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易中海不喜欢许大茂,更不喜欢许大茂那个过于精明的爹。
但是为了院儿里的名声着想,这事儿最好还是由棒梗认下来。
毕竟错事儿是由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做的,和在某个大人的撺掇下做的,这中间差的根本就不是一星半点儿。
在易中海看来,这是最好先由棒梗认下来,然后等他们回到四合院之后,他们一院子人关上门再去商量怎么处理许大茂,到时候无论是当着全院人的面道歉,或者是让许大茂给予贾家一定的经济补偿都可以。
但眼看着贾张氏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闹了起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易中海脸顿时黑了下来。
但他还不得不在赵大爷面前替几人擦屁股,许下数条承诺,并且做出让贾许两家人清扫公厕一個月的惩罚,才终于得了赵大爷替郑狗子给出的“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的准话。
陶家大小姐知道这世上不是非黑即白,眼见冤枉郑狗子的人受了惩罚,也就不再执意非要闹到派出所去了。
毕竟郑狗子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受了委屈还手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真要是下手太狠了,事后不免有人会觉得他狠心。
虽然她觉得郑狗子不会因此烦恼,但是听的多了难免会影响心情。
郑狗子也明白陶玉玲此举是为了自己好,心里暖和的不行,一时间看向陶玉玲的目光就像拉了丝儿一样。
赵大爷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也觉得非常欣慰,狗子这孩子至少不容易,现在终于找到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至于两个孩子在家室和年龄上的差距,这在赵大爷看来都不值一提。
只要两个孩子心里有对方,愿意为对方着想,那就够了。
听着赵大爷交代他要好好过日子,好好对人家姑娘,郑狗子拼命点头。
这事儿不用别人说,他一定会对玉玲好的。
听着赵大爷交代的夫妻相处之道,想到院儿里盛传的那条关于“赵大爷和赵大妈一大把年纪仍不改往日恩爱”的传闻,郑狗子恨不得拿笔一点儿一点儿的记下来。
嘿嘿,他别的不求,只求自己和玉玲到赵大爷,赵大妈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能和他们一样相爱。
不过自己应该能比赵大爷做的更好,毕竟自己在这方面可比对方有优势的多了,别的不说,就光说比玉玲小这一点就是赵大爷不具备的优势,他一定能让玉玲“幸福”的比赵大妈还要久。
此时一门心思教导郑狗子的赵大爷并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对方又将那个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传闻又翻了出来,还暗戳戳拿他的目标,想要超越他呢。
赵大爷真要知道郑狗子心里在想什么,恐怕别说教导了,当时肯定恨不得直接上手让对方感受一下自己对他的关爱。
也幸好赵大爷不是郑狗子肚子里的蛔虫,听不到对方在想什么,才避免了一桩血案的发生。
在教导完郑狗子之后,赵大爷又将目光投向了陶玉玲。
他虽跟郑狗子没什么血缘关系,但那孩子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所以还是忍不住和陶玉玲说了两句。
“陶小姐,你应该也知道,狗子这孩子长这么大不容易,所以有时候难免会犯一下狞,还请您多谅解一下。如果他真要做了错事儿,你也别替他瞒着,你就跟我说,我非揍的他屁股开花不可。”
赵大爷说着就将目光投向了郑狗子,警告道:“结了婚就是大人了,得学会担当,咱院可没出过对不起媳妇的人,你要是真做了错事儿,我肯定第一个出手揍你。”
听到这些话,陶玉玲目光闪了闪。
赵大爷这话听着说是教导郑狗子,实则却是告诉自己,郑狗子虽是个孤儿,但背后也不是没有一点靠山,任人欺负的。
不过对于这种夹带着威胁的话,陶玉玲心里并没有产生反感,只是感叹赵大爷他们替郑狗子着想的这一番苦心。
陶玉玲看像赵大爷,一脸严肃地承诺道:“我会的。”
听到陶玉玲的承诺之后,赵大爷露出了满脸的笑容,使劲拍了拍郑狗子,赞叹了一句:“你小子有福气,能找个这么好的媳妇儿,以后可要跟陶小姐好好过日子。”
“我会的。”面对赵大爷这似叮嘱是祝福的话,郑狗子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同样严肃地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
眼见此事结束,赵大爷又叮嘱了郑狗子一通之后,就带人离开了。
原地只剩下一帮和郑狗子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他们围着郑狗子起哄。
眼见对象受到了围攻,谁知道他们只是在闹着玩儿,可陶玉玲还是不免有些心疼,为了替郑狗子解围,直接大手一挥承诺请众人吃糖。
一听陶玉玲要请大家吃糖,一众大小伙子忍不住欢呼,他们倒不是多馋这个糖,只是是糖的意义不一样罢了。
眼见事情已经解决,陶玉玲挥手让狗腿子带着其余手下离开,自己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郑狗子跟一帮兄弟聊天儿打趣。
从众人的对话中,她仿佛了解了郑狗子前二十多年的人生。
不过就算是跟一帮兄弟聊的兴起,郑狗子也没有忽略陶玉玲,而是时不时朝她望过去一眼,两人那虽不必言语,都一览无遗的亲密让一众兄弟看的牙酸。
那些结了婚的还好,没结婚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而相比较郑狗子他们这边的岁月静好,隔壁四合院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
对于易中海在中间和稀泥,想要息事宁人的做法,贾张氏以及秦淮茹都不同意。
她们直接闯进许大茂家里,贾张氏逮住还不知道自己撺掇棒梗偷人裤衩的事已经暴露了,仍然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听收音机的许大茂就是一顿挠。
贾张氏一边挠一边骂,而原本想要反击的许大茂听到事情败露之后,也心虚了起来。
因为心虚,他不敢与贾张氏对打,只能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躲开对方朝自己脸上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