上烧去。
君渊清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火苗,慵懒的桃花眸中划过一丝光亮。
小桐桐的气运…还真的是…
“清木。”叶疏桐听着耳边没有停过的惨叫声,有些恹恹的喊了一声。
“小姐。”清木现在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他能说不愧是主子吗,给他们找个小姐和他如出一辙。
“把他带去,吊到风城城墙上。”叶疏桐对上刘刚已经恍惚的眼,“让风城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
杀人诛心,简直就是两样占齐了!
清木将人带了出去,君渊清走到叶疏桐面前,见她皱着眉,抬手轻轻帮她揉着太阳穴。
“不舒服了?”
“头痛。”
耳边好像一直回响着惨叫声,感觉脑袋里面有东西在跳动一般疼痛。
君渊清见她面色惨白,放在桌子上的手些微的颤抖,了然的问。
“害怕?”
从前被叶老将军保护的那么好,应该没怎么见过这种事吧?
“…”叶疏桐沉默片刻。
“还好。”她…可是兽王的徒弟,害怕不至于,大概…有点不适应。
更主要的是…
“我只是,有点为爷爷不值。”
手把手提携上来甚至还有着恩情的副手,为那么了个…狗屁官职。
“这世上人的欲望是无休止的,”君渊清揉了揉她的头,“一心往上爬的人,很多都是不择手段的。”
弑父杀子六亲不认的也大有人在。
“你以后也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
说到底,桐桐是被宠着长大的,现如今终究年龄还小见过的少,她需要的,是时间。
“那渊清哥哥呢?”叶疏桐反问。
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做你高高在上的暗夜太子而在我的身边做如同背景板的“渊清哥哥”呢。
“我啊…自然也有我的所求。”
所求…眼前这个小家伙保持本心,还是…他喜欢的样子。
“桐桐。”
“嗯?”
“慢点长大吧…”
不急于求成,慢慢的,长成你本应该长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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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叶疏桐的想象,钱月的人手钱江的头脑再加上她给的药,一周时间一个钱丰年交给兄妹二人应该是绰绰有余。
可…偏偏还真就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
酒楼内,叶疏桐紧蹙着眉头,在她面前的正是钱月钱江两兄妹。
“母亲,母亲被掳走了。”钱月泪眼婆娑,显然整个人都乱了阵脚。
毕竟即使她被送出来隐姓埋名的这两年,母亲也是她的主心骨,默默支持提点她。
“你们的计划有和城主夫人讲过吗?”
“有的,我们全都告知了母亲的,她的身边也有两名暗卫保护她。”
可谁知…已经中毒的钱丰年不仅逃过了他们的围剿,还挟持了母亲。
最糟糕的是,他们现在失去了钱丰年的踪迹,被钱丰年带上的母亲就格外的危险。
“月儿冷静一点。”
和钱月相比,她身旁的钱江明显沉稳很多,他轻声安慰着钱月的同时也不忘冷静分析。
“我觉得母亲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哦?”
叶疏桐转头看向这个爷爷曾经看好的少年天才,如今已然是气质成熟的青年了。
“钱丰年在城主府生活的这么多年母亲从未为难过他,要说什么深仇大恨肯定是没有的。”
“单凭这个?”
叶疏桐有些失望,难道…这个钱江是如此天真之人?
“自然不是,虽说没有什么仇恨,但钱丰年这人也不是什么好心眼儿的人。”
“很明显,他恨父亲恨城主府所有人,母亲也不会是例外,可怪就怪在这里。”
“从父亲死了到现在的两年时间,这中间他有很多机会解决母亲和我,可是他没有。”
这是他前几日醒来就在思考的问题。
“两年前外租一家被灭门我中毒月儿被迫送出城主府伪造失踪,母亲却公然宣布礼佛不问世事,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我怀疑,母亲拿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事和钱丰年做了交易以保全我们的性命。”
叶疏桐眯了眯眸,大脑不断回想和钱丰年有关的几件事。
老城主死…李家灭门…
钱江中毒…钱月…
等等!
叶疏桐转头看向君渊清,脱口而出。
“哥哥,当年李家灭门的资料我记得…”
“是。”君渊清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叶疏桐得到想要的消息,又转头看向了钱江钱月两兄妹。
“你们…应当不知道,当年李家灭门的惨案,它在宗卷上被定义的是,入室抢劫。”
“据说李家全家无一人存活包括家养的看门犬,现场一片凌乱四处都是被翻找过的痕迹。”
“因迟迟找不到凶手,这桩案件最后不了了之。”
“我本以为,所谓的入室抢劫不过是钱丰年掩盖这件事的一层皮,可现在想来说不定二者都有。”
“两年前钱丰年灭了李家全门,除了怕李家推波助澜阻碍他任城主之外,更多的,还有杀人夺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