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誉准时过来接慕凝,他单手插着裤袋,步姿优雅,走向大厅。
大厅里没见小女人的倩影,刚准备上楼寻她,脚步却顿住。
哒—哒—哒~
是高跟鞋踏落在楼梯的木板上发出的声音,一声一声,也敲落在凌誉的心坎上。
凌誉斜倚在楼梯栏杆处,扬起薄唇,等待着他的小女人。
脚步声逐渐靠近。
抬眸,那一眼,他的心魄被一个叫做慕凝的女人死死地勾走。
凌誉觉得自己的这一生,哪怕到了白发苍苍那天,他也忘不了这一刻。
她太惊艳,惊艳了他二十六岁这年的时光。
那双深沉的桃花眸倒映着慕凝穿旗袍的影子,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如此吸引他,除了眼前的她。
那身高贵的浅粉色,民国风的绣花旗袍,仿若只为她而生,含蓄,婉约,优雅。
慕凝的身材很好,身型纤长有料,在旗袍的包裹下,婀娜多姿,整个人娴静中又平添几分天然的妩媚,带着东方美人的蚀骨气质。
凌誉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慕凝把手递交给他。
“这么美,直接跟我去民政局算了,还去什么樊城?”勾住她的腰肢,俯身就要去吻她,她的唇瓣嫣红,很勾人。
慕凝抬手挡住,嗓音如水一般多情,“我涂了口红,你别亲。”
男人低低地笑了笑,“暂且放过你。”
凌誉牵着慕凝下楼,蓦然间发现她的裙子是开叉设计的,两条腿在行走间若隐若现,撩人于无形,简直要人命。
他的眉目微蹙着,得让她把裙子换下。
“换条裙子吧,这条裙子不好看。”
“我觉得好看,不要换。”
“你听不听话?去换了,乖。”
“不要听话。”
一时间,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让谁。
“腿露出来了,去换了,我等你。”
“旗袍都是这样的,我腿好看,又白又直。”
凌誉低声轻哄,“是我不想让别人看你的腿。”
慕凝不受哄劝,“我是你的,又不是别人的,你乖。”
凌誉被哄笑,完全拿她没办法。
在慕凝转身的瞬间,又被男人从背后圈住,“原来发簪还在,还以为你早就扔了。”
“凌誉,你再磨磨唧唧下去,天就要黑了。”
“……”
樊城距离海城不远,两个小时的车程,在路上有些堵,到达樊城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半。
樊老太太的生日宴五点半开始,在樊家的私人酒庄举行,樊忠海为人高调,场地布置得富丽堂皇。
黑色的劳斯莱斯拐入庄园,时间已经来到六点。
凌誉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风度翩翩,气质高雅又显绅士。
他拉开后车座的门,向车内的人伸出手臂,一只白皙的小手落在他的臂弯处。
慕凝挽着凌誉的手臂与他一起踏入庄园,程江手上拿着礼物跟在两人的身后。
这个庄园很美,有种法式浪漫的小调,带着很浓郁的葡萄酒味。
程江转了个弯去送礼物,这里设有一处专门负责接收礼物的接待处。
凌誉侧眸看了眼慕凝,挑挑眉,“来,哥哥带你去逛花园。”
慕凝瞧一眼四边,没人,往他的腰上一拧,“不正经。”
“凝凝,在你面前我要是正经你就得怕了。”
“才不怕。”
慕凝站在葡萄园前,看着一片葡萄架,有些失神,眸线被拉得很悠远。
她的嗓音带着怀念与落寞,“我小时候也去过这样的庄园,那里有好多葡萄,我看大人喝酒喝得欢,以为葡萄酒会像果汁一样,会很甜,就背着大人去偷酒喝。后来被我哥发现我脸红红地醉倒在酒窖里,他就把我背回房间藏起来,不让爸妈知道。”
凌誉把慕凝揽进怀里,这是她第一次提起家人。
慕凝看了一眼凌誉,“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跟我哥哥长得有些像。”
下颌抵着她的发顶,“真是荣幸,能和大舅子长得像,看来这句话说得也不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注定就是你老公,走不了的,第一眼见到你开始就被你勾走了。”
“……”
“我想去洗手间补补妆。”
“嗯,带你过去。”
在慕凝补妆的期间,凌誉拨了周泽川的电话。
“总裁,请问有什么吩咐?”
“把m国那个最大的葡萄庄园给我买下来,登记慕凝的名字。”
“是。”
爱情真是让人疯狂又癫狂,该死的,他也很想拥有这样的霸道气质,钱来,咂咂咂……
【光棍的黄昏】
阿川:最近怎么这么安静,人呢人呢?
阿江:参加寿宴,在点心区吃小蛋糕,微笑脸,附上图片。
阿川:不用保护总裁吗?
阿江:他和小仙女在前方聊天,小仙女叫我吃的,老板不敢有意见。
阿源:你们叽叽歪歪什么?我在树上摘椰子,阿漠在烤蛇肉。
阿漠:不出意外,我们下个星期就回国,到时候办个全蛇宴交友联谊怎么样?
阿川:蛇你妹!
阿江:蛇你妹!
阿源:蛇你妹!
阿漠:我到底说错了什么嘛?!哥哥们都好奇怪……
阿源:我是你弟,不是你哥,麻蛋!
樊音已经见到凌誉,她今日穿着一条粉紫色的连衣裙,大方得体,长相甜美,看着很乖巧。
她端着两杯香槟向他的方向走去,目的直接明确。
“凌公子,很高兴你能来我奶奶的生日宴,赏脸和我碰一杯吗?”
凌誉并没有接过她给的,端着自己的杯子,礼貌与之碰杯,就在杯子要落在唇边之际。
慕凝伸出手,把那杯酒水握住。
樊音这时才把眸光转移到慕凝的身上,这个女人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可那又怎么样?她想要的从来都是势在必得。
“不好意思,他对酒精过敏,我替他喝,希望你不要介意。”
樊音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与她碰杯,“不介意。”
“凌公子,我先失陪了。”樊音转身离开。
男人挑挑眉,“我酒精过敏?”
慕凝看了男人一眼,“凌誉,你会怪我吗?”
他给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乱想什么,怪你什么?”
“擅作主张,替你喝酒,惹别人不高兴。”
“她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你高兴就行。”
慕凝盯着樊音的背影,“她身上有种怪异的香,我现在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不会是普通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