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胜群很是惊讶,这些人运气那么好吗,之前一个找不到,现在一找便是两。
而且全是重要人物。 红党先不说,郭俊豪既然在北平的时候便负责宣传工作,来到重庆,他的地位低不到哪去。 那名日谍,家里有电台和密码本,他的级别肯定也高。 军统抓到很多日谍,鲍胜群虽然不清楚具体过程,但也了解点日谍的构造,有电台的日谍,不是组长就是报务员。 放在中统和军统也是一样,能掌握电台的人很重要。 “鲍处长,这两个人现在盯住了,您看接下来怎么办?”杨奕宏兴冲冲问道,两个重要人物,分属红党和日本,不管抓住哪一个都是大功。 若是能利用他们,顺藤摸瓜抓到更多的人,将是大功中的大功。 “先盯住,用咱们有经验的老人,务必盯死他们,特别是日谍,他们更凶残,让兄弟们一定小心,多派点人到监视点。”
鲍胜群立刻回道,他的布置没有任何毛病。 “那我们处长和局座那呢?”
杨奕宏又问道,他这句话其实是在表明,有了收获他先来向鲍胜群汇报,还没有告诉其他人。 “马上上报。”
鲍胜群果断同意,这事不能隐瞒,也瞒不住。 和之前的叛徒自首不同,陈新江是偷偷找的他,没人知道他的行踪,陈新江又是个新人,没人重视。 红党和日谍,是被情报处很多人发现,而且查了好几天。 知情人不少,鲍胜群不可能把所有知情人全部杀了。 上报归上报,今天晚上就是他和邱小姐例行联络时间,将这件事告诉他们,由红党自己去解决。 至于日本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鲍胜群恨徐老鬼没错,但更恨日本人,他的老婆儿子就是被日本人亲手杀害,他早就想抓几个日本人报仇。 鲍胜群骨子里就有股凶悍,否则他不会直接和徐老鬼做对,徐老鬼可是他最大的靠山,在外人眼里,没有徐老鬼就没有他。 徐老鬼如果倒台,他是最先被牵连的人。 武汉,中统总部。 徐老鬼正在心烦,上海区被抓了二十二人,放弃了一人,损失足足有二十三个。 这些人全部当了叛徒,最终姓戴的还是找机会捅到了老头子那。 老头子大发雷霆,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武汉这边战事不利,老头子心情一直很烦,他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局座,喜事。”
电讯处处长邓力夫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还没到面前便急急喊道。 这样的事,他要亲自来汇报。 “什么喜事?”
徐老鬼站起身,这段时间他很是心烦,特别是上海区让他丢了那么大的人。 “重庆的鲍处长发来电文,他们在重庆找到了一个红党的重要人物。”
“多重要的人物?”
徐老鬼眼睛一亮。
东边不亮西边亮,上海出了事,重庆这边却给他涨了脸。 这个时候真能住到红党的重要人物,绝对能让他在老头子那长脸。 “原北平红党宣传工作的负责人。”邓力夫快速回道,宣传工作一直以来都是红党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在北平负责宣传工作的,在重庆的地位也低不到哪去。 “太好了。”
徐老鬼眼睛猛一亮,抓到这样的人,意义重大,若是能撬开他的嘴巴,说不定还能再抓一些潜伏的红党,绝对能扭转老头子对他的印象。 虽说现在是合作时期,但合作了,你还躲躲藏藏的算什么? 更何况,他们是秘捕,根本不会承认这样的事。 “还有,鲍处长说,他们发现了一名日谍,这名日谍有电台。”
“还有日谍?”
