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梨城人吗?”
“并非,我是京城人,在国外长大。”
清风霁月,风度翩翩,俊美得宛若神明,他的气质和慕逸如出一辙。
细看,他笑起来的神态和自己也很像。
“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几岁了?”
“26了。”
慕凝脑海里松散下来的神经再次绷拉得像一条毫无弹性的弹簧。
爸爸妈妈并没有生下双胞胎。
她的脑海里有太多疑问,脑袋隐隐作痛。
那对双胞胎死盯着这边,菊花夹得紧紧的,生怕他们夫人和这男子滋生出暧昧的磁场。
这个男人的长相太过完美,和他们老板有得一拼。
慕凝的脸色有些苍白,挽了挽耳边的发,“谢谢你,以后我还可以跟你联系吗?”
他淡然一笑,颔首,实属求之不得。
他的眼尾有颗泪痣,笑起来比慕逸多了一份神秘感。
傅颂然有事离开后,慕凝打了个电话给凌誉。
凌誉正在开视频会议,他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关闭话筒,走到前厅,虚靠着沙发而坐。
“老婆……”嗓音甜出油,“想我了吗?早上才通过电话,你现在是越来黏我了。”
“早上是你打电话过来的。”
他没计较,接下来开始不正经,“一样道理,你我不分彼此,我们是融~合成一起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凌誉在慕凝面前可谓越来越浪荡,他就是爱逗她。
慕凝:“……”
突然有种冲动,想拍死他,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一言不合就开小车。
绷拉得死紧的神经倏然松拉了下来。
“你能帮我个忙吗?”
“当然。”
“帮我查一个人,我等会把资料发到你微信上,他长得很像我哥,真的好像,你帮帮我。”
凌誉听着她那声你帮帮我,四肢蓦然发麻,她就像行走在干旱的沙漠里,急切地想要喝上一口水的人。
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也要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凌誉想抽烟,倏然想起慕凝的话,伸出的手顿住,“嗯,你发过来。凝儿,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是你男人,你可以任意要求我,我都帮你做。”
“好。”慕凝颔首,表示知道。
电话挂断后,酒店的房门被敲响。
凌誉以为是程江,走过去开门。
门一拉,一股浓郁得令人想打喷嚏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一个穿着贴身短裙的女人,裙子短到堪堪裹到屁股的位置,红唇烈艳,娇媚开口:“先生,需要服务吗?”
修长的指尖从颈部下滑至起伏的胸口处,她咬着下唇,湿漉漉地盯着凌誉看,自以为很性感。
凌誉的头隐隐作痛,哪里来的神经病?
这就是五星级酒店?
准备嘭上门之际,女人的两眼一眯,敛下原先所有的表情,速度极快地将手下滑到裙摆,抽出一把消音的手枪。
原来是玩这出呢!
最近不太平,这么多人玩阴的。
他勾唇,邪魅一笑。
凌誉闪身,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他扣转,整个人被抵在房门上,手枪反方向对准自己,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这男人如何出手的,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自己太水还是他太厉害?
“想玩是吗?就你这点身手,谁让你来的?”枪支再逼近她一些,几乎要对准她的眼球。
女人咽了咽唾沫,吓得屏紧呼吸,眼皮微抖。
凌誉拿下她的手枪,把人扯进房,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把她粗鲁一推,女人滚倒在地上。
两腿上的膝盖瞬即红肿起来,可想而知他刚才的力度有多大。
凌誉观察了下手中的枪,很普通。
“这枪消了音,我现在开枪也没人知道,你的额头会破了个洞,死得很难看。”
枪口再次对准女人,他的眸如墨染,戾气横生,嗓音沉凛,“最后问你一次,是谁?”
女人怒视着凌誉,咬着唇,死不开口,但那睫毛颤得厉害。
啧!
看来还是太仁慈了。
手枪用力向她的后脖砸过去。
咚!
脑袋砸地。
女人直接晕死过去。
凌誉拨了程江的电话,“过来。”
程江进来后,第一时间是掩嘴,不敢作声,鼻孔喷气。
该死的,他出轨了!!!
把人做晕了,该死该死,如果他不是老板,他保定把他揍得半生不死。
怎么办?
他对小仙女好愧疚,内心酸软,是他没有看好自己的老板。
他的第三条腿离家出走了!
苍天啊,他的良心好痛啊!!!
谁能来拯救他受伤的心?
当他看到地上的手枪时,国字脸噔噔噔冒出杀气。
麻蛋,不要命了,居然带枪来暗杀!
“把人带走,她的嘴太硬,撬不开,只能用极端手段逼她开口。”
说完,凌誉往嘴里放上一根烟,打火机在手上转动着。
啪嗒——啪嗒——啪嗒——
嘴里的香烟没有丝毫星火。
从梨城飞往海城的飞机先一步降落,慕凝去了一趟洗手间。
缘分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微不可言,陈嘉美来机场接机,见到韩风源和韩风漠,热情地跑过来打招呼。
“源哥,漠哥,真巧。”
他长得牛高马大的,比双胞胎粗壮。
“你这家伙来这干嘛?”
“来接老板的机,江哥他带了个女人回来。”
韩风漠泛起了八卦之心,两眼冒桃花,“女人,阿江有女人了?”
韩风源见时间差不多,挥挥手赶人,“你赶紧消失,夫人一会就出来,她会认出你。”
“哦,对对,我这消失。”
转身间,跑得过快,撞到了人。
韩风源闭上了两眼,真特么头痛……
该如何去接受他老板疯子式的咆哮?
陈嘉美撞上了慕凝,还踩了她的鞋,他想原地昏迷。
正在他想着如何脱身之际,韩风漠把他一脚踢飞,他翻滚在地上,一直滚啊滚,就这么滚走。
“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撞我们夫人,速度给我消失。”
慕凝见到陈老板一直在翻滚,于心不忍,立即跑过去,想扶起他。
陈嘉美见慕凝奔着过来,情况非常不利,他加快滚动的节奏。
韩风源好想踢死他,头真的好痛,神经凸凸的。
“陈老板!”
艾玛,她认出来了。
陈嘉美刹车,坐起身,屁股贴着地面,潇洒地理了理发,迈开嘴角,看向慕凝,“好巧,你也在啊。”
慕凝打量着他,“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
慕凝感叹,“你变了好多哦。”
不爱穿裙子了。
陈嘉美的眼珠子在滴溜,“是啊,我去萨瓦迪卡做了变性手术,现在是男人了,你看,man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