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骁本想推辞,但皇帝用回头多放他几天假来诱惑他。
凤骁要是不答应,就是对假期不礼貌了。
于是凤骁从刚开始说好的一个月时间,代班代到了三个月。
对比被政务压了一身,毫无休息,眼下市场有乌青的凤骁,皇帝的精神状态可实在太好了。
他先是带着十公主和皇后娘娘出宫游玩,在宫外的行宫住了半个月,而后又带着娘俩儿去了周山郡,去了蜀中看太子。
凤骁收到皇帝寄回来的家书,气的眼前发黑。
家书上,皇帝说他现在好快乐,一时半会儿不想回玉京了,希望凤骁能够再替自己干两个月。
凤骁看到这里,怒拍桌案,“合着太子白生了,就只压榨本殿一个人?”
凤骁愤怒不已,因着公务过多,他已经有许久没跟烟宁出去游玩了。
于是,凤骁捏着毛笔,给皇上回了一封折子。
上头只有三个字和一行感叹号——
快回来!!!!
凤骁写完,才丢下毛笔,外头烟宁就端着参鸡汤走了进来。
她一眼瞧见凤骁桌案上的折子,轻笑着上来替凤骁捏肩。
“殿下近来辛苦啦。”
凤骁握住烟宁的手,拉着她往自己怀中坐。,而后埋头在她的肩窝处静静地靠了一会儿。
“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先前说好要在中秋带你去赏月的,也因着公务没有去成。”
凤骁偶尔忙不过来的时候,便会让烟宁帮忙批阅折子。
如今快要年底了,各个地方的事情又愈发的多起来,凤骁看着桌案上摞成堆的折子,心中烦躁不已。
烟宁知道凤骁心中所想,她在凤骁的唇边‘吧唧’亲了一口,没有丝毫责怪他的意思。
“在府中赏月不也挺好的嘛,荷花满池塘,圆月照碧空,也挺有氛围的。”
今年的中秋,烟宁本是想去南沂山上赏月的,结果那日茅学望和焦勉在养心殿门前打了起来。
焦大人得知此事,赶忙过来劝架,谁知茅学望看到焦大人来了,就对焦勉冷嘲热讽起来。
“焦勉,打不过就叫你爹来?小孩子现在都不用这一招了!何况你这爹也没什么用!”
茅学望说着,猛地靠近焦勉,用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焦勉道:“你爹要是有用,也不至于大理寺正的位置还能落到一个女人的手里。”
焦勉本就对大理寺正之位落在烟宁身上而耿耿于怀。
这会儿被茅学望一刺激,他顿时就火冒三丈,也不顾凤骁和自己老爹就在边上,直接对着茅学望的脸就是‘哐哐’几拳。
焦勉虽然是个文人,却不文弱。
他‘哐哐’几拳头下去,打的茅学望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焦大人见状,赶忙上来拉焦勉,但焦勉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于是焦大人在拉扯当中不小心被推下了台阶,摔得个头破血流……
凤骁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众人坐在养心殿门前,茅学望口吐鲜血,焦大人头破血流地打着焦勉。
场面可谓刺激。
凤骁可不惯着这几人,在问清楚缘由后,便将茅学望和焦勉一顿训斥。
因着焦大人是被误伤的那个,凤骁对焦大人倒是没有的多说什么,只是点了他一句‘教子无方’,就让人送焦大人去太医院疗伤了。
而茅学望和焦觞大打出手,还将烟宁扯进去的事情,凤骁也得知了。
他一早知道烟宁升为大理寺正,朝中有许多人是不服气的。
但没想到,时隔一年了,竟然还有人对此不服。
他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人,道:“瞧瞧你们二人今日的样子,想来也应当知道肖大人和皇上为什么选择了楼寺正了!”
茅学望和焦勉垂着脑袋默不作声,凤骁也不想与他们二人多说什么,直接写的调令,将他们二人贬离玉京城。
此事发生后,焦夫人气的三天都没能吃得下饭。
隔日她就拉着焦夫人来了郡王府上给烟宁和凤骁赔礼道歉。
当然除了赔礼道歉以外,夫妇二人也是来感谢凤骁没有将怒火波及到焦大人,和其他两个儿子的身上的。
凤骁对此只是淡淡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过此番是本殿在掌管朝中大小事务,下回若是在皇上面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要看焦大人您有几个脑袋够砍的了。”
焦大人知道此事是自己管教不严而发生的,已然是愧疚无比。
焦夫人也十分郑重地跟烟宁道歉,烟宁得知凤骁已经写了调令后,便知道此事在凤骁这里就算是翻篇了。
于是她拍了拍焦夫人的手,宽慰焦夫人事情已经过了,就不必再过多焦虑了……
此事过后,朝中许多人都在等着看焦大人的笑话,他们不太相信凤骁真的不处理焦大人。
但那些等来等去,最后等到了凤骁一纸诏书,宣布兰誉布行成了皇家布料供应商。
兰誉布行是焦夫人母家的生意,现如今是焦觞和楼玉竹在打理。
自从嫁去焦家后,楼玉竹就跟在焦觞后面开始学习从商。
楼玉竹在做生意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
很多事情焦觞只同她说了一遍,她就熟知于心了。
是以,今年夏季,焦觞就带着楼玉竹一起往江南而去做生意了。
楼玉竹自小就在北方生活,对江南她也是充满向往的。
去了江南后,楼玉竹便对江南喜爱不已。
中秋的时候,她特意让楼四老爷跟朝中请了假期,带着楼四太太来了江南。
楼四太太去了江南,瞧见女儿和女婿相敬如宾,相处和谐,可就是不太像寻常家夫妻那般黏腻,不由的心中担忧起来。
楼四太太私下与楼四老爷说了此事,隔日楼四老爷便找了个空闲时间,与焦觞聊了一番。
不聊不知道,原来焦觞与楼玉竹还未真正的圆房。
楼四老爷将此事又告诉了楼四太太,楼四太太得知后心中焦急。
这二人成婚都多久了,还未圆房?
焦觞倒是丝毫的不着急,对于二老的着急心境,他只道:“岳父岳母不必着急,我父母亲倒也没那么快想抱孙子,况且若是玉竹不愿意,我强行与她圆房……
那我与贾红眠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