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酒吧内。
随着杨汉东一拳将孙爵士放翻,周围的人群一拥而上,开始按着孙爵士和他身边的人暴揍。
之前众人碍于孙爵士的身份,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作为老板的杨汉东都已经动手了,大家自然也不在乎这些,全都开始发泄心中的怒气,就连那个被孙爵士欺负的舞女,都趁乱冲上去给了孙爵士一个大嘴巴子。
孙爵士作为一名富商,身边的保镖都是高薪聘请的,身手相当了得,不过在酒吧面对二十多人的围攻,也是猛虎难敌群狼,很快就被放翻在了地上。
杨汉东身材魁梧,加之酒醉后下手也没有轻重,一直打到孙爵士没有了反抗的动作,这才摆手道:“把他们给我丢出去!”
“阿坚、阿杰!按老大的吩咐去办!”
江乐摆手让哨牙坚和胡须杰带人照做,然后向杨汉东问道:“东哥,咱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别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大家歌照唱!舞照跳!今日消费,全场五折!”
杨汉东一句话引得全场欢呼,随即便强忍酒力回到三楼,躺在沙发上倒头便睡。
杨汉东当天殴打孙爵士,除了对方实在有些嚣张,也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不过他在下手的时候手上始终留有余地,很清楚自己至多也就是给对方留下一些皮肉伤,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这件事的发酵,比杨汉东想象的更加迅速,来势也更加凶猛。
杨汉东在事发不到两个小时内便被港警逮捕,他被闯入办公室的人惊醒,放翻一名便衣之后,随即便被四五个人扑倒在地,而且挨了一电棍以后,这才被头套罩在了头上。
不仅杨汉东被捕,天宫酒吧的五十余名工作人员,全部被警方带走调查。
……
港警总部,带有单向可视玻璃的审讯室内。
“哗啦!”
一位便衣探员将手中冰镇的纯净水倒在杨汉东头上,看见杨汉东身体痉挛,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清醒一些啊?”
杨汉东终日跟江湖上的朋友打交道,对于一些基本规则还是清楚的,挣扎了一下被铐在审讯椅上的身体,怒道:“你这是在刑讯逼供!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见我的律师!”
“嘭!”
探员对着杨汉东的侧肋就是一拳,而后攥住他的头发,色厉内荏的开口道:“扑街!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能够被带到这个地方的人,无一不是危害港岛治安的社会渣滓!你以为律师就能救你出去吗?”
“你够胆就打死我!否则我出去一定告你!”
杨汉东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探员的眼睛:“我希望等我们在法庭上的时候,你也有胆量跟法官重复一下现在的话!”
“妈的!你还用法官吓我!”
探员伸手在办公桌上拿起一本英文字典,垫在了杨汉东的胸口上,对着身后的同事使了个眼神:“这个大陆仔不懂规矩,让他尝尝什么叫隔山打牛!”
单向玻璃后侧,卓一同看见杨汉东坐在椅子上,在遭遇击打的时候脖子上青筋暴起,但是却没有惨叫或者求饶,发出了一声冷笑:“没看出来,这个大圈仔还有够种。”
“卓sir,咱们这么搞,不会出问题吧?这个杨汉东毕竟是天宫酒吧的老板,他的店铺很火的,而且还经常有名人出入,万一事情闹大,怕是不好收场!”
旁边的一名警长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根据我们的调查,杨汉东并不是黑帮成员,而且身上也没有案底,按理说,他的案件不应该由咱们o记接手的。”
“他不是三合会成员,那就把他的案件向有组织犯罪上面靠拢,今天动手的时候,他们不是有好多人都参与了吗?在港岛这个地方,想要混的好,有两个群体一定不能惹,第一就是英国佬,第二就是他们养的狗!被杨汉东殴打的那个孙爵士,恰恰就是一条被豢养的狗,据说他跟港督麦理浩的司机关系很不错的。”八壹中文網
卓一同说话间,将一张折叠好的支票塞进了警长胸前的口袋里:“这家伙跟忠堂的人有仇,我的朋友也拜托我好好照顾他,你放心,我的人下手有分寸的,这里的监控全都关着,就算他事后去验伤,也查不出问题的。”
警长悻悻道:“我就怕这件事会闹大,不瞒你说,杨汉东被扣押之后,我已经接到了好多同事打来的电话,都是别人托关系找他们咨询的,就连我都接到电话了。”
卓一同拍了拍警长的胳膊:“我不是说了让你放心嘛,别有心理压力,外人问起来,你装作一概不知就好,如果实在不好说,就把事情推在我身上,说这个案子是我接的,我这边会尽快固定证据,交由律政司起诉。”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一名警员推门走进房间,对卓一同敬礼道:“长官,有人来保释杨汉东了。”
卓一同闻言,顿时冷着脸喝问道:“你搞什么飞机?我不是说了么,这个案子由我的组负责,不接受任何保释,现在我都没点头,谁那么不开眼,敢过来插手这件案子?”
“卓督察,我是不是应该因为我的不开眼,向你道个歉啊?”
随着一道男声在门外传来,一名四十岁出头,穿着制服的男子也迈步走进了房间内。
“任sir,您怎么来了?”
卓一同看见进门的中年,微微一怔,顿时挺胸敬礼。
这个中年叫做任自强,是o记的总督察,也是卓一同的顶头上司。
“好了。”
任自强微微摆手,然后看了一眼审讯室内的模样,对卓一同笑了笑:“人刚抓进来就下这么狠的手,不太合适吧?”
卓一同顿时开口道:“长官,您听我解释,这事它……”
任自强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点到为止的提了一下,便盖了过去:“罢了,咱们是自己人,我不会追究你的,不过这个人你不需要再审了,有人对他进行保释,准备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