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衍都哭成小花猫了。”
楚清辞无奈:“还不放开为师吗?”
“昂...”楚衍吸了吸鼻子,放开了楚清辞,他从怀里拿出了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楚清辞见到手帕,挑了挑眉:“这帕子...”
“呀,师尊,我忘记将这帕子还给您了...”
楚衍看向楚清辞,“师尊,要不...我再将它拿回去洗干净了再给您吧。”
“无妨,这帕子小衍若是喜欢,为师便将它赠你。”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啦~
楚衍点了点头:“小衍喜欢,多谢师尊。”
楚清辞嗯了一声,看向楚衍睡得乱糟糟的发丝,他抬起手解开了楚衍脑袋上绾着的发带。
乌黑的头发散开,披在楚衍的身后。
楚衍诧异抬头。
楚清辞已拿过一旁的梳子,一只手抚着他的发丝:“为师替小衍束发吧。”
楚衍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有些害羞。
——
赫连府。
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的桌子上,摆满了吃食。
赫连璟看着一旁不停夹着菜的元栩:“这觉睡了,饭也吃了,你还不准备走?”
元栩吃了一口:“赫连兄,你大可不必那么小家子气吧,我就这么碍您的眼?”
“着实碍眼,还费粮食。”赫连璟看向他:“修仙者早已不食五谷,你怎的倒像是饿死鬼投了胎一般?”
元栩哼了一声:“修仙者修的是仙道,我修的是医术,我凭什么不食五谷,再者,你府上的厨子做了这一桌子的菜,那样辛苦,我怎能不给面子。”
说着,他又夹了一块青笋。
还没吃进嘴里,眼前就出现了一道灵力波动。
元栩拿着筷子的手一挥,一张传音灵符就显现在他眼前。
“宗主已出关,午时议事堂一叙。”
元栩看完后,随意的一挥手,灵符便消失了。
他喃喃道:“什么时候出关不行,非得挑今天。”
他没心情吃了,放下筷子,看向赫连璟:“行了,本尊也不在这碍着您的眼了,我走了。”
赫连璟诧异挑眉:“不吃完再走吗?”
“怎么,赫连兄舍不得本尊?”
赫连璟脸色微沉:“怕你饿死在路上,慢走不送。”
“啧。”元栩折扇一收,扇柄顶着赫连璟的下巴:“赫连兄,可莫要太挂念本尊,本尊怕你见不到本尊就茶饭不思。”
赫连璟拍开他的扇子:“赶紧滚。”
“滚就滚。”
元栩说着,故意拿着扇柄怼了一番赫连璟的胸口,立刻消失在原地。
赫连璟立马皱起眉,痛心的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阴恻恻的视线看向元栩消失的地方:“元栩!”
——
午时。
议事堂中,几个长老都已到场。
掌教楼长华,崇阳长老薛崇州,戒律长老常振。
正中央的座位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仙风道骨之人。
这是梵仙宗的宗主,段荀。
段荀瞧了眼堂上:“小元栩呢?”
“来了来了,这呢。”元栩手持折扇,从外头小跑进来。
他走到中央,作揖:“有劳宗主师叔挂念,元栩来迟了。”
“无妨,坐吧。”
“哎,好嘞。”元栩找到自己平日的位置坐过去,他看了一眼对面的空位,抿了抿唇还是问道:“师兄们,今日宗主出关...楚师兄不出席吗?”
回答的人是掌教:“我已知会过师弟,他说过会到场。”
话音刚落,从外头就走进了一个男子,还没瞧清人影,只听得几声咳嗽声。
楚清辞走到中央,微微颔首:“宗主,清辞来晚了。”
“无妨,师侄快坐吧。”宗主看向楚清辞,“本尊闭关前见你去了清绝峰养病,怎的出关后,瞧你状态愈来愈差了?可是不曾好好喝药?”
楚清辞的视线很淡,看向了元栩。
元栩心下一惊。
哼,这你倒是想起我了。
昨晚怎么还要杀了我呢!!!
元栩虽然吐槽着也不敢真的与师兄撕破脸,他立刻看向宗主:“宗主师叔,师兄的病一直都是照看的,这病跟落下了,要除去可不容易啊。”
宗主捋了捋胡子:“小元栩如今贵为医圣,连你都束手无策么?”
“师叔见笑了。”
宗主叹了口气:“原先这宗主之位便是传与楚师侄的,奈何师侄病痛在身无法当职,我才接手,本以为待我出关后,师侄的病便可好转,我也好卸下这位置还给师侄。”
楚清辞淡淡开口:“清辞的病需要静养,这宗主之位清辞无缘。”
元栩见楚清辞的视线又瞥了过来,赶紧的搭腔:“是啊宗主师叔,师兄这病可得好好静养啊,若不然加重了可如何是好啊。”
宗主闻言点头:“罢了罢了,此事先不论了,今日邀各位来此只为一事,九日后的拜师大会。”
他看向楚清辞:“师侄,你也该收一个亲传弟子了,找个天赋优秀的,日后传与宗主之位也未尝不可啊。”
掌教开口:“师叔,您有所不知啊,在您闭关之时,师弟已收了一个徒弟了,那孩子原是师弟恩人的后代。”
“哦?是么?此人天赋如何?”
掌教皱了皱眉:“这....师叔,我做掌教这些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混的弟子,整天不学无术,修仙道至今十年已过,还只是个练气(最低阶)。”
宗主看向楚清辞,声音有点严肃:“师侄,确有此事?”
楚清辞嗯了一声。
“师侄,以你的资质怎可以收下这般弟子为徒?蓬莱第一仙尊的徒弟怎能如此不学无术?那到时候拜师大典上,你要如何?”
戒律长老开口:“师兄,您有所不知,自从楚师侄收了这徒儿后,不曾出席过拜师大典了。师侄,这一次,你莫不是也不打算让你那徒弟参加比武?”
宗主沉默了须臾,带着压迫感看向楚清辞:“师侄,本尊也不想拿宗主的身份压你,只是这一次可是赌上了梵仙宗的名誉,这一次你那弟子若无法拿下头筹,莫怪本尊不念旧情,将他逐出宗门。”
楚清辞起身作揖:“宗主的命令,清辞怎敢不应。”
掌教撇过头:“参加?他怎好意思参加,一个炼气期的仙尊弟子,比武大会上随随便便被外门弟子打败,岂不是丢了梵仙宗的脸面?”
楚清辞摇了摇头:“清辞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