徐老鬼惊喜道,邓力夫也是的,刚才一次不说完,给了他两次惊喜。 带电台的日谍,那更重要了。 若是把他们全抓了,又或者扩大收获,他不仅能扬眉吐气,还能压一下姓戴的。 姓戴的始终认为,只有他们军统能抓日谍,别人做不到。 这次他就要让姓戴的看看,不是只有军统能做事,他们中统一样可以。 “这是电文原文。”
邓力夫双手把鲍胜群发来的电报呈上去,徐老鬼立刻打开,仔细阅读。 “哈哈,好,让他们盯死了,需要什么我立刻给他们,切记,千万不能出差错,还有,让他们做好保密工作。”
徐老鬼大笑,总算有了好消息,这两个消息让他心情瞬间变好。 “是。”
邓力夫离开发报,他刚走,赵在礼便跑了过来。 “局座,重庆发现了红党和日谍,我申请回重庆亲自督办此案。”
杨奕宏毕竟是情报处的人,汇报给鲍胜群后,马上给自己处长发了电报,赵在礼知道了这件事。 他若是不汇报,赵在礼回头肯定会处理他。 就算想投靠鲍胜群,做的也不能太过,毕竟现在的情报处长还是赵在礼。 “这个时候回去做什么,你给我好好留在武汉。”
徐老鬼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赵在礼想干什么他心里门清,看到有立功的机会,想回去抢功。 徐老鬼本就对他不满,想扶鲍胜群上来,怎么可能同意。 “局座,我怕那些人在重庆做不好,我回去会更有把握。”
“把握,什么把握,你回去要几天时间,等你回去,说不定已经抓到了人。”
徐老鬼再次拒绝,赵在礼急了:“我可以申请飞机,我坐飞机回去,今天就能到。”
“不行。”
徐老鬼一口回绝,现在日军就在武汉周边,他们掌控着制空权,果党的飞机白天一般不敢起飞。 况且徐老鬼本就没想过让赵在礼回去,更不会答应。 “老老实实给我留在武汉,重庆的事交给鲍胜群就行,你若真想立功,就在武汉给我抓人,不管是红党还是日谍,能抓到都是你的本事。”
“局座……” “就这么定了。”
徐老鬼一摆手,算是拍板定案。 他和军统不同,中统他虽然也是副局长,但本来定下的局长却不是他的表哥,换成了姓朱的。 姓朱的投靠了老头子,表哥本就对他不顺眼,他自然不用那么在意,该怎么称呼怎么来。 局座的叫法,比局长让他更为喜欢。 赵在礼郁闷的回到了办公室。 这次升级,他如愿以偿成为情报处处长,但在徐老鬼心中的地位并没有改变。 他察觉到了徐老鬼对自己的疏远,想到曾经和他不对路,又做过他下属的鲍胜群,很可能会接替他的位置,赵在礼心中便有着一股怨念。 这次是他立功的大好机会,红党和日谍全是他的人所发现,徐老鬼竟然把自己排除在外,摆明了是想让鲍胜群立功,更好的取代自己。 继续下去,他迟早会和林培伦一样的下场。 林培伦很聪明,发现徐老鬼对自己失去信任后,果断出逃,他逃过了自己人的追捕,没想到却栽在了军统的手中。 那时候的军统还叫军事情报处。 不过他听说了,军统那边的做法还可以,没有赶尽杀绝,放了他的老婆和孩子,让他老婆孩子到了国外。 林培伦虽然没能保住自己,但至少保全了家人,还算不错。 而他可能就悬了,如果徐老鬼对他下手,绝对不可能放过他的家人。 不能坐以待毙。 赵在礼眼中露出股凶光。 赵在礼起身,独自开车离去。 另一边,徐老鬼正坐在办公桌前沉思。 他想的不是重庆,而是赵在礼。 他对赵在礼的忍耐已到了极限,他这样的人,只要属下不能带给他成果,做不到他满意,他百分之百会放弃。 徐老鬼利益至上,别说赵在礼,就算是鲍胜群做的不让他满意,一样会处罚。 不同的是,鲍胜群能保命,其他的人则没有这样的待遇。 “去安排几个人,盯住赵在礼。”
秘书刚回来,徐老鬼便下了一个让秘书吃惊的命令。 “赵处长,他怎么了?”
