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占坑的qaq
今天作业太多了还没写完~
明天补回来~
ps:以下非小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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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不免觉得一个人独居也有不便之处。
决定要吃龙虾的人是我,得动手宰杀的人也是我。一想到还在冰箱里活蹦乱跳的硕大龙虾,心情便很沉重,半睡半醒之间竟已经天色大白了。
隔天上午我抱着还有生气的龙虾跳进出租车,选了家中有年轻气盛大学生的朋友家当作礼物相送。
玄关还残留着龙虾的气味和湿黏的体液污渍。点燃线香除臭,趴在地上清洗水泥地板时,我边怪罪自己:连只龙虾都不敢处理,难怪在电视剧中也不敢安排杀人的情节!
小时候,曾经在玄关前遭父亲责骂。
担任保险公司地方分公司经理的父亲,大概是参加完应酬,三更半夜还带着酩酊大醉的客户回家。因为母亲忙着招呼客人、收拾外套和带客人进客厅,从小学时代起,帮忙排好皮鞋的工作自然落在身为长女的我身上。
然后,我得再赶到厨房烧水平备温酒、按照人数准备碗盘筷子。接着又回到玄关,将客人皮鞋上的泥土刷干净,若是下雨天还必须将捏成团的旧报纸塞进鞋里吸干湿气。
那应该是个下雪的夜晚。
妈妈说她负责准备下酒菜就好,于是我便到玄关整理鞋子。
七、八个客人的皮鞋都被雪水沾湿了,玄关玻璃门外的地面也因为雪光而照得亮白。或许是缝隙钻进来冷风的关系,连旧报纸摸起来都觉得冰冷无比。由于以前曾有将印着天皇照片的旧报纸塞进湿鞋里被骂的经验,我用冻僵的双手搓揉报纸,一边仔细检查报纸的内容,此时,父亲哼着歌曲从厕所走向客厅。
父亲天生五音不全,是那种能将〈箱根山天下险要〉的歌曲唱得跟念经一样的人。像这样嘴里哼歌的情形,几乎半年才会发生一次。我一时兴起,开口问:「爸爸,今天来了多少客人?」
「笨蛋!」冷不防便被怒斥一句。
「不是叫妳帮忙整理鞋子的吗?难道妳认为会有一只腿的客人吗?」
只要算一下有几双鞋子就能知道客人人数,我实在不该明知故问的。
说的也是,我心想。
父亲站在我背后好一阵子,看着我将塞好报纸的鞋子一双双并拢放好。像今天晚上人数众多就算了,如果只有一、两位客人时,我就会被念说:「那样子摆是不行的。」
「女客人的鞋子要并拢排好,男客人的鞋子则要稍微分开。」
父亲坐在玄关上亲自示范,将客人的鞋子顺着鞋尖微微分开放好,「男客人的鞋子就是要这样子摆。」
「为什么呢?」看着父亲的脸,我很直接地反问。
父亲当时不过三十出头,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显得稳重威严而留了胡须。这时他一脸困惑,沉默了半晌之后,有些恼怒地丢下一句「妳该睡觉了」便转身往客厅走去。
我至今仍没有忘记在问客人人数之前先数清楚鞋子有几双的庭训,但是对于何以男客人的鞋子得稍微分开摆好则是多年之后才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