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运行正常的天道,或许一偷渡一两个人它发现不了,可是要知道,中元界这一次下界的修士整整十六个! 天道是得多么瞎才能发现不了他们? 可是事实却是,无论天道发没发现他们,他们都没有受到任何的排斥。 这完全不符合一个天道的正常反应。 时闲猛地抬头:“莫非……天道有异……” 她突然不敢往下猜测了。 谁知天道并不在意将自己的问题暴露在时闲面前。 “你想的没错,我如今的能力被限制了。 根本无法自动修补天坑。 而天坑不修补,我的能力会被限制的越来越厉害。 所以,我需要大气运之人的帮助。 得到了洛河天书的你,毫无疑问是我要寻找的人。”
天道并没有透露自己为何能力被限制的意思,时闲不敢再继续往下深思。 只是在天道说到洛河天书时,她懵了一下:“我能做什么?洛河天书的作用是封印,可是天坑需要的是修补。我又不是女娲娘娘,还能补天……” 谁知天道缓缓说出一句话,“在域外战场,还有一张洛河天书纸页。 它能够助我修复天坑。 你需要做的,就是在得到那张洛河天书纸页后,启动其神力,修复天坑。 届时,你能获得的功德之力,比起现在,只多不少。 而且,作为感谢,我也会给你一份丰厚的酬金。 这个交易,如何?”
“我能拒绝吗?时闲苦笑着道。 天道浑厚空灵的声音缓缓响彻四方:“我给你的报酬会让你满意的。”
这就是没得商量了? 时闲隐约感觉到天道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她,但是时闲也不好问。天道既然知道域外战场何处有洛河天书,为何不自己直接使用? 别说什么神器认主,不会原意被其他修士降服使用。 这个前提是使用的是修士。 天道可不属于这一类。 即便洛河天书是神器,但是它既然落到了定元界的界域里,那么就得受到定元界的天道规制。 更何况如今的洛河天书还是个残破品。 “莫非,取洛河天书会有很大的危险?”
天道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危险向来与机遇并存。 凭借你如今的气运功德,很少有真正能要你性命的危险。”
既然是出自天道之口,那么就具有十分的靠谱性。 而且,时闲还从天道的话中听到了一丝暗示。 “危险与机遇并存?所以说这次的神器……或许还真的有自己的一份?”
至于天道所言的报酬……时闲暂时还想不到会是什么。 但是听起来,让她很难抗拒。 突然,时闲想到了一件事情:“若是天道修复,那些中元界的修士会怎么样?”
听到那些偷渡者,一向平静无波的天道皱了皱眉头,空气似乎随之产生波动:“那些偷渡者,自然会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不过你放心,要不了他们的性命的。 毕竟都是身负大气运之人,若是全都陨落在我这,只怕中元界的天道也不会善罢甘休。 小惩大诫而已。”
似乎知道时闲是担心索其礼,天道没有感情的安危道。 不会全都陨落……那就是说,还是会是一部分人喽? 时闲沉默的低着头。 天道来得快也消失的快。 他来这里似乎只是为了和时闲确认一下关于洛河天书的事情。 透露的消息中有用的很少。 就连洛河天书在那,多久出现都没有告诉时闲。 这让时闲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天道不说,是因为不能说,还是说它其实也不知道神器出现的确切信息? 能将天道压制的向凡人求助……这危险和机遇可真不小呀。 时闲突然将两页洛河天书纸页召唤出来。 在解开封印的那一瞬间,两张洛河天书融为一体,同时成了时闲的本命法宝。 突然,时闲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三角形。 和洛河天书一样细腻的触感,上面有着玄奥的印文,淡淡的白色光芒笼罩在其上,仿若月夜光辉笼罩其上。 时闲拿出粘合在一起的两页洛河天书对比,发现并无残缺之处。 所以……这个残缺的三角形是天道所说的另一页洛河天书所缺少的? 按照之前索其礼给的信息,十年之期已经过了一半。 剩下的五年……时间并不宽裕了。 来到九州据点,时闲便暂时安定在此处了。 每日不是带着一群人出去清除域外血兽,就是躲在房间修炼。 昊天印被取走的好处短时间内并不明显,面对源源不断的域外血兽,域外战场成了时闲天然的历练之地。 身旁的朋友陆陆续续的回了宗门,又不断有新人加入,索性时闲的队伍里倒是没有少一个人。 就连一直嚷着要回家的枳沅,这些年来也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杀血兽,浑然忘记了在域外战场他还有一个姐姐正气的炸毛。 时闲也终于联系上了自家师父,将自己的情况详略的说了一些。 得知时楼身边跟着一个时家女修,时闲顿时猜出了她的身份。 既然中元界修士都进入了域外战场,想必时衡也应该在这片空间。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域外战场此刻颇有些风雨欲来山满楼。 虽然天坑之危解决了,但是整个域外战场的诡谲风云却并未改变。 时闲也终于在最后半个月的时间内破丹结婴,成为了一名正经的元婴修士。 太阳帝火和净世莲火这些年吞噬了不少血魄,也都蹿了一级,威力和之前想比不可同日而语。 摩挲着木骨毒刃的剑柄,时闲盘膝坐在一片空地。 经过域外战场近十年的洗礼,时闲面色平静沉稳了许多,眉目间多了几分英气,一身气息内敛而安定。 “上寰城暴动?”
若是在往常,听到这个消息,时闲必然要惊讶一阵子的。 如今却气定神闲,好似早已了然于心,只等候这一日的到来。 “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长眠将身形隐匿于红日之下,低着声音问道。 时闲侧头挑眉,“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