秘书一般是长官身边最信任的人,不是沾亲带故,就是一直陪伴在身边。 但徐老鬼的秘书是个例外,徐老鬼身边的秘书很少有超过一年的,他经常更换,而且对秘书有着提防。 秘书能够接触到一些机密,但他自己的私事从不让秘书参与。 “我怀疑他会做傻事,必须盯住。”
赵在礼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对赵在礼很是了解,赵在礼的心胸并不宽,特别是他和鲍胜群有矛盾。 他不会眼睁睁看着鲍胜群立功。 徐老鬼不允许任何人对这次的行动有破坏,不管他是谁。 “是,我马上安排人。”
秘书立刻应道,因为之前的事以及徐老鬼的性格,这些秘书全是小心翼翼做事。 徐老鬼对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期望,只要守口如瓶,不泄密就行。 “赵处长出去了。”
没一会,秘书快速来汇报,徐老鬼眼睛一紧,立刻命令道:“快,找到他,立刻找到他,给我弄清楚他去了哪。”
赵在礼这个时候跑了出去,他想干嘛? “给鲍胜群发报,监视住赵在礼的家人。”
徐老鬼又补充了句,赵在礼突然离开,让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要不要先让鲍处长抓人?”
秘书小声问道。
“暂时不用,不过让他们务必盯死,并且时刻等着我们的命令。”犹豫了下,徐老鬼没有同意这个建议,好不容易找到两个人,还没有扩大收获。 他想要的更多,赵在礼目前只是出去,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泄密。 这点气他还是沉得住。 “是。”
秘书领命离去,徐老鬼则有点心烦,后悔直接拒绝,没有先稳住赵在礼。 赵在礼开着车,第一站便是第八军办事处。 想要泄密,就要告诉红党和日本人。 眼下他在武汉城内,无法和日本人联系,但红党却是可以。 可到了外面,赵在礼犹豫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现在人在武汉,若是告密,不但自己逃不掉,连已被送到重庆的家人也会被牵连。 经过长达十几分钟的考虑,赵在礼连抽了三根眼,最终返回。 泄密可以,但不是现在。 他对徐老鬼彻底失望,首先要做的是自救,保证自己的安全。 泄密是能阻止鲍胜群和徐老鬼立功,但也会让自己陷入地狱,那是愚蠢的做法。 重庆,鲍胜群收到了徐老鬼发来的紧急电报。 “赵在礼?”
鲍胜群有点惊讶,不明白徐老鬼为什么突然对赵在礼下手。 徐老鬼的电文中没给他解释原因。 “小胡,你带人去盯住赵在礼的家人,看死他们,如果他们有逃跑的迹象,不用汇报,立刻抓人。”
鲍胜群按照徐老鬼的指示去做,估计赵在礼快完了,就算不完,徐老鬼连监视他家人的事都做了出来,肯定不会留他太久。 赵在礼死活与他无关,死了更好。 他们以前在行动科的时候,矛盾可不少,绝对不是朋友。 “局座,赵处长回来了。”
赵在礼刚回到中统大院,秘书便来汇报。 “你去问问他,刚才去哪了?”
回来了,徐老鬼稍稍松了口气,既然回来了,出去泄密的可能性很低,如果真是泄密,他哪里还敢回来。 “是。”
秘书弯腰离开,赵在礼刚回到办公室,还没打开门,便看到徐老鬼的秘书走了过来。 “赵处长。”
徐老鬼秘书走了过来,赵在礼看到他,立刻微微点头:“王秘书。”
“刚才我就找您,您去哪了?”
王秘书随口问道,赵在礼则打开门,邀请王秘书进去坐下。 赵在礼一边泡茶,一边回道:“我刚才去了趟银行,您也知道,法币一直贬值,我想着换成美元或者金条,不过银行给的兑换价太低了。”
他出去的时候,便想好了借口,确实去过银行。 这样的行程,他不怕调查,不过他在银行的时间很短则是真的。 “您说的对,战争一起,咱们的钱越来越不值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王秘书叹了口气,很认可赵在礼的话。 两人简单聊了会,王秘书起身告辞,送走他,赵在礼马上换了副表情,他眉头紧皱,明白王秘书是来试探自己。 幸好他什么都没做,否则出事了他第一个完蛋。 “去了银行?”
