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赵爱国几人,韩晓冉也懒得做饭了,从空间里摸出一根火腿来切了切,就着馒头就吃了起来。
东北的天冷的早,夏天才刚刚要过去,韩晓冉就觉得冷了起来。
“啪啪啪……”院子的门被拍响,天气冷,韩晓冉有些不乐意出门,但有时候也不得不出门。
“韩知青!”这是大队长家的儿子赵爱国的声音。
这小子自从韩晓冉搬到这边来,就经常往这里跑,韩晓冉心说大概这孩子看上自己。
不过人家没有明说,平时也就过来的勤快了点,韩晓冉又不种地,他连帮着干活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韩晓冉也不能上去就拒绝人家,不然万一是她误会了,那多尴尬。
赵爱国这小伙子不是不好,但长相有些不符合韩晓冉的审美,毕竟她也算是颜狗了,长得不好看,再怎么说她也是不愿意将就的。
“怎么了?”韩晓冉穿了一件军绿色长袖外套,“出什么事了吗?”
“是我爸跟支书那边,马上要秋收了,我爸跟支书让我问问机器怎么样。”赵爱国摸了摸鼻子,低着头说。
“机器肯定是没问题,我每天都去检查一遍,你放心就是了。”韩晓冉拍着胸口保证。
第三天,大队那边就喊了,要开始下地干活。
虽然有机器收割,但机器并不是万能的,很多时候,为了早点收完粮食,避免万一有雨,还是需要人工下地干活的。
哪怕韩晓冉的工作就是修理机器,到了这个时候该下地还是要下地。
抢收抢收,一个抢字就能看出来了。
真的是男女老少齐上阵,村里不管多大年纪的人都来了,哪怕很多只有几岁的孩子,也都得跟着下地。
韩晓冉分到了活是扒玉米皮,这边叫棒槌皮。
这个活还算轻松,比直接钻到地里要轻快很多,想来也是大队长跟支书他们照顾自己。
找了一副破旧的线手套戴上,韩晓冉就往场院儿那边过去。
大部分扒玉米皮的都是老太太,就她一个小姑娘,坐在人堆里她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那边机器一开动,这边很快就有人往这里拉玉米。
大部分都是推着板车往这边送的,一车接一车,很快场院儿里就堆满了一堆一堆的玉米棒子。
韩晓冉皮肉嫩,她练的这个功夫也没说把手上练出一层厚厚的茧子来。
所以哪怕扒玉米算是个轻快活,一天下来韩晓冉的手还是被磨出了好几个水泡。
好在第二天韩晓冉就不干这个了,机器开始零零碎碎的出问题,韩晓冉得去修理收割机跟拖拉机。
这个活就轻松多了,她只要天天跟在车上,什么时候出问题什么时候过去看看就成。
秋收即便是累也是欢喜的,看着满满的粮食存进仓库,就代表着下半年的粮食有了,他们不会挨饿。
尤其是大饥荒刚过去年岁不久,人们对粮食的那种渴望,几乎还在顶峰。
玉米地里虽然这个时候大部分都已经老了,但也偶尔能够看到一两根熟的晚点的玉米,掰玉米的人偷摸的藏起来,即便是有人看见了也就当没看见,谁都是这样。
那玉米杆子就是孩子们最好的玩具,把里边的芯扒出来,嚼一嚼,甜丝丝的,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月,这就是孩子们难得的美食。
剩下的玉米杆子还能做成眼镜做成手枪等各种玩意儿。
大人们看见了也不说他们,还笑眯眯的让他们比赛,看谁做的最好。
紧接着就是大豆跟高粱,但不管是玉米还是大豆跟高粱,大部分都是要交公粮的。
剩下一点点,一家也分不了多少,他们能分到的大部分还是地瓜!
地瓜收获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九月份,东北的天就已经冷的要穿厚衣服了。
这个年代的红薯可不像后世的红薯。
首先没有那么甜,个头也大部分不匀称,而且多数是那种圆溜溜的形状。
红薯从地里刨出来要非常小心,因为一旦刨的时候蹭破了皮,那这个红薯就不好保存了。
等红薯都收完了,还得晾晒,方便冬天的时候贮存。
其中有长的不太好的,就提前挑出来,有的直接切片晒干磨成地瓜面,有的就蒸了晒成地瓜干。
跟韩晓冉是邻居的老两口,分的粮食最少,韩晓冉还把地瓜分给了他们一些,主要分的都是这有破损,不好储存的,给别的老两口子也不要。
等红薯都存到地窖里,天就已经冷的没法出门了。
东北的冬天是真的冷,韩晓冉空间里存了不少厚衣服,即便是穿的再多她也不想出门。
晚上睡觉之前,韩晓冉就先把炉子给封上,这样炉子里的碳会烧的慢,一晚上过去都不会灭。
在炉子底下收炉灰的地方埋上一个地瓜,一晚上过去,地瓜正好能烤熟。
韩晓冉就围着被子,在炕上看书。
书是原主上学的时候用的,从小学到高中的她全都找了出来,装在空间里,带到了这边。
不知道几点的时候,外边开始有簌簌的声音传来,韩晓冉侧着耳朵听了会儿,“下雪了?”
天气冷的厉害,韩晓冉把书收起来,往外边看了看,但窗户都封着一层塑料纸,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早上起来的时候,外边的天因为下雪显得特别亮,韩晓冉围着炉子吃地瓜呢。
“叮铃铃”一阵自行车的铃声响起来,“韩晓冉!韩晓冉在这里吗?”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韩晓冉套上大棉袄,戴好帽子手套,哆哆嗦嗦的出去开门,“来了来了!”
“你的信跟包裹。”来的是赵爱国,“我爸让我送过来的,人家送到大队部那边去了。”
“谢了,吃地瓜不?我刚烤的。”韩晓冉接过来,老大的一个包裹还挺沉手。
“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去呢。”赵爱国往她院子里看了眼,“柴火还多吗?要不要我去帮你捡点。”
韩晓冉哪里好意思麻烦他,两个人又没有处对象,“不用了,我昨天去捡的,半个月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