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生物!”意识到丘丘人大哥所说的是什么的王楚鸿,脸色变得惨白。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会在现在!对不上,时间线对不上!
王楚鸿突然想到什么,匆忙从怀中掏出之前狐斋宫给他的那封信和锦囊。
王楚鸿很是急躁,锁住信封的漆印却怎么都打不开,想试图直接破坏外面的封皮,也无济于事,再大的力气,也未伤信封分毫。
眼尖的荧一眼看出其中的道道:“这个是炼金之术的产物,光靠蛮力是不够的,我来帮你!”
说完荧手中凝聚出火元素力,炙热的火苗靠近了信封,纸制的信封在火焰的烘烤下,没有任何变化,上面的漆印却在肉眼可见的融化!
来不及道谢,王楚鸿也顾不及漆印烫手,急忙取出里面的纸张。
纸张的第一句话,已经让王楚鸿开始害怕了。
“王楚鸿,亲启:”
“可能会很意外吧,王楚鸿!没错,这封信就是写给你的啦,东方的彼端,没有所有所谓的故友,一切都是劝你离开的理由罢了。
先别生气!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在不久前的一次占卜中,我为自己摇出了一签,哎,是大凶之兆啊!简单来说,混乱即将开始…
我要按我既定的道路走下去了…这也是神社宫司的命运。
虽然看不到具体的未来,但是稻妻一定会混乱一段时间。稻妻的混乱会由稻妻人亲手解决,你并不是稻妻人,这场混乱不应该波及到你。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吧!不要试图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借此机会彻底离开吧!少年!我知道你的心不在于此!
永别了。
你的……(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填什么好呢)”
狐斋宫亲笔”
王楚鸿握住纸张的手,越发颤抖。
打开另一个物品锦囊,薄薄小小的锦囊,摇一摇,居然吐出来几个摩拉,锦囊的出口处,赫然写着几个金色的字:剩余摩拉四百九十九万零七个……
荧点点头:“也是炼金术的产物!袖珍存储用具吗?有点意思!”
短短几分钟,意气风发的少年,脸色却变得很是苍白。
荧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王楚鸿机械式的扭着脖子,看着旁边还一无所知的荧,颤抖的声音:
“坎瑞亚…要覆灭了!”
他的表述没有任何错误,坎瑞亚的覆灭与稻妻的灾祸是同一时间发生的…
荧却有些愣住,想都没想就反驳道:“怎么可能!你知道坎瑞亚有多强吗?”
王楚鸿已经照顾不了其他人的想法了,他自己的心已经乱了,冲到船帆处,紧紧握住绳索下拉,调转船头,船帆拉满。
丘丘人大哥已经下船,紧张感感染到荧身上。
荧惊疑不定的说道:“你快把话说清楚!”
王楚鸿没有多说,只是丢下了一句话:“天理维系者的力量,谁人可挡!!?”
“天理?”荧狠厉的目光:“你究竟是谁!?”
越是充满秘密,越是让人胆寒,荧心中已有了成算,最后看了一眼王楚鸿,翅膀展开,扭头向坎瑞亚的方向飞去,无论少年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要回去了!
原本在一条船上的几人,此刻已经分道扬镳,分为三个方向,追逐自己的目标!
…………
原本五天的路程,大大缩短,一个人的旅程静的可怕,王楚鸿试图呼唤意识海中的老刘两人,却没有人应答。
王楚鸿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记忆不会出错,时间线对不上的,他告诫自己。
可是一件件的事情都直指稻妻的灾祸,又让王楚鸿心神不宁。
日夜不休的航行,王楚鸿终还是花了近三天的时间,到达港口。
踏上岸地的一瞬间,王楚鸿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一直热闹的港口,此刻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王楚鸿沉默的向前方疾行。
暗处的凶兽,已经发现了行走的猎物,瞬间偷袭上来。
早有防备的王楚鸿,眼里闪着精光,天目影打刀出现在手中,抬手就是一刀,漆黑的狼装魔物瞬间被劈为两段。
一只一只的斩杀,却有越来越多的魔兽露头,王楚鸿没有时间和这些魔物周旋了。
吟唱出风暴,强力的飓风,吞噬着附近的一切。
风场前的王楚鸿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进。
越往前走,到处都是没有感情野兽和更加恐怖的魔物,疯狂吞噬着一切。
王楚鸿斩杀了一路,刀身流淌着黑色的血液。
靠近影向山,魔物倒是越发少了,王楚鸿倒是稍稍安定些,黑暗还没笼罩到这里。
王楚鸿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冲到神社本殿门口,推开门,门内却只有八重神子一人乖乖坐在桌子旁。
王楚鸿犹豫了下,自己这样会吓到她吧!收起了天目影打刀,用袖口擦拭了下脸庞。
镇定的站立到八重神子面前:“八重神子,看到老板娘了吗?”
八重神子抬头看着面前之人,摇了摇头:“狐斋宫大人吗?不知道哎,她说要出一趟远门,但是没有说具体去哪里!”
来晚了吗!王楚鸿心中警铃大作,扭头就准备走。
八重神子歪着头轻轻询问:“你还会回来吗?”
王楚鸿脚下顿了顿,挤出一丝笑容,回头看向神子:“怎么会这么问?会的,大家都会回来的!你就乖乖待在这里,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八重神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只是仙兽的灵敏感觉告诉她,今天的大家都有些怪怪的!
八重神子乖巧的点了点头:“哦!”
目送王楚鸿出了门,八重神子突然注意到,面前之人深色的衣服上,好像染上了其他的颜色…
出门的路上,遇到了月相,月相刚想开口,王楚鸿却咻的一下就跑过去了。
月相没好气的说道:“跑这么急做什么,还想告诉你,狐斋宫大人让我以后都侍奉小仙兽左右的,我这可是抢了你的位置了…你该生气了吧!”
月相抬头看向越发黑暗的天空,喃喃道:“是要…下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