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管家认为自己就是强瓦数的大灯泡,可想到老夫人的叮嘱,便硬着头皮说:“少爷,汤要凉了,快喝了吧,喝完早些休息。”
凌誉眯着眼,“什么汤?一股骚味。”
“中药熬的,补~肾。”壮*。
后面那两个字他可不敢说。
罢了,一碗汤而已,喝就喝,老人家的心意。
管家太满意了,把空碗端走,识趣地离开。
凌誉贴近慕凝,“老婆……你有想过我吗?今晚我在外面吃饭,一直心不在焉,脑子里都是你。”
你的美,你的媚。
新闻播完,慕凝才正眼看他,“吃饭为什么要想我?”
她又不是饭。
凌誉被慕凝气死,“我的一腔热情被你践踏了。”
慕凝再次望向他,“那怎么办?”
男人勾勾唇,抬起手,拇指放在她的粉唇边上,从左往右,慢条斯理地压过,性感的嗓音引~诱着慕凝,“用这里亲我。”
有时候慕凝并不想让他得逞,这男人容易飘。
她像狐狸一般,眼尾微弯,含情的嗓音蛊惑,“你想怎么样亲?”
凌誉的喉结滚动,耳根开始发烫。
她身上是他熟悉的白兰花香,这香把他拉进记忆的长河里。
那日,她穿着一身黑,肌肤如雪,身上的香诱他沦陷。
初遇匆匆,却将他从一个曾经扎挣过的泥潭里拉了出来,她是他的一束阳光,也是他站在十字路口的引路人。
慕凝贴在凌誉的耳边,吐气如兰,“老公,你的耳根好红,在想什么呢?”
凌誉垂眸盯着这只小狐狸。
她退离出他的胸膛,食指戳着他的心口,“老公,你坏坏。”
凌誉脑海里的神经被她刺激得濒临崩塌,眼皮轻颤,睫毛微抖,眼眸里带着熄灭不了的幽幽烈火。
“慕凝,我想和你——做!”
说完,把人抱起来,疾步奔向二楼。
慕凝听着这露骨的话,圈住他的脖,泰然自若地回他一句:“老公,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你要珍重。”
“你老公,一~夜~十~次都没问题。”
嘭——
房门被他踢上。
凌誉将慕凝放在床上,跟着覆上来,低头吻她。
吻着吻着,一股血腥味弥散开来,两人同时察觉到不对劲。
凌誉抬头,看着满脸血的慕凝,吓得七魂掉了八魄,“凝儿,你流鼻血了,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慕凝刚想阻止他。
一滴血滴落在慕凝的鼻尖上,她眨了眨眼。
凌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湿润的,手指被染红,淡然自若地开口:“原来是我流鼻血。”
慕凝起身让他坐好,“早说过纵~欲过度不好,你偏不听,你等会,我去喊陈医生。”
凌誉扣住她的手腕,“老婆,别去,丢人,肯定是奶奶那些补汤折腾出来的。”
慕凝才不听他的话,“身体为重,听话。”走进浴室洗了脸,拿毛巾给凌誉擦干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才走下楼。
陈医生拎着医药箱走上来时,凌誉鼻上的血已经止住。
凌誉罢罢手,“下去吧,血已经停了。”
“少爷,天气燥热,不宜多吃燥热和滋补的食物。”
随后他瞥见床上的几个小盒子,亮瞎眼,好家伙,全部都是tt……
难怪会流鼻血!
嗯,没他什么事,陈医生拍拍屁股溜了。
阳台的躺椅上,慕凝侧趴在凌誉的身上。
凉凉的嗓音在夜里显得更加落寞,“今天有人从千环广场跳楼了,那一刻,我想起了我的妈妈。”
凌誉闭着的眼眸蓦然睁开,他没出声,在等她说,手掌覆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哄拍着。
“我十五岁的时候,妈妈被我奶奶从三楼推了下来,我练琴回来的时候,她刚好倒在我的面前,那时候我连哭都不会了。”
凌誉于心不忍地开口:“你那个奶奶呢?”
慕凝冷情地说:“三年前死在监狱里了,她在监狱的那几年,我没有去看她一眼,葬礼也没有去,一炷香也没给她上过,旁人都说我冷血。”
“冷血又如何?不值得同情的人没必要浪费自己的感情。”
慕凝从他的怀里抬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就不喜欢我,经常说我命硬,也许她说的也是对的。”
凌誉觉得有必要纠正她的这种思想,“人各有命,与你无关。”
慕凝黯然,“有关的,哥哥就是为我而死。”
凌誉停下手上的动作,把慕凝困在怀中,“如果我是慕逸,不会希望你一直活在愧疚中,都过去了,以后有我疼你,把爸妈和慕逸的那份一起补上,别伤心,好吗?”
良久,她才说:“好。”
原来,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他会另外给你开一扇窗,自我安慰也好,坚守光明也罢,无论如何,未来才是该走的路。
凌誉把慕凝压在凉椅上,“老婆,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剩余的事情做完,我今天买了各种口味的,你随意挑,每种口味都试一遍也行,满足你。”
“可是我不想动。”
“哪次需要你动了?”
“就不能休息一天,好好睡个觉吗?”
“我已经休息了整整二十七年了。”
“我们隔着两个代沟。”
“你在嫌弃我年纪大,是这个意思?”
“没有,是我年纪小罢了。”
“还好,吓我一跳,我现在就是一条漂泊着的小船,经受不了一点的风吹草动。”
“好弱!”
“不能说老公弱,要说就说老公你好厉害。老婆,别说那么多话,留着力气等会叫出来,我喜欢听。”
慕凝拧他。
……
同一时间,海城中心医院某一间vip病房,静寂的走廊上蓦然间传来哭丧声。
蒋老爷子去世,比预期中的要突然。
蒋齐深站在病房外,有所动容,眼眶微湿,病床上的老人被病痛折磨得消瘦,脸颊凹陷,离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这个老人,是在这个家里给过他唯一温暖的人。
里面一个姑,一个小姨在哭,蒋安文姗姗来迟,睨一眼蒋齐深,眼底带着冷笑,才踏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