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不知归处,时间一晃过了两年。
2495年,刘子坤26岁了,这两年随着战争烈度的升级,伤亡越来越惨重。
东伐军在哈沃德星投放了八个舰队,狂轰滥炸2年多,终于打下来了。
索拉多星系门户进一步被打开,东伐军胜利就在眼前。
这两年的刘子坤受到圣脉冷处理,一直没有抽调过第三舰队。
刘子坤也懒得和圣脉联系,一心操练自己的舰队。
圣脉不给第三舰队发军饷,刘子坤索性自掏腰包,将第三舰队变成了自己的军队。
他还经常去幼芽驻地学习,将他们的那套军事政治课搬了过来,士兵们白天训练完,晚上就上政治课。
不过他有自己的心思,把效忠的对象从圣脉换成了自己。
老子自己练的兵,凭什么给你做嫁衣。
第三舰队的兵都很敬佩刘子坤,日夜操练下,对他忠诚度很高。
2495年3月,东伐军找到了阿萨吉母星–菲尔纳星,叶柯夫抓住机会,集结军队,对阿萨吉的母星发动了总攻。
母星遭到打击,阿萨吉的阻击战打的十分猛烈,双方在菲尔纳投入了数百万的军力。
双方打出了真火,双方首脑都不愿意和谈,势必要完全歼灭对方。
为了获得军费,圣脉和辛迪加苛捐杂税,然而还是无法支撑这庞大的军队开支。
然而就算是在这种危急时刻,圣脉和辛迪加还是不忘剿匪大业,依然分配大量军队围捕幼芽。
幼芽受到左右围攻,被按死在席梅尔星系。
西蒙索性不再想扩充的事情,播音员在狄星发展事业。
不过幼芽的谍报工作做的不错,圣脉的一些消息他们总能提前得知。
依靠间谍的消息,躲过了很多次围剿。
而西蒙也没把刘子坤当外人,许多圣脉内部的消息都分享给了刘子坤。
这也让刘子坤明白了,圣脉并非像表面那样光鲜亮丽。
两年的时间让刘子坤得到了极大的成长,他不再是当初提丰星上懵懵懂懂的大个子。
对于各种事件,他也有了自己的判断和思考,不再只凭一腔热血办事。
对于恩奇、夏小晴等人的思念,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深刻。
3月28日,刘子坤正在指挥室批示文件,张越敲了敲门,没等他回应,激动的推门而进。
“怎么了?今天这么激动。”
两年过去了,张越受到了刘子坤严厉的监督,每天都要求他跟着士兵练两个小时。
张越从一个球变成了椭圆。
“东伐军对菲尔纳星发动了总攻,我们的机会来了!”张越十分激动,把资料摆到了刘子坤桌子上。
“没人有工夫管我们!”
知北星,位于菲尔纳星2200万公里处,矿藏丰富,人口也适中,交通四通八达,东连克洛斯,西连哈沃德。
它原本就是阿萨吉的重要工业基地,所以工业基础设备完善。
知北星北半球土地平整,和恒星距离也适中,适合发展大规模种植。
农业、工业、交通一应俱全,这种星球可遇不可求。
“拿下它,我们第三舰队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地盘!不用再东飘西荡了!”
刘子坤拿起知北星的资料,仔细的揣摩着。
“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圣脉下放自己两年,对第三舰队不管不问,他当初大破克洛斯星,活捉冯火坤,重挫血狼海盗团。
他自认为自己对圣脉也算仁至义尽了,秦战对他的处理,实在是让人有些寒心。
自己已不再是孤身一人,应当为第三舰队的弟兄们考虑考虑了。
期间幼芽也多次邀请自己加入,可是他觉得反抗军正统在圣脉,一直不愿意脱离。
圣脉和幼芽的态度,让刘子坤倍感煎熬。
而他手下的张越、陈辰等军官,却对此有不同的想法。
他们时常私下给自己说一些另类的话……
“子坤你可是反抗军正统,根正苗红的反抗军老将,跟麦考伦都是拜把子的兄弟。”
“时间才过去了十几年,边境记得反抗军恩情的人大有人在,只要你振臂一呼,有的是人愿意投入你的麾下!”
“长官,圣脉对我们不仁,我们也没必要对他们忠心耿耿。”
这些话他平常听了很多,不止军官对圣脉不满,就连普通士兵也是如此。
第三舰队,已经被堵死了上升的道路!
它就像是茫茫星海中的孤岛,没有人可以从这里离开。
有力却没地方使,有心却无地方报,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状态。
第三舰队在宇宙中飘了两年了,所有人的耐心已经被耗尽。
29号,刘子坤和bt在舰桥上闲聊,路过巡逻的士兵行了个军礼,笑着和他打招呼。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星球上啊?”
他们已经不承认圣脉给刘子坤封的中校了,现在都开始叫他将军。
刘子坤心中大惊,是谁走露了风声,但他脸色依旧平淡,挥了挥手,笑呵呵地回答道:
“快了,快了。”
30日晚8点,刘子坤召集军官在指挥室开会,严肃批评了最近军队中的不良风气。
但是大家都不服气,陈辰甚至站起来要求刘子坤给他们一个确切的日期。
砰!
刘子坤大怒,狠拍了下桌子。立马站了起来大喊:
“混账,我给你什么日期,陈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哪知陈辰非但不怕,反而梗着脖子和他争论道:
“将军,您对我们的好,我们都知道,您自己掏钱,给我发军费的事,我们也早就知道了!”
“还有军粮,圣脉一直没有给我们第三舰队发过,全是您托关系找来的。这些事,弟兄们都记在心里呢!”
刘子坤吃软不吃硬,一听这话,心软了半分,坐了下去。
陈辰言真意切,声泪俱下。
“将军,圣脉不把我们第三舰队当人看,丢到谷神星上一放就是十几年,不管不问。爹不亲,娘不爱,我们第三舰队活像是它圣脉的野种。”
“我们心里都委屈啊!”
有人微微抽泣,都纷纷赞同道:
“是啊,将军,只有你把我们第三舰队的弟兄当人看!”
刘子坤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当家不知油米贵,自己背地里欠下幼芽的钱可不少。
“唉,这话以后再说,散会!”
晚上,刘子坤回到卧室,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些资料,上面写着知北星跃迁坐标。
他心中大惊,是谁绕过警卫,将这种东西放到自己卧室里来的。
刘子坤左思右想,终于确定了两个人:王隐和获军。
这两个家伙自从第一次前往幼芽驻地后,对刘子坤就有些躲躲闪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