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
今天的凌誉,办公办得格外舒畅,精神抖擞,眸光偶尔挪向慕凝,第n次望过去时,却瞧见她边看书边打盹。八壹中文網
站起身走向她,慕凝睁开眸子,抬手抹了抹嘴角,这个动作惹笑了凌誉,“进里面睡,舒服些。”
“不用了,这书全是英文,看得眼花,我还是画画吧。”
慕凝陪了凌誉一天,晚上去山顶的露天餐厅吃晚餐,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才来到这个山顶餐厅。
秋天了,日夜温度相差明显,特别是山顶,温度比市区要低上好几度,空气却比市区清新得多。
她的肩膀上落下一件带着暖意的外套,他给她拉了拉衣领,“老公的温度,独一无二。”
慕凝抬眼望着凌誉,他背光而站,被光线拉得颀长的影子笼罩着她,给人莫名的安全感,她问:“为什么要来这么远的地方吃饭?”
他的桃花眸格外深邃,眸底比月亮湖还要深,月亮湖里有月亮和星星,而他的眸子里似乎只倒映着她。
凌誉刮了刮她的鼻尖,“带你来浪漫浪漫,烛光晚餐,我们好像很少这样过,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在这样的氛围,凌誉以为慕凝会感动得泪花闪烁扑进他的怀里直喊:老公,你好棒棒!
然后再来一个浪漫的法式热吻。
“我在梨城就住在山顶。”
“……”
这一个小时的车是白开了。
凌誉郁结,“咳咳咳……”
慕凝担忧,“怎么又咳了?秋天干燥,我明天给你做些润喉的汤或者晚上做冰糖炖银耳,我们赶紧吃赶紧走。”
他的老婆为何如此与众不同?凌誉第二次对自己发出这样的灵魂拷问。
“老婆,你不喜欢生活中的仪式感吗?不喜欢年轻人之间的浪漫吗?”
慕凝的手掌支着白皙的右脸,细白的手指在脸颊上点动,像弹钢琴一般,慢条斯理地说着:“喜欢,相信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喜欢,我只是不太懂得表达。”
“那这里你喜欢吗?”
慕凝点头。
在另一桌上吃着小牛扒的程江,俯瞰着浮华夜景,再瞅向这夫妻,还磨叽什么?他都吃了大半天了,这优美浪漫的环境,好想来一杯白酒,唱上一首好汉歌。
【一人光棍全家光荣】
阿江:山顶的牛扒!配上图片与定位。
阿川:相亲?这么浪漫。
阿江:陪吃!
他又发了一张夫妻二人黏糊的背影照。
阿漠:我很快也可以秀恩爱了,悄悄告诉你们,兄弟要脱单了,待我脱单第一时间就退群,谁特么一人光棍全家光荣?
阿源:你说的是印小花?
阿漠:害羞脸。
阿源:她刚发微信过来,说很欣赏我。
阿漠:什么?!韩风源你把头伸过来,看我不揍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阿源:你干不过我。
阿川:漠弟,节哀!
阿江:爱情三十六计,就是一场游戏……
翌日
凌誉和蒋齐深一前一后来到以前常去的茶庄,蒋齐深先到,他泡好了茶,凌誉才到。
他在蒋齐深的对面坐下,抬手看了看腕表,“看来不是我迟到,是你早到。”
蒋齐深自嘲,“我现在就是一个闲人,时间最多。”
凌誉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有些烫手,吹了吹热气呷上一口,茶香瞬间滑入喉间。
“你那位大哥挺懂得拿捏人心,连久经商场的老爷子也甘心把股份给他,说句不好听,他老人家就不怕蒋家被毁吗?”
蒋齐深摇头无奈一笑,“蒋氏迟早完,我现在都想把手上的股份抛了,却又不甘心和不舍,怎么说呢,毕竟自己付出了血汗。”
凌誉盯着蒋齐深看了一会,“我并不知道你家的事,如果需要我可以转让一部分来,你可以反超蒋安文,多出百分之五够了吧?这样一来就可以重新夺回执掌权。”
蒋齐深意外,抬手托了托金丝眼镜框,没想到凌誉约见他是为了这事,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了,“你当真愿意?如此一来,你手上剩下没多少股份了。”
凌誉笑了笑,“我差这点钱吗?说句自大的话,我的钱几辈子都用不完,当初也不过是气不过,想惩罚你那位目中无人的大哥。”
蒋齐深端起茶杯,“以茶代酒,阿誉,谢谢你。”
凌誉与他碰了碰。
随后蒋齐深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阿誉,我跟你坦白一件事,之前有人找我合作想搞你,说实在的我曾经有过一丝犹豫,特别是上次我问你要股份被拒绝,又被蒋安文打压的时候,那段时间有两个小人在脑中打架,最终我还是拒绝了。”
这种事情在商场上并不少见,凌誉见怪不怪,他问:“是什么让你选择了拒绝?”
蒋齐深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怎么说我们也有多年的情谊,那并不假。”
两人默契地再碰了碰杯。
“那人是谁啊?”
“萧炎纶。”
凌誉嗤笑,“又是这么个玩意,我抢了他很多生意吗?”
蒋齐深放下茶杯,“你不认识他,可他认识你,他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你了,我还知道千环广场的幕后黑手也是他,你还是要小心他一些,他家族的实力不可小觑,水很深。”
凌誉想来想去也想不起大学时期见过萧炎纶,“小人一个,你怎么就认识他?”
蒋齐深回忆起过去,“还不是托你的福,你大学的时候经常赛车,有一次我起了好奇心跟着去,那次你的对手就是他,他出了车祸输了,受伤不浅,尾指终生残废,估计是那次开始记恨你的吧。”
凌誉的眉峰一拧,“他有病吧?玩不起就别玩!”
……
暗黑的小房里,幽灵花被折磨得几乎没了意识,她在执行刺杀任务的时候被萧家人发现并捉获。
萧勇站在她的身前,宛若魔鬼降临,“再问一次,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前几天的医学评估,萧炎纶已经不能**,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几度发疯,家里的佣人成了他泄愤的对象,几个受了重伤送去医院,有一个直接报废了。
幽灵花的牙齿染满了鲜红的血,“你儿子怎么不检讨自己,贱男!我真不该为了他去杀凌誉,把自己搞得这个下场。”
萧勇眼尾上那道旧疤随着眼眸一眯,愈发狰狞,声音低沉带着粗哑,“凌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