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陆家的电话如期响起。
陆浅浅知道,生意来了。
“我弟弟不见了!”电话里是赵承泽焦急的声音。
他的弟弟赵凌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虽然他不喜欢那个继母,但是对弟弟不错。这次弟弟无故丢失了,赵家开始担心是绑架,但是并没有收到匪徒的电话,便立即报了警。
可是几天过去了,警察局毫无音讯,一家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赵承泽蓦地想起陆浅浅说过的话,便立即打了过来。
陆浅浅在电话里道:“你先不必着急,你弟弟还活着。”
“真的?”赵承泽大吃一惊,一家子焦急了几天,调动了赵家在申城所有的力量都没能有一丝蛛丝马迹,没想到陆浅浅这么快就给了他答案。
“那我弟弟在哪儿呢?”
“见面再说。”
陆浅浅挂了电话,便拿了包包往赵家去了。
陈丽听说她要去赵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浅浅,你可别上赵公子的当,他可是个花花公子呢。”
陆浅浅知道她多想了,笑了笑:“他是不是花花公子,都不妨碍我挣钱。”
赵家别墅。
赵承泽挂了电话之后便在别墅门口等着,一看到陆家的车不由得喜出望外。
“你总算来了!我弟弟真的活着吗?”赵承泽紧张的问。
陆浅浅点了点头。她算过,肯定是活着的,不过情况嘛……恐怕不大妙。
但赵承泽依旧不放心,看着眼前娇俏的少女,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我想去他房间看一看。”
赵承泽急忙点头,引着她往里头去。
客厅里,隐约传出哭泣的声音,正是赵家现在的正房夫人,女明星陈璐。
她长得青春貌美,生了儿子后趾高气昂的,如今儿子不见了,急的天天哭。
见赵承泽引着陆浅浅进来,她愣了一下,抹了眼泪问:“你做什么的?”
“这是我请来的,帮忙找二弟的。”
“我呸!你有这么好心,指不定我家赵凌就是你找人害的呢,你现在请这么个丫头片子来找人,骗谁呢?”
原本陈璐还装装样子,如今儿子丢了,她装都懒得装了。她一直疑心这事是遭承泽做的,就怕她儿子跟他分家产,现在这家伙又请乱七八糟的人过来,分明是做贼心虚!
赵承泽气的满脸通红:“我不跟你吵,反正我现在做什么你都瞧不上!”说罢领着陆浅浅一路往楼上赵凌的房间去了。
陈璐在后面“噔噔噔”的跟上来,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正要闹腾,蓦地一道光闪过,一道黄符牢牢的贴在了她的脑门,她竟然动弹不得,只一双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
赵承泽惊呆了:“这是……”
“定身符。让她消停会,我们做事。”陆浅浅淡定的说。
赵承泽瞪圆了眼睛,哇,他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本他找陆浅浅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这样一看,这小丫头居然是个高手。
他从前也拜过大庙高僧,可从没见过她这么有能耐的。
赵承泽盯着那黄符好奇的研究门道,陆浅浅没理他。
她在这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了赵凌的照片,是个活泼调皮的小屁孩,今年刚刚十二岁。
她拿起了一个足球,细细看了看。
“这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他的足球还是我教的呢。”赵承泽悲伤的叹息。
他再不喜欢这个继母,可弟弟是个天真的孩子,又是他从小看着长大,怎么会不喜欢?
“法师……”一张黄符,让他看陆浅浅的眼神都变了,原本的怀疑变成了钦佩,现在完全把她当高人看待了。
“别叫我法师,叫我观主,天玄观观主。”
赵承泽摸了摸鼻子,这观怎么从来没听过?圈子里都说陆家的女儿是从道观里出来的,看来传闻不虚啊。
“好吧,观主。”
“能看出我弟弟在哪儿吗?”
陆浅浅没有说话。
赵承泽急忙道:“这个价钱好商量!只要能找回我弟弟,多少钱都好说的!”
陆浅浅知道他误会了:“不是价格的问题。赵公子怎么会出不起钱呢?”
她的收费很合理,不会让顾客出不起的。
她蹙了蹙眉,掐指算了算:“这孩子应该在东南方位,近水。只是……”
赵承泽心口“砰”的一跳:“只是什么?”他可不想到时候看到什么可怕的场面。
“只是情况恐怕不妙。”
赵承泽一听急了:“你不是说他活着吗?”
陆浅浅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我又没说他死了。命能捡回来,只是三魂六魄能不能归位,可得看他的造化了。”
赵承泽一听,顿时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去。
三魂六魄归位?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走吧,找人去。”陆浅浅拿起那个足球扔给男人,他急忙抱住。
“根据这个足球的气息,咱们可以尽快找到他。”
这足球有气息?
赵承泽忍不住低头嗅了嗅……
一股子臭脚丫子味……
观主的口味可真重啊!
两人要走,站着不能动弹的陈璐急坏了,眼珠子转个不停,可惜跟个石像似的,完全不能动弹。
临出门的时候,陆浅浅顺手揭下了她额上的黄符。
陈璐长长松了一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观主,我也去!”方才两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几天来没人能知道他儿子的去向死活,唯有眼前这个小丫头知道,她的符又这么厉害,一定是个高人!赵承泽这次算是瞎猫子碰上死耗子了。
陆浅浅没有阻拦,随便她。
几人上了车,赵承泽生怕会有意外,又叫了家里的几个保安另坐着一辆车跟在后头,带上电棍之类的。
陆浅浅回头一看,一色的黑色墨镜黑西服,这阵势,怎么搞的自己像个黑社会老大似的?
“他们派不上用场。”她好心提醒赵承泽。
“怎么会派不上?好歹他们都是退伍的军人,额……阳气足……”赵承泽有些心虚的说。
实则是他自己害怕,找人壮胆罢了。
陆浅浅微微勾了勾唇,不置可否,随便他吧。
到底派不派的上用场,他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