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十六章
这个世上能够摧毁人的还有一种东西,那就是猜忌和妒忌。
当他看到她从里面出来,他立刻上前搀扶她的样子,那么焦急那么担忧,一切都不是装出来的,那是因为爱才能够表现出来的关心。
这一切他看在眼里怎么会舒服,他的女人却是别的男人虎视眈眈的来照顾,她竟然接受他的好意,她竟然笑着任他搀扶。
虽然现代是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可是这毕竟是在大酉国啊。
当时他将手中的团子扔了,长袖一挥便大步离开。
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嫉妒心那么强,也从来没想过他会生她的气,更没意识到他已经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现在,她连他好不容易给她争取到的皇妃的名分都不要了,重新做回她原来的皇妃!
如果说别的他都可以忍受,这个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你是说……你要回坤丘国?”
他站在那里,风霜浸染了他的眉目一般,冷的如同一座雕塑,整个人仿佛僵化了一般。
“同样是在没有灵魂的躯壳旁,在哪里做囚徒有什么区别。可是回到坤丘国,至少我还是自由的,天下是我的。还有那令人垂涎三尺的权利,它可以保护我的朋友不受责罚,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不受排挤。”
说着她转过身去不去看他,背影是那么的单薄消瘦,那么的无助却又那么坚决,“至少我还是万人敬仰的皇妃,不会跪祠堂,不会因为别人送了一碗羹汤,就让他被责罚去远方。”
“如果我在这里,不会给任何一个爱我的人带来幸福,只会带来厄运,那么我留在这里做什么?我宁可回到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些话说完,她的心也像刀绞一般地难受,她有多爱他,现在心底就有多疼。
正是因为爱,才会那么的失望,才会那么的难受。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说你为我而来,这些都是借口吧。你是为他来的吧。”
他站在那里,一字一顿地说道。
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下一下的划过她那颗早已经破碎的心,她的心太脆弱了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打击。
如果说从来没有爱过也无所谓,如果说没有感情也无所谓,难道别人是七年之痒,他们是两世之痒吗?
到了这个时间就要分开了。
一股强烈的痛,在她的心底蔓延,她突然眉头一皱猛烈的咳嗽起来,她感受到他伸过来的手,固执的躲开了,掏出手帕捂着嘴又猛烈的咳嗽了一阵,手帕拿开,红色的血渍浸染了手帕。
她将手帕往衣袖里一塞,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站的离她很近,刚才差点儿就过来了,是她的倔强让他尴尬的站在原地。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想我该离开了。”
她走的义无反顾,走的那样决绝,两袖清风,什么都不带走,什么都不留下。
苏南歌看着她那冷漠的背影,眉头皱着,拳头攥着。
许久,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他大吼一声,“来人!”
“准备两辆马车,派人送她出宫。”
穆桑还在巡逻,就听到有人喊他,“穆桑,你可以走了。”
“去哪儿?”
穆桑一脸的茫然,他不明白,因为没有
???”的确是相由心生!你没发现她虽然平时表现的很人畜无害。可是她的眼神中细看的时候,却么有善良吗?“
苏南歌知道欧阳和月在担心杨凯,可是他却偏偏说的是另外一回事儿。
”看人的时候,要看他的心,不是那些个徒有其表的东西。“
他伸手指着桌子上的一只杯子说道,”这只杯子看起来就是一直杯子,它被工匠们打磨的好,就好看就有价值。而有些杯子,即使和这只杯子是从同一个地方产出的,但是价值却千壤之别。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嘛?“
她伸手在他的鼻尖狠狠的刮了一下,这个家伙显然是过的有些混沌了,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他们要不要想尽一切办法回到先带去,如果是这边的时间和未来的时间还慢的话,有很多不可想象的后果会发生。
“我没那么傻,明知道有人在杨将军的饭菜里做手脚,还看着他去送死。”
这话说的那么平静,一点儿惊喜都没有。
欧阳和月却跳了起来,她的眼角眉梢都是高兴,“这么说杨将军没死?”
“是呀,这个消息可以让杨凯知道了。免得他做出什么傻事。”
是呀,那个家伙平日里看起来是很理智,事实上,谁若是动了他在乎的人,他是会豁出命去的。
他爹对他那么好,他可能平时不会表达,但是内心是在乎他老爹的。
若是听说自己老爹在狱中挂了,而且还被扔到了乱葬岗,估计会做出傻事的。
到时候怕是要出事。
明妃被拖进大牢,她的头发上簪子都被摘掉了,不是因为她沦为阶下囚不能佩戴,而是怕她拿了自杀,拿了买通狱卒。
“你们放本宫出去,本宫是被冤枉的。”
“她这是去哪儿啊?慌慌张张地没事儿吧!”
“有事儿你跟着去能帮上什么忙啊!”
木桑拽着妹妹地手,他知道这件事儿他是帮不上忙的,人家官家的事儿,他一个草莽出身的能够说的上什么话,帮的上什么吗?
他书都没念几天,字都不认得几个,就是说话讲理都也怕自己的嘴不利索。他们跟着去,别说是帮忙了,就是不要帮倒忙就很好了。
这欧阳何月好歹是比他们懂的多啊,这自然是可以给杨凯出出主意的。
想到杨家可能是因为自己落罪,欧阳何月这心里头腾的一下,就好像是升起起一团火一样,这烧的她难受啊,怎么着也不能够让别人因为自己受罪,这苏南歌原本是一辈子都不想见他的。
可是此时此刻不见他都不行,如果他执意不见自己,那么她就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反正是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也无意义。
如果可以都放下,她便从此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