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骁不知道平远和团绒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对平远道:“你们二人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不要影响到我和烟宁。”
平远点头,决定一会儿找团绒问问清楚。
凤骁将手中的剑递给平远,而后抬脚朝着楼烟宁走去。
“殿下,我有事情想和你单独说。”
看着凤骁走近,楼烟宁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松了一些。
凤骁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带着她往自己的书房去。
团绒见状,自然不会跟上去做电灯泡。
她低眉敛目,故意放缓步子。
待到凤骁和楼烟宁进了书房,平远走到团绒的面前,好声好气地问她:“咱们也聊聊?”
团绒抬头看他,眼眸中有几分不解。
平远开门见山,“团绒啊,我最近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你了啊?”
团绒摇头。
“那你为何今日见对我这般厌恶?”
团绒看着平远有些受伤的神情,蹙着秀眉,神情有些些的挣扎。
平远也不着急,总归是书房里的主子们也不会那么快结束,他有的是时间等团绒回答自己的问题。
因着和平远也认识一年多了,团绒其实是拿平远当朋友的。
此刻她内心纠结着,她想起楼烟宁说凤骁正直的话,便问平远,“平远你是好人吗?”
平远一愣,茫然地望着团绒,“这是什么意思?”
“郡王殿下是好人,忧国忧民,为国尽心尽力,你和郡王殿下是一样的人吗?”
平远被团绒的问题逗笑,他饶有趣味地注视着团绒,反问她,“那你觉得我像是坏人吗?”
团绒别过脑袋,哼了一声,“我家小姐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若是知道你是坏人,还会问你吗?”
平远觉得团绒傻乎乎的太可爱了。
她该不会觉得一个人的好与坏单单靠问这种问题就能判断出来吧?
团绒见他光笑不回答,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有那么好笑吗?”
平远见她不高兴了,赶紧止住笑声,“没、没那么好笑,我是好人。”
“那你会和郡王殿下一样,保卫大元吗?”
“自然会!男儿保家卫国,是与生俱来的使命!”
见平远回答的如此坚定,团绒微微一笑,道:“好吧,相信你了!”
“那我们和好?”
平远往团绒的跟前踏了一步,团绒眸子亮晶晶的,仰视着他,点了点头。
看她点了头,平远也重新挂起笑容。
他对团绒道:“你在此等我一会儿,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罢,平远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没过一会儿他手中拿着一根银簪跑了回来。
他摊开手掌,那根银簪在阳光下闪亮亮的,瞬间吸引了团绒的视线。
“给你的。”平远将簪子递到团绒的面前,“生辰礼。”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
团绒疑惑地望着平远,“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
“秘密。总之,这根簪子归你了。”
团绒跟在楼烟宁的身后,见过不少珍宝,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根银簪很值钱,且不是玉京工匠的手艺。
“不,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团绒摆手拒绝,平远立刻道:“这簪子本就是为你做的,若你不要,那我只好丢了。”
他说着,故意扬起胳膊,要将那银簪丢出去。
“别!”团绒心疼那根簪子,忙的拉住他的胳膊,“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丢掉呢?我收下就是了。”
“当真?”
平远收回手,团绒拧着眉头,伸手将他掌心中的银簪拿了过来。
“谢谢你。”
团绒软糯糯的道谢,平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日后可不许再和我闹脾气了。”
团绒撇开他的手,“别以为你送了我簪子,我们关系就好了,我家小姐说了,无事献殷勤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收你这簪子,不过是心疼这簪子,你可别多想。”
“行行行,我不多想好吧。”
平远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看到楼烟宁和凤骁走出来,团绒赶忙将那银簪收好,生怕被自家小姐注意到。
事实上,楼烟宁根本没有注意到团绒的小动作。
她在书房里将那些书信交给凤骁,将账簿之事都说与凤骁听,又将前世的事情编成了梦境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