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生下那个孩子,我们的誉儿他...”
段延庆的话再次被打断。
“住口住口...你给我闭嘴!那是我的誉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刀白凤也开始越发的癫狂。
她可是再也听不下去,段延庆这些污言秽语。
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是把把利剑,直插她的心窝,践踏她的尊严。
由于一时动怒,牵动了内伤,刀白凤又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见到对方这般,段延庆还要上前查看对方的伤势。
可又被刀白凤,以刚才同样的方式,挡了回去。
段延庆叹了口气,继续的说道。
“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段誉已经死了,就连段正淳也已经不在了,我今天...”
“你说什么,段郎和誉儿他...”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不可能...”
听到段延庆的话,刀白凤自然是不会相信。
她虽然气怒,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冲昏头脑。
反而此刻的她要比往常更加清醒。
刀白凤认为,此刻的段延庆,一定是在欺骗她。
自己那个丈夫,虽然是花心了一点,但怎么说也是,大理的镇南王。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人杀害。
更何况她的誉儿,什么品行她这个做母亲的是知道的。
怎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因为独在深山老林清修,对外界发生过的事情,一概不知。
就是因为这样,刀白凤才异常警觉,对段延庆的言行举止一切都看在眼中。
可是看他的样子,感觉不像是在撒谎。
但刀白凤依然不会相信。
而段延庆也是知道,通过这两句只言片语,刀白凤肯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是真话。
可这就是事实,对方不信,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于是只能继续说着,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今天来此,就是因为当年我们之间...”
刀白凤杏目圆瞪,目视对方。
可断延庆自当是没有看见,仍旧在那里自说自话。
“现在的大理,已经掌握在我的手中,我现在是大理的新王,你若是愿意,我可以立刻宣告天下,立你为后...”
刀白凤冷哼一声。
“你是痴心妄想,虽然这不是真的,纵使他是,我也不会如你所愿,你就不要在那里做白日梦了!”
“至于你,也只是一场意外...”
“我刀白凤,这辈子也只能是段正淳的女人,至于你这个被遗弃的废物,永远不配得到我,永远...”
听到对方这无情之语,段延庆多少还是被触动了。
不过更让他心有感触的,是刀白凤的那句被遗弃的废物。
面对刀白凤的这个态度,段延庆即使再怀念对方,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从怀中掏出了两件东西。
一件需用上等丝绸制作的香囊,顶上还刺着一个情字。
而另一个物件则,是一块上等的美玉,雕刻成的玉佩。
玉佩的形状像是一个誉字。
段延庆手持着这两件东西,走向刀白凤。
后者见状,立即拿起手中短刃,抵住自己的脖颈。
“你敢再往前迈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由此可见,刀白凤是有多厌恶眼前的段延庆。
可段延庆其实那般听话。
走到距离刀白凤三步之远,将手中的这两件东西,扔到了她的面前。
而后者警惕的看了对方一眼,有些狐疑的拿起面前的两件东西。
但看清楚手中这两个物件之后,原本面无血色的脸,顿时更加惨白。
手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东西,你是在哪里得来的?”
段延庆递过来这两件东西,刀白凤的自然认识。
因为这两个东西,都是从她手中送出去的。
至于这两件东西的主人,自然是她一生中,心中地位最高的两个男人。
这个绣有情字的香囊,是她当初给段正淳的定情信物。
而那枚雕成誉字的玉佩。
则是在段誉刚刚成年的时候,当做成人礼物,送给他的。
每个东西,都有着不同的故事。
看到面前的刀白凤已经认出这两件东西。
段延庆冷哼一声,也直言不讳的说道。
“哼...自然是从他们的尸体上拿下来的!”
“你胡说...”
刀白凤带着哭腔的说道。
虽然嘴上说不信,但是心里已经信了过半。
眼泪如泉涌般,夺眶而出。
无声的哭泣着,她的精神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将那两件东西捧在心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和自己生命中的两个最重要的男人,靠的越近。
段延庆在那里静静的等待。
...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开口说道。
“现在,段正淳已经死了,大理又掌握在我的手中,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刻封你为后...”
“是谁杀的他们?”
刀白凤自然是不想听这些狗屁的话。
刀白凤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她丈夫和儿子。
“是你个叫,陈君逸的卑鄙小人...”
听到这个名字后,刀白凤的眼中眼里没有一丝仇恨,嘴角处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陈君逸?”
“哈哈...”
刀白凤有些近乎癫狂的大笑。
大笑过后,一双杏眼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段延庆。
“你以为你胡乱编的一个名字,我刀白凤就能信你吗?”
“做梦!”
“我丈夫和我儿子,都是你杀的吧?”
“我为什么这么做?”
段延庆满脸怒意的说道。
“段正淳虽然该死,但是段誉,那可是我的...”
“闭嘴,你就饿贼...”
刀白凤大声怒喊的道。
看到对方此刻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段延庆也不再继续苦苦相逼。
“你现在不知道如何选择,我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
说完,不再看对方一眼,转身迈步便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只是瞬间,便推门而出。
...
这时,站在门口等待的岳老三,迈着了两条短腿,走了过来。
“老大,我得走了...”
段延庆双眼微眯,低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