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常凝神打量着刘伟。
自己女儿还是第一次带陌生的男人回家。
而且还叫他刘大师,说是什么神医。
可刘伟的年纪与祝霜儿相差无几,世上真的有这么年轻的神医么?
他微微皱眉。
从小到大,他都最心疼自己的女儿。
祝霜儿心思单纯,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吧?
他的病是比较罕见的呼吸道疾病。
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发展到晚期,所有医生都表示无力回天。
只能凭借一些药物调养身体,苟延残喘。
他们家里本就贫穷,一场重病直接压垮了这对父女。
后来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再也买不起昂贵的药物,治疗直接停止。
他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甚至连从床上下来都费劲。
自己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眼前这个少年真能治好他?
祝无常心中一万个不相信。
看着这对父女,刘伟心中不由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当初他也是走遍全国,依然无法治好父亲的绝症,最终阴阳两隔。
他和祝霜儿虽是初次见面,却感同身受。
既然被他遇到了,就不希望曾经的悲剧再次发生。
刘伟可不知道祝无常在想什么,直接上前,一指按在他的额头上。
噔!
祝无常的原本有些佝偻的身体瞬间挺直。
此刻的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身体的力量也在逐渐恢复。
祝霜儿立在一旁,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打扰他们。
刘伟的治病方式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刘伟出手了,她并没有多少惊奇。
随着刘伟的仙力一点点地传入祝无常的体内。
原本他的肺部已经发黑,呈现将死的状态。
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的状态。
半分钟后。
“好了。”
刘伟收回手指,淡淡地说道。
“好了?”
祝霜儿一脸懵逼。
这才过了多久,把脉都没有这么快呀!
“爸,你感觉怎么样。”
她上前小心地搀扶着祝无常,问道。
“呼!”
祝无常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此刻的他感觉回到了还没有得病的时候,身体充满了力量。
夸张地说,可以一拳都死一头牛。
祝无常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霜儿,我没事了,你看!”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几步,根本不像一个病人。
“太好了!”
祝霜儿喜极而泣。
她才十九岁,正是上大学的年纪。
因为父亲的病却早早辍学务工,甚至还欠下了一大笔债,等着她后半生去偿还。
看到祝无常恢复如常,她觉得自己这些年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刘大师,谢谢你!”
祝霜儿竟直接跪拜在刘伟身前。
眼前这个少年不但救了她的性命,还治好了自己的父亲,对她来说是天大的恩惠。
别说跪谢,就算给他做牛做马都行。
“多谢刘大师!”
这时,一旁的祝无常也跪在了刘伟跟前,磕头道谢。
此刻他的眼中满是敬意,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质疑。
“起来吧!”
“只要你记得把答应过的火元草给我就行。”
刘伟淡淡地说道。
“好,我马上拿给您!”
说着,祝霜儿便起身将药篓中剩下的火元草全部放入布袋中,递给刘伟。
刘伟接过布袋,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地球上携带东西真是麻烦,看来得找找有没有储物戒之类的东西了。
“对了,把那瓶蛟血拿去煮熟,给你父亲吃吧。”
“那可是大补之物,对他的身体有极大帮助。”
刘伟提醒道。
祝霜儿这时才明白他之前取血的用意。
不疑有他,直接带着装满蛟血的瓶子走到厨房忙活了起来。
她还破天荒地把家里仅有的那只下蛋老母鸡杀了。
毕竟要招待刘伟这样的贵客,总不能让他和自己平时那样只吃一些野菜吧?
“你在这大岭山待了多少年了?”
刘伟看向身前的祝无常,开口问道。
“刘先生,我从小就在这山中长大,很少离开过。”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祝无常连忙恭敬地回复。
刘伟点了点头。
“你女儿今天上山采药,遇到了一只巨蛟,就是一种由蟒蛇进化而来的怪物。”
“你对它有了解么?”
“什么?!”
祝无常闻言一惊,内心瞬间无比自责。
想不到女儿为了自己,居然会做这种事,若不是遇到刘伟,恐怕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思索片刻,沉声道:
“刘先生,我虽然没有见过你所说的巨蛟,可小的时候听我爷爷提起过一只被称为黑龙的山神。”
“不知道是不是您所说的那只恶蛟?”
刘伟一听,来了兴趣。
刚刚他斩杀的那只幼蛟最多也就活了三十多年,祝无常的爷爷所说的黑龙恐怕远不止这个年份。
说不定正如他猜测的那样,这片大山之中还藏有一只母蛟,只是暂时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继续说。”
正当祝无常准备接着介绍那黑龙的传闻之时,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踢开了他们家的院门。
“老祝呢,死哪去了!”
“赶紧给本大爷滚出来!”
为首的那个黄发年轻人嚣张地说道。
他染着花臂,手握一根钢管,一脸厉色。
“卢少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一个路过的矮小男子走上前,笑吟吟地说。
他的名字叫郝蜀,是大岭村臭名的二狗子。
经常跟着那帮恶霸一起欺负村里的人。
因为人长得矮小,皮肤又黑,身上还有一股恶臭,别人都叫他臭老鼠。
而那名黄发年轻人正是这一片地下大佬的儿子,卢超伟。
他们家是做高利贷勾当的,每个月初都到这边来收钱。
想不到今天卢超伟居然亲自过来了。
“哪里来的臭老鼠?”
“滚一边去,别碍着大爷办事!”
卢超伟直接朝来人吐了一口唾沫。
长得这么恶心还敢跟本大爷说话?
“对不住,我马上就走,嘿嘿。”
郝蜀虽然心中生气,却不敢表现出来。
笑吟吟地退出了门外。
“呸,真晦气!”
“老祝人呢,老子叫了你半天了,聋了吗?”
这时,卢超伟又冲着房间内大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