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和向军强忙着往家里搬年货的时候,许南川和姜槐序则是等在了火车站出站口。
姜槐序蹲在花坛边上,同好久没见,过年还在执勤的朋友聊天,许南川则是在出站口翘首以盼。
“川子!阿序!”贺小山从出站口蹦出来,他身后是不怒自威的许父。
他们是特地来陪许南川过年的。
“爸,你工作那么忙……”许南川心里高兴又愧疚。
过年家家团圆,但每到过年,也是许父最忙的时候,不说时刻守在办公室,但也必须是随传随到。
许父参加工作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在过年请了假。
许父摆摆手,“紧绷了二十多年,难得放松一年,我也享受享受。”
见许南川还是一脸愧疚,许父又道,“我来可不都是为了你,是你向叔说今年你好几个叔叔都来,我主要是为了跟他们见一见,多少年没见了。”八壹中文網
说到后面,许父脸上不免多了许多感慨。
贺小山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抬手一边一个,勾住姜槐序和许南川的脖子。
“你们不知道,我许叔可威武了,火车了直接抓了四个贩子,救了十来个孩子!……”
“快说说!!”姜槐序眼疾手快抢过许父手里的行李,迅速接上贺小山的话。
这一路发生的事可以说是惊心动魄了。
这年头,火车卧铺票是需要级别才能购买的。
也是人贩子倒霉,花大力气弄了卧铺票,以为没有人会怀疑有资格拿到卧铺票的人是坏人。
结果同车厢正好有个级别不低,工作经验丰富且敏锐的老公安。
火车出发也就半天,就分散在两个车厢的人贩子情况弄清楚,到了个大站,配合乘警把人贩子一锅端了。
贺小山此时对许父的崇拜有如实质。
真的,这趟出来要不是许父跟着,贺小山都怀疑自己会被拐卖掉。
坏人被抓起来,他还傻乎乎地没弄清楚情况,以为对方是好人,还想帮忙看着乘警来着。
当然,这么丢脸的事贺小山肯定不会说。
四人从火车站出来,直接去汽车站转班车到了大队。
许南川在汽车站就跟他们分开了,他晚班排到了年二十九,得等年三十才正式有假。
医院没有地方住,许父和贺小山直接和许南川去向家。
贺小山对许南川的放假安排颇有微词,不过许父在旁边坐着,他有意见也不敢提。
他们两代人的价值观不一样,老辈人都觉得吃亏是福,多吃苦才能学到真本事,先苦后甜是真理。
“川子是不是被医院的人欺负了?”贺小山小声问姜槐序。
不等姜槐序回答,他自己就给出了答案,“肯定是!韩姨不待见川子,让他回淮市不好吗?安排到江省来,就是打压流放!避开许叔折磨川子的,川子实在是太可怜了,他本来就是为了韩姨才学的医。”
这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姜槐序有些消化不了。
贺小山见他一脸茫然,“你没听川子提过韩姨?也没问过?”
姜槐序摇摇头,他为什么要问?
他只知道韩向阳对许南川很有敌意,表兄弟关系不太好来着。
他来开导过许南川,但也不过是把人拉出去打了场篮球,狠出了一身汗。
许南川没提的事,姜槐序也从没有深问。
“……早说你不知道啊!”贺小山一脸你害我说漏嘴的表情。
姜槐序摊摊手,“与我无关。”
贺小山这个大喇叭,被姜槐序气到后,第一时间找姜黎告状,一不小心又说多了。
“你你你……不会也……”不知情吧!
姜黎嫌弃地看他一眼,“和我猜的差不多,你精力多就别闲着,去帮忙打糍粑去。”
别老在她眼前晃,头晕。
贺小山对姜黎的聪慧很欣慰,被嫌弃也不失落,高高兴兴跑去看打糍粑。
在一锤子差点把快打好的糍粑粘出槽子后,贺小山被赶去和来讨糖吃,姑婆两岁的曾曾孙子呆一起。
“所有人都嫌弃哥哥,也就你喜欢哥哥了,来,哥哥给你剥糖纸……”
咻,糖纸拨开了,糖也飞到了泥土里。
“哇,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