徐老鬼收到秘书回复,冷哼了声,这骗人的鬼把戏,唬唬别人还行,蒙不住他。 “马上让人去查,他是开车出去的,重点查他的车,还有,红党几个点都去问问,有没有人在附近见过到他的车。”
徐老鬼命令道,秘书领命离开。 重庆,郭俊豪穿上整齐的衣服,对着镜子不断打量。 北平沦陷之后,他先是回了趟老家,然后奉命来到重庆,他记者的身份很敏感,之前发表过不少批评日本的文章。 如果他留在北平,很有可能会被日本人杀害。 来到重庆之后,他先是协助做宣传工作,不过最近他又接到了新任务,公开身份,进入办事处,做办事处办公室主任。 他是记者,笔杆子很好,办事处这边需要他犀利的笔锋来引导舆论。 他的工作之前便已交接,接替他工作是之前便来到重庆潜伏的杨主任。 今天是他去报道的日子,他会以崭新的面貌投入新的生活和工作中。 从今天起,他就要生活在阳光之下,公开为党做事。 公开身份他不反对,他以前写过那么多文章,除了批判日本外,对果党政府也多有抨击。 公开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最近他连发了那么多引导性文章,也有和即将公开身份有关。 他家里的那些书,全是些文章需要,按照以前的习惯,这样的书他不会直接摆放在家中,一旦被人发现,他马上就要暴露。 “科长,郭俊豪出门了,穿戴的很整齐,和前两天不同。”
监视的人很快发现了他的动作,杨奕宏猛的坐直了身子。 日谍和红党,鲍胜群主动去监视日谍,红党则交给了他。 鲍胜群对日本人更憎恨,发现的日本人,绝对不会让他跑了,哪怕打死,要个死人,他也不会放过这名日本人。 “穿这么正式,他要去做什么?”
杨奕宏惊道,很快,他想到了原因,郭俊豪是要去接头,而且是和更重要的人接头,所以非常重视形象。 “盯死他,切记,千万别被他发现。”
杨奕宏命令道,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想了下又放了下来,目前还没有确定郭俊豪是去接头,没必要急着汇报。 等确认,并且找到和他接头的人,再汇报不迟。 若真的通过他抓到红党的大人物,这次绝对是泼天大功。 “去大有农场。”
郭俊豪叫了辆黄包车,办事处在郊区的红岩嘴,是对外公开的地方。 这种昂首挺胸,回到组织的感觉,真的挺好。 “跟上他。”
杨奕宏走了出来,命令手下小心跟上,不管郭俊豪去哪,都不能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 黄包车很快到了地方,郭俊豪付钱,抬头看了眼第八军办事处的牌子。 郭俊豪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容,大步走了进去。 “什么,去了红党办事处?”
杨奕宏呆住了,郭俊豪是潜伏人员,这样的人怎么会到办事处? 红党不是傻子,很清楚这里有人监视,事实上中统对这边的监视就没有停过。 一旦他进到里面,必然会被怀疑,相当于潜伏身份暴露。 就算真有事,也不应该在这里见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郭俊豪为什么这么做? 杨奕宏有点呆滞,马上他脸色一变,他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可能。 郭俊豪知道自己暴露,用这种公开身份的方式,逃避他们的抓捕。 如今果红合作,郭俊豪一旦现身,公开自己红党身份,他们再没有抓捕的理由。 你隐藏,用化名,是间谍,是特工,怎么抓都行。 公开之后,那就是盟友,是自己人,哪怕是秘捕也不行,这样的人一旦公开身份,肯定会有多保护,秘捕出现篓子,被传出去,那顶破坏团结抗日的帽子,他可承受不起。 “走,回去,找鲍处长。”
杨奕宏气急败坏,他在车上,对开车的手下吩咐道。 “科长,郭俊豪怎么办?”
