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不过幸运的是,他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既然这三个人并不急着破阵,他就安心坐了下来,服下了几颗疗伤的药丸,默默地开始运功疗伤。就这样,一连就过去了三个时辰。天下渐黑,一轮弯月挂起。“先生,我们要这样做到什么时候?”
飞轩终于忍不住问道。谢宣又从后面的书箱里拿出了一张面饼,撕成了三份,分明递给了飞轩和李凡松:“别着急,吃张饼再说。”
李凡松接过了那张饼,没有说话,只是想,儒剑仙谢宣比起师父道剑仙还要高深莫测几分。“我在想,什么剑术能破这门阵法。”
谢宣忽然说道,“厉山烈风剑,或许能靠着迅疾的剑术撕开一道口子,但是太过于危险,若他们不惜自己的性命,只要舍弃五个杀手,就能杀死我。”
“落月阁的揽月剑就太慢了些。天剑阁的一剑悬天或能得到先机,但是后继无力,也差了些意思。雪月城的剑雨浩瀚倒是有几分机会,不过得配上无双城的落雁转回才行,但是两种剑法的心诀太过于不同,强行合在一起,难免会受重伤……”谢宣淡淡地说着这些,一下子十几种绝顶剑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仿佛信手捏来一般。李凡松修习剑术十几年,自然听过这些剑法,越听越是心惊:“先生,这些剑法,难道你都会?”
谢宣点头:“并不是些难学的剑术。天下剑术,你青城山的无量剑我不会,剑心冢的剑心诀我也练不成,无双城的飞剑术也难窥其道。其他的,不会一千,也通八百。我阅尽天下书,自然也包括天下剑谱。”
李凡松也是目瞪口呆:“先生真乃神人也。”
“我师父传我道时,让我阅尽六千藏书。后来有人问我,你自命通晓天下事,可否懂剑?我握住剑时,原本困惑,可抬起时,脑海里却有无数典籍晃过,原来天下剑术,早已尽在心中。”
谢宣再喝下一杯茶,咽下了最后一口面饼后忽然站了起来,将那些茶筒茶杯统统收了起来。“先生?”
李凡松不解。谢宣慢悠悠地收好了东西,在一片月色中缓缓走上前,轻描淡写地说道:“走,破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