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看着张麒麟眼中的慌乱,直接大吼了一声。
"张麒麟!"
张麒麟眼神迷茫的看向黑瞎子,黑瞎子平复了一下情绪。
"你冷静点,现在情况不明,我们必须先找到原因,而且…月月…现在需要你。"
黑瞎子说的婉转,其实内心嫉妒的要死,他可是一清二楚的能够看见那条红线的。
张麒麟瞬间调整好自己,压下心中的慌乱,虽然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和王月半之间的羁绊正在缓慢消失,但如果在消失之前把人找到,剩下的都好办!
张麒麟利用红线之间的联系,直接用了许久不用的推衍之术,这还是吴邪第一次看见张麒麟掐指推衍,随着张麒麟的掐指动作由一开始的快速,逐渐转慢,直到停下,张麒麟的眉头紧皱。
"小哥,怎么样了?"
张麒麟自己也是一脸疑惑,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眼看着就要推算出王月半的具体位置了,结果突然掐算到附近就没有了,仿佛被什么东西遮掩了。
"有东西,阻拦。"
"那怎么办啊?"
吴邪有些不知所措,对于这种玄学的东西,吴邪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只能干着急。
"我来!"
黑瞎子抬手就要推衍,张麒麟一把按住。
"你不行。"
黑瞎子如今身上的力量,用一点少一点,如果再不想办法,很快他就会烟消云散。
张麒麟自然不可能让他冒险,如果他出了问题,王月半到时候还要分神去救他,想一想,还是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为好。
"先带走。"
黑瞎子皱眉。
"你确定?"
黑瞎子虽然不知道王月半是怎么回事,但他直觉告诉他,应该不是身体出问题,而是灵魂出了问题,如果是这样,张麒麟就这样带走王月半的行为,就有些不妥。
第一,灵魂受创,最好是就近疗养,就像平时所说的受到了惊吓,要在原地踏两下,吐口唾沫或者放个水,起到安魂的作用一样,因为受到惊吓时,或多或少都跟磁场有关,磁场的变更,导致了灵魂不耐受,所以才会如此。
第二,那就是被摄灵,摄灵的灵魂别的可能记不住,但是会记得出事地点。
第三,也有可能是本人自动灵魂出窍,如果是这样,你把人家的身体带走,他回来了,去哪里找啊!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动为妙。
黑瞎子看着张麒麟坚定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同意的。毕竟这是事关月月的生死。"
吴邪也听出二人之间的对话,大概意思就是现在王月半的情况比较危急,黑瞎子不想让别人碰,应该是为了救人,可张麒麟的做法,他又没有理由不相信。
吴邪转头看向张麒麟
"小哥,你有把握救阿月吗?你说的那个方法能不能行的通?"
张麒麟不确定,但直觉告诉他,既然有人阻挡了这里,说明这里必定有什么秘密,再加上一路走来,据王月半的描述,自己完全是被盯上的,所以他有理由怀疑,他们想要的答案,和王月半如今的状态有关,或许…只有解开一切,才能让王月半回来…
"可以一试。"
刘丧顿时就不高兴了,这是把人当小白鼠实验呢!还可以一试!
刘丧刚要说话,张麒麟再次开口
"他的生死有我负责。"
一时间所有人哑口无言,张麒麟直接将王月半背到了背上,转头看向刘丧。
"方向。"
刘丧急忙指着一处
"那里。"
张麒麟二话不说直接迈开腿,走了过去。
众人急忙跟上。
顺着刘丧所画的地图,众人来到了听雷室,这里就是南海王的秘密,也是他认为的宝物。
张麒麟抬手摸向四周,找到了机关,用力一按,听雷室的门,缓缓打开。
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青铜簧片,一进去分上下两层,底层正中间的位置,由四根柱子组成的一个支架,上面吊着一个莲花形状的听雷装置,墙壁上除了青铜簧片之外,还有雷公的浮雕像,最关键的是,有四个等人高的壁龛,里面分别安放着一具七耳干尸,一共四具。
张麒麟将王月半安置在一旁,直接靠在了柱子上,转身开始寻找其他线索。
李加乐发现了一箱子的磁带。
"你们快过来看!好多磁带啊!"
吴邪一听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看着满满一箱子的磁带,直接拿起来一个,看着每盘磁带都经过了剪辑,上面都有一个接口,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每盘磁带上面都有一个名称。
吴邪看着名称,一时间愣神,总觉得这个名称有些莫名的眼熟,经过吴邪反复的琢磨,突然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众人看着有些疯魔的吴邪,没人敢上前,只听着吴邪嘴里嘀嘀咕咕的道
"原来这个磁带都是被翻译好的雷声密码,每一段雷声都有它自己的意思,就像我们的敲敲话一样!"
"而想要用神器,就需要这些密码!而他们来到这里,是因为他们真的相信,雷声密码有用,也真的相信,有那样的神器。"
吴邪本来还挺兴奋的,突然脸色变的难看。
"可…可是…这么重要的磁带却被放到了这里…"
吴邪没再说下去,而其他人瞬间明白了吴邪的意思,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带走,说明…磁带根本没用,也平复不了遗憾。
"不管有没有用,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试试看吧。"
白昊天忍不住开口,她不想眼睁睁看着吴邪唯一的希望破灭。
黑瞎子摇了摇头
"录音机的功率太小了,没用的,只能等天上打雷的传递雷声的时候,才有用。"
"可…我们等不到打雷了…"
白昊天说完忍不住看向吴邪,此时的张麒麟看了看王月半的状态,转头对吴邪道。
"不用非等到打雷。"
众人纷纷看向他,张麒麟叹了口气,对于不善于说话的他,让他来解释什么的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