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痕撇了撇嘴,“这个你放心,有我这个神医在,保准帮你骗过那帮大臣的火眼金睛。”
御书房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李德福来到萧炎跟前,小心翼翼地禀报。
萧炎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太监总管的禀报声,握着笔的那只手顿了顿,“哦?皇后来了?”
“是,正在殿外候着。”
闻言,萧炎放下手中的奏折,道:“宣。”
李德福低头颔首,“是。”
紧接着,李德福便高声喊道:“皇上有旨,宣皇后娘娘进殿。”
听到御书房内,传来太监总管李德福的声音,殿外的王皇后,这才领着贴身宫女,迈步走了进去。
“臣妾参见皇上。”
王皇后一踏入御书房,便朝龙椅上的萧炎福了福身,低头行礼。
见状,萧炎连忙起身,亲自走下台阶,来到王皇后的跟前,将她给扶了起来,笑道:“皇后免礼。”
“谢陛下。”
王皇后这才站起身来。
萧炎牵着王皇后的手,走到一旁的黄木梨花四腿炕桌前坐下,“皇后,入座吧!”
“是,陛下。”
王皇后也面带笑容,帝后之间,看上去伉俪情深,相敬如宾。
“皇后今日来找朕,可是有要事?”萧炎与王皇后,夫妻二十多年,自然猜到她来此的目的。
以他对她的了解,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是不会主动来御书房找他的,只会在她的坤宁宫等候。
被萧炎一眼看穿,王皇后一笑,“臣妾那点心思,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说到这儿,王皇后伸手,接过宫女手中的银耳燕窝粥,放在了萧炎的面前,拿起玉勺,一边搅拌,一边说道:“今日,臣妾来,除了给陛下送银耳燕窝粥之外,还有一事相商。”
闻言,萧炎端起王皇后递过来的燕窝粥,小尝一口,漫不经心道:“有什么事儿,皇后不妨直说。”
见萧炎吃下了她亲口熬制的银耳燕窝粥,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说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咱们的秋儿,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臣妾做主,想要为秋儿物色一名王妃。”
听到这话,萧炎吃了一大口燕窝粥,再次问道:“那皇后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王皇后摇了摇头,“尚未合适的人选。”
闻言,萧炎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低头继续喝着燕窝粥,道:“是子秋说的吧?”
此话一出,王皇后神情有片刻的错愕。
很快,她便了然于心,萧炎作为帝王,心思缜密,又生性多疑。
他对自己的儿子,也甚是了解,一猜便知,萧子秋去找过她这个母后。
“陛下果然料事如神,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法眼。”王皇后低头颔首,一幅甘拜下风的模样。
萧炎勾唇冷笑,“这臭小子,还真是一刻也不肯死心,竟然把主意打到你这个母后身上。”
王皇后叹了口气,道:“陛下,臣妾就子秋这么一个儿子,这是他再三恳求下,臣妾于心不忍,才答应一试的,还请陛下恕罪。”
萧炎放下了手中的碗,不禁叹息:“慈母多败儿啊!皇后,你如此纵容子秋乱来,迟早会害了他。”
闻言,王皇后一脸不解,“陛下,臣妾这怎么能是害了子秋呢?选妃,是迟早的事儿,既然子秋喜欢,可不让他自己选呢?”
萧炎怒斥道:“你懂什么?妇人之仁,子秋将来是要当太子的人选,唯有给他选一个势均力敌的太子妃,才能稳固朝纲,抵御外敌。”
面对萧炎的训斥声,皇后噤了声。
“他身为皇室血脉,身上肩负着天昭国的未来,不可沉迷于儿女情长,你这个当母后的,不加以引导,还任由他胡来,成何体统?”
萧炎一番话,堵的王皇后哑口无言,“陛下,臣妾知道您的一片良苦用心,可子秋未必能懂,长宁郡主虽好,可毕竟生性跋扈,骄纵蛮横,此等女子,怎能堪此大任?”
王皇后认为,她的儿子。将来是太子,未来的储君。
他的正妻,也将是未来的太子妃。
太子继位,那太子妃就会成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
若自己的儿子娶了个刁蛮郡主为太子妃,一旦她成为皇后,如何能管理后宫?又如何能堪此大任呢?
王皇后认为,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应该是一个知书达理,才貌双全的世家小姐。
叶颜汐虽好,家世和容貌都是一流,可毕竟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颜汐怎么了?她哪里刁蛮任性了?真看她就很好,配子秋绰绰有余。”
萧炎不由替自己的侄女说话。
王皇后忍不住说道:“郡主再好,可咱们子秋也不喜欢,陛下这番乱点鸳鸯谱,只怕会误了两个孩子的终身。”
听到这话,萧炎脸色微微不悦,“行,他想要公开选妃吧?朕便成全他。”
闻言,王皇后面露喜色,连忙站起身来,“那臣妾,就代瑞王,谢陛下隆恩。”
萧炎之所以会答应公开选妃,也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选妃兹事体大,需要德才兼备的女子,才有资格入选。
倘若那苏晴鸢真有本事通过殿选,那他就顺水推舟,做一回好人,给她一个侧妃当当。
毕竟,萧炎和萧子秋是父子,父子哪来的隔夜仇?
他也不想,让他们的关系闹太僵,对谁都不好。
至于正妃的人选,需要从朝中大臣三品官员以上家中待字闺中的女儿,才有资格。
“行了,选妃一事,朕明日便会颁发一道旨意,让朝中正五品官员的女儿参与王爷选妃。”
王皇后低头颔首,面露喜色,福了福身,“是,臣妾告退。”
话音一落,王皇后便领着自己的贴身宫女,离开了御书房。
王皇后走后,萧炎便让李德福拟旨,将在明日早朝宣布。
墨千宸修养了半月,今日是他回京城后,第一天穿官服上朝。
今日,他穿着深紫色的朝服,外罩浅紫色四趾九蟒纱袍,头戴黑色的纱帽,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只是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冷漠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