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蔓趁着他愣神的功夫,一下子鞋子里摸出来的银针扎在了华服男子的脑户穴
上,男子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直接晕倒在了苏金蔓的面前。
此时的苏金蔓顾不上检查他的伤势,悄悄的走到窗口观察外面的情况,从正面走是不可能的,三个人都坐在一起正在喝酒呢!
她又走到了另外一个窗户,看了看情况,外面已经有些黑了,看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这是唯一的机会。
见外面没有别的动静,她慢慢移步到了窗口,轻轻推开了窗户,钻了出去。
等她跳出来后,看见眼前的情况,如他们所说,这深山老林的,一个姑娘跑出去真的不容易,随即目光一沉。
好在她从小跟着外公在山里采草药,对于这样的地方也不算是陌生,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后,一咬牙,朝着一个方向逃走。
刚跑出去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了那几人的呼叫声,“快,别让那丫头跑了,快追!”
“必须把她抓回来,不然我们都要完蛋了!”
“咱们先不管韩小公子了,等我们把人抓住了在说,当务之急就是别让她跑了!”
苏金蔓顾不得听了,紧咬着嘴唇,在树林中快速穿梭。
躲!
她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
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好像也在同情她的遭遇,给她指点明路似的。
边跑边分析着这幕后之人恐怕就是他们称呼的韩小公子了,她初来洛京,不曾得罪什么人啊?
韩小公子到底是哪家的少爷,莫非是皇后的娘家人?
“我看见了,你姑娘在前面!”
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苏金蔓不敢在分心了,顿时心中一沉,赶紧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立马决定改变路线,朝着不远处的一个更茂密的树林跑去。
那些人对这片树林很熟悉,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似的,她觉得自己还是很危险,必须拉开距离,或者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才行。
老大的眼神很好,看着苏金蔓跑进了那片茂密的树林,直接对身边的老二和老三道:“这片是鬼树林,里面有机关还有毒雾,咱们就一人守一方,她若是明日早上不出来,那肯定是死在里面了,也懒得我们动手了。”
“大哥说的极是,这小姑娘还真是不知死活!”
“大哥,你说咱们怎么守就怎么守!”
于是,这三人在外面拉开了范围,等着苏金蔓自投罗网。
刚进树林的苏金蔓就感受到了这里面与外面不同,树的颜色都深些,而且月光也渗透不到这里,看起来黑漆漆的一片,不说别的,其实她自己也是有些害怕的。
不敢在往里面去,外面又有那些坏人,她现在简直是进退两难。
毒雾她倒是不怕的,医毒不分家,身上也有带着解毒的药丸,这些她都是在瑞王府用公冶玉药房里面的药材配的。
随即晗了一颗在嘴里,黑暗中待了一会儿,她居然适应了里面,视线所到之处,也能看清楚一些影子。
貌似还有一条路,她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着,手里的银针随时拿着,虽然银针扎不死人,可是若是扎对穴位,也是可以让人死亡的。
路的尽头居然是一堆草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跟她开的另一个玩笑,准备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下的时候,手没撑住,一下子倒在了草堆上。
哪里知道草堆后面冒出来一个洞穴来,看样子很久没人来了,要不然洞口的草不会长的这么茂密。
她观察了一下,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拨开草堆,走了进去。
一直走,越走越干燥,里面到是有些温暖,不如外面冷冽,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大了一处大的场地,里面居然摆着石桌石凳,看来这里曾经有人居住,登时生出警惕之心。
慢慢走到布满灰尘的石桌上,石桌上已经不满了蜘蛛网,还有厚厚的一层灰尘,她断定这里的主人只怕已经不在了。
一抬头,正前方出现了另外一个洞口,并没有门,只有一个洞口,她充满好奇的走进了这个洞口。
原来这里是一个房间,不大,刚好够一个人生活。此时,她看到了房间的石床上赫然有一具白骨,呈现睡姿静静的躺在那里,从盆骨看,这是一具成年男尸。
白骨双手交握的地方,有两本书籍,苏金蔓小心的拿过其中的一本,书的正面“毒经”二字写的是苍劲有力,不用翻都知道这是写如何用毒的书。
又拿过第二本,上面写着的“布阵”,倒是让苏金蔓很感兴趣,她决定把这两本书都收入囊中,毕竟它们的主人肯定也不想让它们的才华就此埋没吧。
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样一位世外高人,还留下了这样的宝贝,若是心思不纯之人得到了这两本书,肯定会为祸一方的,她算是替师父做了件好事,她这样的徒弟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把书小心的揣进了怀中,对着白骨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在上,请收徒弟三拜!”
苏金蔓拿了他的书,自然是要成为他的徒弟,她是按照电视上演的那个来的,毕竟古人不都讲究这个嘛,后继有人。
然后在房间周围转了转,没想到还发现了师父的日志,看来师父无聊的时候不是写书就是在写日志,真是没有时间做别的事啊!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在外面的石凳上,坐着认真看起来,毕竟是她师父的生平,她看得格外的仔细。
看完了日志,才知道她的师父叫陈玄清,曾经是一名名门大夫,已经亡故了大约三十多年,当年也是为情所困,才到这里避世的。
周围的毒帐都是他老人家亲自布下的,就是为了防止外人来骚扰,此地的阵法,也是他按照周围的情况,亲自布阵,为的是防止动物的闯入。
苏金蔓不免对他生出些悲凉之色,一辈子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这里,她这师父还真是过的冤枉。
等她出去后,她一定要好好厚葬师父,让他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