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念头,今天只有自己和王楚鸿在家……
空使劲摇摇头,暗骂了一声自己,明明师父现在难受的要死了,自己还在这些有没的。
匆匆忙去打上了一盆冷水,取了一帕干净的方巾。
躺在床上的王楚鸿头上不断冒出冷汗,脸烧的通红,眉毛拧在一块。
空将方巾打湿,替王楚鸿在脸上一点点擦拭,为其带来一丝凉意。
王楚鸿无意识的追逐着这份让让他舒服点的东西,方巾经过嘴角,竟然是张嘴一口咬住。
空一时间看呆了,慌忙捏住他的下巴:“师傅,张口,别咬这个,脏啊。”
费了些力,才让王楚鸿松了口,注意到面前之人嘴唇有些干裂,空这才想明白,应该是缺水了,才连嘴边带水的帕子都不放过。
空搂着他的脖颈,把人抱在怀里,试探性的把杯子碰到唇边。
这次果然是有了些反应,王楚鸿像是条搁浅的鱼,觉醒了求生的本能,吞咽的又急又快。
杯中水有的却走错了道,顺着嘴角,慢慢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喝了水,得了一会解脱,王楚鸿紧皱的眉毛才稍微平复一些。
空此刻却却有些心跳如雷,他的师父自然是漂亮的很,平常可能是住一块的缘故,总是大大咧咧不知收敛。
洗完澡,就套了件单薄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就从自己身边略过。
还在空纠结到底该看还是不该看的时候,总有个绿色的身影,跳出来,挡住所有的风光。
何曾有过这种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紧靠在自己胸前的身体温温热热的。
唇边沾染上了水光,半开的嘴唇,像是在邀请他。
空久久凝视,今夜没有旁人在,他不用再装做那副所有人都认可的样子。
有些鬼使神差伸出一根手指,滑到唇齿间撬开,指腹感受着那份柔软。
带着一份笑意,嘴上大逆不道的浅浅开口:“师傅…生日快乐。”
空又是想到王楚鸿面对愚人众执行官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样的人,现在却乖顺无比依在自己怀里,连被做这种无礼的事情,都没办法抗拒。
莫名的被刺激到,空开始期待他的反应,期待他像之前咬方帕的时候一样的动作。
可惜,却未得偿所愿,很显然手指对于王楚鸿来说毫无吸引力,甚至口腔里一直有东西,让他一阵不适,抵着舌尖,就要把东西推出去。
空本来倒是觉得这样有些许可爱,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是温迪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拒绝了……
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被打破,甚至带了些许怒火,凭什么他就可以?
一半是初次做这种事的脸红,一半带着是不甘止步于此的渴望。
空颤着手去解开身下之人的衣衫,不知道是他的手太抖,还是衬衣的纽扣实在是不听话,一时半会都没有全部解开。
关键时候,半开不开的样子,让空有些恼怒了,有些上头的,一把上手扯开,有些纽扣断裂开来,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手刚碰到关键位置,耳边传来的声音却让空瞬间白了脸。
“你在…做什么?”
王楚鸿缓缓睁眼,有些迷茫的抬头看了看空。
他前面好像正在和风老头喝茶,他就吐槽了句茶水太苦,风老头就翻脸要说带他走。
吓得自己赶紧踢翻他的茶水桌,转身就跑,这一跑,脚下却是一脚踩空,惊到睁眼。
这一睁眼,又是看不懂的样子,空在…脱他衣服?
王楚鸿脑子晕眩,让他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可是这副难受的感觉又无比清晰。
空心跳的极快,紧张的组织着措辞:“师父…你食物中毒了…体温过…过高,需要褪去衣物散散热。”
“?”王楚鸿脑子反应了半晌才想起来,确有其事:“该死的绝云椒椒,居然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那条鱼又太好吃,下肚了不少。
“辛苦你了…”王楚鸿自然是认为空在照顾他。
头又晕的厉害,没有多少力气与之交谈。
王楚鸿撑起身子,自己乖乖的褪去上衣,不给空再找麻烦,翻过去,扯过一边的薄被,又觉得太过燥热,只是简单把被子抱住,背对着空,沉沉睡去。
王楚鸿并不觉得腰身露在外面乘凉,有什么不妥。
却看得空百感交集,师父对自己,就那么放心?
误食的后遗症还是很大的,王楚鸿随后反复处于不断惊醒又疲倦睡去的过程。
每次醒来,空总是在他眼前,一会是在身侧,一会是在耳边。
一会在是喂他喝水,一会又是喂他吃饭。
王楚鸿真没想到自己这个便宜徒弟居然如此贴心,心下一阵暖意。
这种略显痛苦的时间整整持续两天,王楚鸿才是虚着爬起来,彻底转醒。
这次经历,已经让王楚鸿把绝云辣椒奉为绝对禁忌。
晃悠着起身,耳边却传来不熟悉的下垂感。
入手是圆滑的触感,王楚鸿有些恍惚的去摸了下床边的镜子。
这时空走了进来,掩下眼底的失落,面上十分惊喜,带着笑意:“师父,你醒啦!”
照了镜子,王楚鸿只觉得很是眼熟,看到空才反应过来,自己右耳多了个耳坠,发着淡蓝的光,重点是…和空是同款。
王楚鸿有些疑惑的看着空。
这么快就发现了啊…
空咽下自己的小心思,脆生生的开口解释:“是生日礼物哦,师父,前面没有好好准备,只能用这个聊表心意了。”
“这样啊…”王楚鸿又看了镜子一眼,耳坠很好看,提瓦特原住民也有佩戴长款耳饰的习惯。
可是和空戴一样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看着面前之人满心纠结,空直接寄出自己编造已久的说辞,循循善诱:
“师父…在我的家乡有个风俗,师徒之间要佩戴一样的饰品,表示亲密,我有些想家了…所以才会这样…如果给师父造成困扰的话…”
空一脸不知所措的垂下眼眸。
“没事…”王楚鸿捏了捏眉心,空照顾本就不易,自己何必在这种小事上驳了他的面子:“我很喜欢。”
空恢复到那副欢喜的模样。
“温迪回来了吗?”王楚鸿顿了顿突然开口问道。
空勾起的嘴角僵了僵,才刚醒,就开始念起他了?
声音带了一丝冷意:“没有,自从师傅昏迷开始,从未见过他。”
王楚鸿:“……”
未察觉到空的情绪波动,王楚鸿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有些头疼的闭上了眼: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