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基地的西北角,一座私人花园坐落于此。
而陈代荣的豪华别墅,就建在花园中央。
“他奶奶的,这这群狗官,住的比总指挥还舒服。”三等兵王隐,趴在草丛后,愤愤不平。
“嘘,你小声点。”获军赶紧捂着了他的嘴巴。
直属部队的军营离这里不远,只有大约1公里的距离。
这5000余人的兵力,俨然成了他的私人部队。
陈代荣家中,常年有100多人的警卫部队。
一旦出现危险,信号弹升起,支援马上就到。
刘子坤的警卫团没有泰坦,突袭行动必须速战速决。
王隐压低声音,对旁边的获军问道:
“哎,你说,等会我们怎么上啊。”
“我哪知道,我们只要跟着指挥官冲就行了。”
半夜三更,哨兵们都开始打起了瞌睡。
中午发生的事情影响不到他陈代荣,这种小打小闹还惊扰不到他老人家。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警卫部队还是临时加了400多人。
部队小区被刘子坤一怒之下炸毁,中队长们家没了,卑微的跑到了陈部长家里诉苦,今晚就暂时住在这里。
1点15分,一个矫健的人影翻过花园铁栅栏,直接冲了进去。
“这……”
草丛下趴着的获军和王隐一脸懵逼。
呆呆的看着刘子坤跳了进去。
咚!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将这里的半边天照亮,几公里外都能听到这里的动静。
刘子坤警卫团的人无不大惊,心中叫苦连连。
这长官也太不靠谱了吧,哪有这么打仗的,人家军营就在旁边。
你搞出这么大动静,不就是找死啊。
嗡嗡嗡嗡~
巨大的警报声响起,现在他们是不上也得上了。
可当他们突破大门,冲进花园内部后,只看到一片狼藉。
满地躺着晕倒的士兵,连滴血迹都没有。
别墅门口大开,不见人影。
“坏了,难道是长官被抓住了。”
获军和王隐急得心急火燎,赶紧往别墅冲了过去。
“长官!你在哪,我们来了。”
两人闯进房间内,听到的却是一个老男人正义正言辞的警告声。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少校,竟然敢把我绑起来!!!”
几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们,被刘子坤用飞索紧紧的绑在一起。
五个人刚好人齐了。
pia的一声脆响,刘子坤大巴掌抽到了他的脸上。
“老东西,这时候还敢跟我摆谱。”
说罢,抓起飞索一端,踩着他的肩膀又紧了紧绳子。
只感觉胳膊一阵生疼,简直要勒断他们的身体。
“少校,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引起严重的后果,我劝你在事情闹大之前,赶紧放掉我们!”
这老头人被绑住,嘴巴还喋喋不休。
其他几个老头也是帮腔做事,一直怒骂着刘子坤。
“切~”刘子坤不屑的看着他们,慢悠悠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脚伸到了桌子上,舒展身体,躺了起来。
他掏出一根烟,
“火呢?”
头号狗腿获军赶紧小跑过来,给他点燃了香烟。
嚣张,嚣张,还是踏马的嚣张。
几个老头看着他的嚣张跋扈的模样,气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别墅外传来枪响声,军营的支援抵达了。
听到增援到来,老头子们有了底气。
“小子,听见了吧,外面起码有几千人围着你,趁我还没动怒之前,事情还有的商量。”
刘子坤斜视着他,嘴角一撇。
啪的一声,子弹打到了老头腿上,一道血洞出现,血汪汪直流。
“啊!!!!”
惨叫声响起,声音透过房间,传到了外面。
部队长官听到了副部长的惨叫,吓得心惊肉跳,赶紧命令停火。
警卫连紧紧的围在别墅周围,不敢乱动。
几个老头看到他真的敢杀人,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只有被打的那人,仍然挺着高傲的头颅,喋喋不休的威胁着刘子坤。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老子可是从第八舰队出来的。
“你知不知道,总指挥当年都是我从尸山血海中背出来的!”
“你知不知到!半个圣脉的高层都是老子兄弟,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边境就再也没有你容身之地!”
一根烟抽完,刘子坤伸了个懒腰,开口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老头眉毛一弯,粗声道:
“老子管你是谁!”
好,好,好的很。
刘子坤最恨这种拉帮结派,为祸一方的蛇鼠。
“老子刘子坤!”
一声暴呵声响起,穿过他的耳朵钻进他的脑海中,狠狠地震慑他的心灵。
不可能,这不可能。
陈代荣底气瞬间没了大半,头也矮了半分。
眼前这个年轻人。
穿着一身老旧的铁御装备,桌子上摆着的头盔。
彰显着他的身份,他绝对是一名铁御。
再往脸上看去,一双虎目不怒自威,眉宇间的英气逼人,端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然而戎装上密密麻麻的弹痕,和一件洗的发白的粗布衣服,却为他平添出半分沧桑气息。
年轻的脸庞上,竟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岁月沧桑的韵味。
如果按时间跨度来算,刘子坤也算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老头子了。
陈代荣到底是打了几十年仗的反抗军老将,终于认出了刘子坤的身份。
他身体抖得像筛子,再也没有半分嚣张气焰。
“陈部长,你怕他干什么,这家伙明显说谎。”
其实几人跪不住了,他们的后台陈代荣泄了气,他们也慌了起来。
陈代荣汗越来越多,头发被打湿一片,脸色越来越苍白。
“将军,我……我错了。”
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竟然呜咽着哭出了声。
刘子坤面无表情,看着他说道:“陈代荣,你也算是反抗军老人了吧,
“你说说,贪污腐败,结党私营,按当年的规矩,你是什么下场?”
老家伙哭的涕泗横流,想起了当年那场腥风血雨,许久过后。
他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陈代荣活了八十多岁,临到老了做了糊涂事,我愧对麦考伦将军的栽培。”
“我枉活了这么多年。”
往昔终于被他想起,昔日的荣光是他一生无法忘却的岁月。
刘子坤松开了飞索,把枪递给了他。
获军和王隐赶紧冲到刘子坤前面,警惕的看着他。
刘子坤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