手下急忙问道。
“留几个人在这盯着,另外想办法打听下,郭俊豪有没有公开身份。”杨奕宏吩咐完便走了,其实不用打听,杨奕宏也知道对方肯定会对外公开。 不公开,跑这来干吗?主动暴露? 只要他来了这里,就一定明白,自己会被发现,红党也不会允许他继续潜伏,他出现在这,其实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什么,郭俊豪去了他们的办公室?”
监视点内,鲍胜群收到杨奕宏的汇报,十分的惊讶。 他更聪明,马上明白,郭俊豪是主动暴露? 他是发现自己被监视,利用曝光身份的方式,脱离危险,还是本就计划如此,正巧被他们赶上? 鲍胜群首先想的就是前者,情报人员生性多疑,这是根本。 哪有那么巧,他们刚确定对方身份,郭俊豪就跑了。 真的跑了,在他们眼皮子跑的,哪怕还在重庆,他们已经拿郭俊豪无可奈何。 郭俊豪若是犯过事,他们有理由抓人。 可他们手上没有任何郭俊豪的罪证,郭俊豪又是记者,不能随便的抓。 他若在办事处有了职务,更不能抓。 “抓人。”
沉吟了下,鲍胜群突然下令。 杨奕宏打了个激灵,急忙劝道:“不能抓,去办事处抓人,我们理亏,到时候会更被动。”
杨奕宏以为鲍胜群要抓郭俊豪,这胆子太大了,绝对不可以。 “不是郭俊豪,是日谍。”
鲍胜群摇头,他现在按照郭俊豪是收到情报,故意逃跑来做的推断。 加上徐老鬼之前的命令,鲍胜群怀疑赵在礼已叛变,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红党跑就跑了,他压根没有在意,但日谍绝对不能跑。 他宁可少要点成绩,也要先把眼前的日谍抓到手再说。 “鲍处长,没有局座的同意,我们擅自行动……” “这是我的命令,按命令做事,出了事我负责。”
鲍胜群直接打断他的话,抓,他不等了,也不想等,就算徐老鬼怪罪,他也有足够的理由。 到时候推到赵在礼的身上就行,红党出了事,日谍这边绝对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是。”
杨奕宏无奈领命,不过他内心并不是那么反对,现在抓人,有可能减少收获,但郭俊豪漏网同样让他担忧。 要是日谍也跑了,这次等于颗粒无收。 八桥正治收拾好东西,下班回家,他在中国已经十年,在重庆工作了半年多。 如今他在邮局工作,工作量很重,但能接触到不少情报。 他的代号叫茶叶,同时也是小组的组长。 “动手。”
鲍胜群一直跟踪他,在他快到家的时候,果断下令,八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上。 中统是不如军统,但不是说中统特工的身手就差。 他们也是接受过严格的训练,或者从军中选拔的精英。 谭文博他们能将其他土匪打的落花流水,便能看出他们的实力。 中统的战斗力之所以弱,和他们的领导层有关。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八桥不断大吼,他明白自己暴露了,被中国人发现,喊话是想争取咬毒药的机会。 他的头被控制住,没能如愿。 “科长,鲍处长,你们看。”
手下很快搜出他身上的毒药和手枪,没有手雷,八桥突然看向一个人,死死的瞪着他。 “看什么看,你爷爷我是中统的。”
被他看的正是之前伪装黄包车夫的队员,队员被看的不爽,上去揍了他一拳。 中统特工? 他竟然坐过中国特工的车,还在对方面前露出了枪,他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了。 “带走。”
抓到人,鲍胜群心情不错,他要回去审问,还要向总部汇报最新的情况。 武汉,秘书来向徐老鬼汇报。 “局座,找到了,有人在第八军办事处外面,见到过赵在礼的车,在那停过一阵子,大概十几分钟。”
