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李氏猛的将手里的绣棚扔了出去,“宋氏!为什么是宋氏!”宋氏跟她一起进入阿哥所,若是两人都过的差不多,她们甚至有可能成为朋友,但凭什么宋氏会比她过的好那么多。
孩子她有了,爷的宠爱她也有了,自己的,自己已经十九岁了,已经不再年轻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呢,哪怕是个女儿也好呀。
太子的大婚礼总算是要到了。
大福晋作为大嫂,算是总领,到时候新娘子过来,她们作为嫂子弟妹的,得过去陪着看看。
太子妃的嫁妆抬进宫来的时候,韩晓冉去看了,比当初四福晋进门的时候还多八台。
看的韩晓冉又是一阵眼热,这要是自己的该多好。
第二天太子妃从宫门口抬进来,宫里设宴,前边热热闹闹的,后边只有大福晋四福晋韩晓冉,还有太子的一个侧福晋李氏陪着。
太子妃并不是很漂亮的长相,满人的骨架大多都偏大,所以她是那种比较英气的模样,比太子侧福晋的样子确实少了几分精致,但若是好这一口的,也会很喜欢。
但韩晓冉知道,太子妃并不得太子宠爱。
甚至历史上太子妃只生育了一个早夭的女儿。
这大概就是因为性子的原因了吧。
韩晓冉胡乱的想着。
外边很快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二哥,叫弟弟看看二嫂长的怎么样。”这是老三的声音,也不知道老三是吃什么长大的,反正是没长脑子。
这要是别人家的小媳妇,你调侃一下那是热闹,但这是太子妃,宫里没有皇后的情况下,太子妃那就代表一国脸面了。
所以韩晓冉才说三阿哥基本上没长脑子。
宫宴并不算热闹,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
前边觥筹交错,后边韩晓冉等几个也开了个小宴。
只是侧福晋毕竟不如福晋尊贵,所以韩晓冉是坐在四福晋身后的。
就听大福晋在那跟乌拉那拉氏说话,“你也是,怎么就叫个妾室爬到头上了,妾室就是妾室,该调教就得好好调教。”
然后就开始跟四福晋说起调教妾室的手段。
但她有大阿哥宠着,本就没有妾室敢给她气受,而四福晋到现在还没跟胤禛圆房呢,俩人怎么比。
所以乌拉那拉氏只能听着她说话,然后尴尬的不说话。
晚上回了阿哥所,大概是今儿喝的酒有些多,韩晓冉一回去便秒睡。
第二天郭氏果然又来了。
韩晓冉依旧没有见她。
“郭主儿,咱们回去吧,侧福晋这么傲慢,您真能在她这里……”说到这里小宫女停了一下,“万一被福晋知道了,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即便是如此,郭氏还是日日来。
“主子,郭氏又来了。”彩儿端了个冰碗进来。
天气热了,韩晓冉就喜欢吃冰碗,彩儿说了她几次伤身体,但韩晓冉依然如故,只是吃完了都会听话的喝一碗红枣姜茶。
想了想,晾了郭氏这么多日子,也差不多了,“叫她进来吧。”
郭氏看着憔悴了许多,韩晓冉好整以暇的坐着吃冰碗,郭氏进来行礼她也没有反应。
直到郭氏福身有一会儿了才开口说,“起来吧,来了好几天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郭氏并没有起来,反而跪了下去,“求福晋救救妾身。”
嘿,韩晓冉这就来兴趣了,“你是福晋的人,怎么求到本侧福晋这里来了。”
郭氏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福晋打算用妾的孩子来暗算您,侧福晋求您救救妾身,这个孩子就是妾身的命啊。”
韩晓冉并不想接这个茬,若是福晋狠了心的打算叫韩晓冉背锅,那这个孩子肯定会出事。
毕竟郭氏就住在福晋院里呢,福晋想动点手脚太简单了,郭氏根本防不胜防。
韩晓冉不想掺和进入,不然本来可能没什么事,只要掺和了就可能变成真的有事了。
“郭氏,你要知道福晋乃是四爷的嫡妻,你在这里攀扯福晋,可想过后果?”
说完把手里的冰碗往桌子上一放,对一旁的彩儿说,“去通知福晋,就说她院里的郭氏在我这里呢,既然怀孕了,让她把人看好了,不要随便放出来。”
说完便转回了后边。
郭氏却跪在地上,狠狠的给韩晓冉磕了个头。
她明白这是韩晓冉不想掺和,却也算是保了她一命。
只要福晋真听了彩儿的话,把她给拘在院子里,那最起码生产之前她是不会有事的。
毕竟她没有出来接触过别人,若是出了事,那福晋也是难辞其咎的。
但生产的时候,只要她能忍得住,等真的要生下来的时候再通知也不晚。
到时候就算福晋真的打算对她做什么也晚了。
韩晓冉知道郭氏明白她的意思了,也就不再去管她。
这个郭氏看样子跟福晋早就不是一条心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利用一下。
等胤禛再来的时候,韩晓冉就把郭氏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通了个气。
不管什么阴谋诡计,其实都见不得光的,只要韩晓冉把事情都做在阳光底下,那么就可以不惧这些。
胤禛深深的看了她两眼,拉着她的手摩挲了两下说了句,“你是个心善的。”
别管胤禛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绝不希望自己身边都是心里深沉之人,所以韩晓冉愿意把自己做过的事全都摊开来给他看,这让他心底十分的感动,也让他从心里对韩晓冉多了更深的信任。
在这样的时代,谈感情其实很虚,只有信任才是真正建立起来不容易出变故的东西。
现在韩晓冉在做的就是往身上套上一层一层的铠甲。
这些铠甲就是胤禛对自己的感情,有孩子的感情,有爱情,有亲情,还有信任。
只要韩晓冉身上的铠甲够多,那不管以后有多少新人,胤禛最起码都不会不管自己跟孩子,毕竟对于付出了太多感情的人,想要割舍也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