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烬看着九酒那张精致的小脸,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他从来不曾看懂过她。八?一?中文w1w?w?.88?18z8w?.com
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九酒也没有了继续调侃他的心情,打了个哈欠,转身潇洒的离开。
白晟烬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他病了!”
裴倾陌病了!疲劳过度再加上感染风寒,导致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病得浑浑噩噩。
甲乙、丙丁连夜把医生给拖来,又是检查又是治疗,折腾到半夜,才勉强把烧退了下去。
九酒赶到的时候,他刚吃完药躺下,妖孽般的容颜少了几分邪肆,多了一丝病态柔弱。
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九酒除了心疼,更多的却是担心和不安。
因为大叔生着病,九酒干脆决定留宿一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安心的留下来照顾着他。
就这样安静的守在裴倾陌身边,按照医生的吩咐,隔三差五的用酒精为他擦拭着身体。
夜幕不知何时悄然拉开了帷幕,甲乙提着保鲜盒推开门走进来,“九爷,吃点东西吧!”
听她这么一说,九酒才觉得有些饿了,摸摸瘪瘪的肚子,下意识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鸡汤。
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来不及说些什么,放下碗冲进浴室。
听着九酒从浴室传来的干呕声,甲乙一脸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鸡汤,难道这鸡不新鲜?
可是她很快就否定这个答案,这鸡可是她亲自监督,现杀现煲的汤,没理由会有味道啊!
就在甲乙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九酒从浴室走了出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倒也没什么。
“九爷,你没事吧?”看到她脸色不是太好,甲乙下意识问出了声。
“小爷没事!”九酒摇摇头,低头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鸡汤,没有任何想吃的欲-望。
看了一眼她手中端着的里黑乎乎的东西,有些不解的抬头问出了心中疑惑,“这是什么?”
“中药!”甲乙开口,伸手将冒着热气的药碗放在桌上,没等她说话,便直接替她解惑。
“因为老大身体的原因,西药恐怕会有副作用,所以医生开的是中药方子。”
九酒点点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大叔,莫名的有些心酸,她知道,大叔的身体一直很差。
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甲乙关心的开口,“九爷,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老大就好了!”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小爷不困!”九酒接过她手中的药,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
看着她眼底的疲倦,甲乙微愣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看了一眼自家老大,轻轻点头。
“那好吧,九爷,我和丙丁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就叫我们一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九酒突然出声喊住她,面对她眼中的不解,指着那碗药,“有没有勺子?”
面对她的问题,甲乙似乎恍然大悟般,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一脸懊恼的自言自语起来。
“哎呀,你看我把这茬给忘了,怎么办,医生说这药要趁热喝才能挥药效,我这一来一回药肯定要凉了,这药一凉,药效也就没那么好了……”
“这!”九酒有些犹豫,看着裴倾陌,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小爷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那我先出去了!”甲乙强忍着笑意退了出去,还不忘从外面将门带上。
关上门,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精致的瓷勺,自言自语道,“老大,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你在笑什么?”丙丁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她身后,看着她手中的勺子,眼中闪过不解。
早就适应了他的来去无声,甲乙笑眯眯的将手中的勺子丢给他,拍拍他的肩,感慨万千。
“丙丁,我简直太聪明了!”
没有理会她的话,丙丁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除了无语,更多的却是莫名其妙。
卧室内,九酒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药,咬咬牙,张嘴含了一口,慢慢的覆上大叔的唇。
忍着刺鼻的药臭味,撬开他的牙齿,将嘴中的药一点一点的渡进他的口中。
如此反复,一碗药足足喂了十几分钟,九酒苍白的脸像涂抹了一层胭脂般红艳动人。
玫兰衍和宋半夏推门而入,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笑得一脸暧昧的甲乙和面无表情的丙丁。
玫兰衍最先现她的异常,忍不住脱口而出,“九爷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被传染了吧?”
“那个,小爷没事!”九酒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脸上的红晕一只蔓延到脖子上。
众人一脸不解,只有甲乙看着那空了的药碗,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暧昧的眼神在她和裴倾陌身上来回徘徊。
九酒彻夜未眠的守在裴倾陌的床边,直到天刚蒙蒙亮,确定裴倾陌已经完全退烧了,才疲惫的趴在床边睡着。
烧退了,裴倾陌这才缓缓转醒,睁开眼,才现自己竟然睡在床上。
伸手揉揉胀痛的太阳穴,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该死的,他到底睡了多久?
感觉到耳畔轻不可闻的呼吸声,裴倾陌下意识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恬静的睡颜。
“小混蛋!”在经历了短暂的诧异过后,裴倾陌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
或许是因为趴着睡得不太舒服,九酒微微蹙眉,吧唧着嘴,翻个身,隐隐有转醒的趋势。
见她睡的很香,裴倾陌眼中划过一抹柔情,掀开被子,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床上。
甲乙刚好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推门而入,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影,忍不住惊呼出声。
“谢天谢地,老大你终于醒了!”
“小声点!”裴倾陌下意识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不忘贴心的为九酒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伸手拂开她脸上的碎,眼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温柔,“她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下午就来了!”甲乙撇撇嘴,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他对九爷的态度,将药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