徐老鬼心里猛的一紧,赵在礼去了红党办事处? 该死,他肯定是去告密。 “快,给鲍胜群发报,让他动手抓人,还有,立刻抓捕赵在礼和他的家人。”
徐老鬼气急败坏喊道,秘书还没出去,邓力夫便带着封电文急匆匆跑来。 “处座,重庆出事了。”
邓力夫进去汇报,张口就让徐老鬼心里一沉。 “给我。”
徐老鬼没心情听他说,接过电文便看。 鲍胜群发来的电文,向他汇报最新的情况。 郭俊豪逃了,他是直接去了红党的办公室,重庆那边一时不查,已被他进入到办事处内,此人基本没有了抓捕的可能。 鲍胜群担心日谍逃跑,果断出手,目前已成功抓到人,正在审讯。 “跑了。”
徐老鬼咬牙切齿,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郭俊豪的逃跑,一定是赵在礼搞的鬼,还有日谍,幸好鲍胜群够果断,及时出手,否则也有可能逃掉。 赵在礼,他该死。 “局座,鲍胜群怀疑咱们有内奸,我没敢怠慢,马上过来了。”
这种机密情报,是他亲自来翻译,刚刚上报盯住了红党和日谍,还没过去几个小时,红党就跑了。 事情太严重了,这样的机密,知道的人很少,而且肯定是高层。 要是重庆还好,要是在武汉,连他都有嫌疑。 “我知道是谁,走,跟我一起去审讯室。”
徐老鬼恶狠狠的说道,说完起身,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王秘书带人抓赵在礼非常顺利,赵在礼在办公室,他带着督察处的人直接将赵在礼按住。 赵在礼不断询问,王秘书没有理会,将他押进了刑讯室。 “局座,您这是做什么?”
赵在礼惊恐大叫,若是问话还好,现在直接将他带到了刑讯室,分明是认定了他有罪。 他确实想过告密,捣乱鲍胜群的行动,可他没有那么做,他就没有下车。 “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待你不薄,为什么背叛我?”
徐老鬼愤怒吼道,赵在礼跟了他多年,一直被他器重和信任。 之前是行动科科长,后来更是把情报科交给了他。 这样人的背叛,徐老鬼更为愤怒。 “我没有,局座,这是误会。”
赵在礼急忙大喊,徐老鬼猛一拍桌子:“够了,误会?你今天跑去红党办事处做什么?”
赵在礼心里一惊,他去红党办事处外面的事还是被徐老鬼知道了。 “我,我只是路过那,我没有下车,更没有进去说过任何话,局座,我说的句句属实,要是我骗您,让我天打雷劈。”
赵在礼急忙解释,徐老鬼早已认定,郭俊豪的逃跑就是他所为,哪会相信他。 “住口。”
“路过那?路过那车会停十几分钟,还不老实想骗我,给我打。”
徐老鬼忍无可忍,开始用刑。 好不容易盯住红党的重要人物,竟然因为赵在礼的叛变让其逃跑,越想徐老鬼越是火大,恨不得枪毙了赵在礼。 刑讯室内,赵在礼不断传出惨叫。 徐老鬼亲审,又那么愤怒,刑讯的人根本没敢留手。 看徐老鬼的态度也都知道,赵在礼这次凶多吉少,搞不好要没命。 “我真是冤枉的,局座。”
一个小时后,赵在礼被打的皮开肉绽,还是在喊冤。 他不能承认,承认了肯定是死。 他又没做过,这样屈打成招他更是不甘。 “上电椅。”
徐老鬼没心情和他废话,也不会相信他的解释,直接让人用电椅。 电椅都用上了,所有人明白,赵在礼这次必死无疑。 “我说,我都说。”
十分钟后,赵在礼实在忍受不住电椅的痛苦,终于承认是他干的。 按照他的说法,他是对鲍胜群嫉妒和不服气,担心鲍胜群威胁到自己,便去把情报交给了红党办事处的人。 在那他并没有认识的熟人,又明白红党办公室有人监视,他便随便找了个孩子,让他把写有情报的纸条,扔到红党办事处里面。 之后他便回到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