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麒麟犹豫了一下,觉得在打吴三省,和王月半不理他之间,还是打吴三省这件事能够让他接受,所以也就爽快的接受了。
等王月半和张麒麟上去,吴邪直接冲了上来,上下打量着王月半,确认无误后松了一口气,直接昏了过去。
"天真!"
"老板!"
"吴邪!"
王月半伸手摸了一下吴邪的头,有些微微的发烫
"快!先带回去休息!"
吴二白也不含糊,直接安排人将吴邪带回了帐篷。
王月半看着吴邪这脆弱的身体,不由的皱着眉,这一次,就算是吴邪救了回来,可他命中注定不是一个长寿的人,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就算他重生回来,也改不了这一点啊!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觉察到王月半低落的情绪,张麒麟直接走了过去,悄悄的握上了他的手。一丝温暖传来,王月半瞬间回神,转头看向了张麒麟,只见他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但王月半却看的一清二楚:放心,我在。
王月半嘴角上扬,不管怎么变,至少还是有人陪在自己身边的,如同前世一样,那个人始终都在啊!只不过,这次…换我多陪陪你吧!
吴邪是晚饭时才醒过来,烧来的快,去的也快,大概是因为肺癌,所以才会发生这种连锁反应。
王月半一掀帘子,就看见吴邪坐在床边发呆。
"想什么呢?"
吴邪回过神看向王月半
"阿月!你没事吧!"
王月半笑了笑
"你昏过去之前不是都确认过了吗?我没事!"
吴邪笑了笑,转头看向床边的女皮佣
"这个…怎么在我这里?"
"哦~觉得你俩特有缘啊!"
吴邪怼了一下王月半,王月半哈哈大笑,吴邪懒的搭理他,转头继续看向女皮佣,看着看着突然伸手将女皮佣的袖子往上一挽,露出了她手臂上的刺青。
"呦!这哑巴公主还有刺青呢!"
吴邪一懵
"哑巴公主?"
"哦~还记不记得,二叔说的诶告供注的怪物,刘丧说诶告供注在闽南语里是哑巴公主的意思。"
"哑巴公主…"
看着吴邪又要陷入沉思,王月半急忙开口
"先别想了,我过来就是叫你去吃饭的,今天晚上是烧烤,你这身体正好多补补!"
"呵…拿烧烤补?"
"好歹是肉啊!等会儿给你烤个大腰子!"
"我真是谢谢你啊!"
吴邪气的直接出了帐篷,王月半瞥了一眼女皮佣,直接转头出了帐篷,只见刚刚的女皮佣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吴邪还没走进,就被里面的歌声逗得直乐,这跑调跑了三里地吧!
一过去,一片热闹繁华的烟火气息扑面而来,这种感觉让人很喜欢,也很放松。
"二叔!"
"小邪!你醒了!快过来!"
王月半把人送过来后,就直接被刘丧缠上了。
"阿月!快来!陪我玩会儿!"
只见刘丧拿着桌球杆,直接塞进王月半的手里,王月半垫了垫,看了他一眼。
"你确定…要跟我玩儿?"
"怎么不行啊?"
"不是不行…怕你输了找我哭~"
"谁哭啊!你别瞧不起人啊!"
王月半没说话,直接拿起球杆
砰砰——
两杆进了三个球。看的刘丧目瞪口呆,张麒麟嘴角微微上扬,吴邪刚从吴二白手中解脱出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行啊!阿月!你还有这本事!"
王月半笑了笑没说话,以前啊~他没认识吴邪的时候,每次下完墓,得到的钱,当时就花了,从来不留过夜财。
那个时候吃喝嫖赌抽样样都会,样样玩的都出色,也就传出来一个名声,十八里店的消金客。
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像是游走在世间的游魂,没有出处,也无归处,以为可以真心交几个朋友,结果…下墓的人…哪有什么真心朋友,该背后捅刀子的时候绝不含糊。
直到遇到了吴邪,这家伙是他遇见的,世间最傻的人,明明第一次见面,却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
可是…这抹阳光,已经不在明亮了,甚至与黑暗融为一体,最后也只能沦为,一个可以交付后背的人。
"阿月?阿月!"
王月半忽然回神,看向吴邪,吴邪疑惑的看着王月半
"叫你半天了,走啊!去唱歌!"
王月半挑了挑眉
"唱歌?就我这破锣嗓子,你让我唱歌?你饶了我吧!"
叮——
"时空检测到主人的诉求,已经为主人兑换——人鱼的歌喉。"
"正在融合…"
"融合完成。"
王月半一顿,太阳穴直突突,他得的那些宝贝是想换钱,留着养老的!他给我兑换这个什么歌喉,有毛用!我还能当明星啊!咋滴!
"时空!我没有要兑换!我要退货!"
"时空当铺,商品售出,概不退换。"
王月半嘴角抽搐,吴邪以为他不愿意,便直接开口劝道
"哎呀!没事的!我们唱的都不好听,快点来吧!"
王月半被推搡着过去,接过话筒的那一刻,他真的不太想唱,直接将话筒递给吴二白。
"二叔!您才是大功臣,这首歌得您先唱!"
吴二白直摆手
"算了算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和你们掺和了!"
"二叔,你这说的什么话!明明还年轻!来来来!我们给二叔加加油,鼓鼓劲儿!欢迎二叔给大家唱歌!"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响起,吴二白也不好驳了众人的面子,便直接下场了,王月半不由的呼出一口气,默默地退出了这热闹的圈子。
看着圈子内的人,哭着,笑着,闹着,心中一片安宁,在一看旁边的张麒麟,还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王月半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张麒麟下意识的直接楼上他的腰,二人一对视,原本的清冷之气,瞬间化为一股温情。
这场聚会,一直闹到半夜,所有人都去休息了,吴邪找上了吴二白,两个人不知道说着什么,王月半坐在海边的岩石上眺望着远方的海浪,一件外套直接搭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