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关键在于,我手指摸着的可不是碑帖,而是石碑!
如果碑帖都能价值数百万上千万,那原碑的价值可以想见那得是多少!
当然,我手指现在也仅仅是摸出了几个字。八壹中文網
虽然内容一样,字的风格也符合《天发神谶碑》的文字特色。
但是,这也未必就是一块原碑。
万一是一块后世仿制的新碑呢?
不过,眼前的这两块青石条倒的确有至少数百年的历史了。
我心中不禁有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就是这两块青石条会不会是《天发神谶碑》的原碑呢?
传说《天发神谶碑》的碑石为三块。
这会不会是其中两块呢?
我在心中大胆臆测着,想着这要是原碑那就发财了!
所以,不禁又想着要如何将这两块青石条给买下来呢?
我这边臆想呢,柯红兵和任老也聊得差不多了。
“任老,不知道您的东西放哪里呢?要不我们先看东西?”
柯红兵放下茶杯就直接进入了主题。
任老点点头也放下茶杯,“几位,那就跟我进来吧。”
任老带着我们三人从院子里走进了客厅。
穿过客厅,旁边有一间小书房。
书房不大,四周一圈博古架,上面放满了书籍和十几件古董。
我发现这任老倒是不怎么讲究,古董就随便放在博古架子上,也没什么保护措施。
当然了,其实大部分藏家没办法都像柯红兵那样,自己搞一栋房子,建专业的藏室。
绝大部分爱好收藏的小藏家也都是跟任老差不多,古董要么放在锦盒里,要么就放在架子上。
“诸位,让你们见笑了啊!我这里地方小,实力不济,所以也没有像样的藏室。东西都是随便放在架子上的。不过东西也都保存的还好。”
任老说着就从架子上将那些古董给一一拿了下来。
然后轻轻放到书房中间的一张书桌上。
任老从架子上拿下来十几件古董,主要为瓷器、铜器、文房等。
另外他还拿了六个锦盒出来。
差不多一共二十来件东西统统的都放在了书桌上。
“柯爷,一共就这么些东西了。我虽说玩收藏也几十年了。但进进出出,这么多年也就存了这么些拿得出手的。您不要笑话啊,我虽爱好藏古,但毕竟实力有限,精力也有限,眼力更有限。所以,我买东西也都是比较克制的。
“任老,其实您这样才是大众应该学习的榜样!”
柯红兵不禁对着任老竖起了大拇指。
说句实话,我是非常认同柯红兵的这个说法的。
这个世界有实力,又有眼力的大藏家毕竟屈指可数。
所以不可能每个人见到喜欢的东西就要买买买。
但是,藏古作为一种爱好,普通的老百姓也是可以玩玩。
但是,这种玩就应该和任老一样,量力而行。
在能力范围内,在精力和眼力允许的情况下做一些符合自己的收藏。
不像有些人玩藏古,正经工作也不干了,就想着到处捡漏,想着一夜暴富。
所以,才会出现砸锅卖铁买一件东西,结果倾家荡产的。
“柯爷,一共二十三件,其中字画四件,古籍一件,瓷器八件,佛像两尊,香炉一尊、砚台两方、玉器两件,其他杂件三件。”
柯红兵点点头。
任老还想开口对书案上的古董做些介绍,但是一把被柯红兵给拦住了。
“任老,您先不用说,让我自己看。我看中了什么,最后我们再来谈价格如何?”
任老点点头,“行,柯爷您自己看,您的眼力那是没得说。只是我这些东西您看出破绽来,可千万别笑话我啊!”
“任老,您哪里的话。你不知道,我打眼的东西都能装满你这一屋子呢!”
呵呵呵!几人都笑了起来。
柯红兵先扫了一眼书案上的古董,然后就上手一件件看起来。
这任老虽然藏品寥寥,但是东西的质量说实话,在他这种级别的藏家里还算是非常有水平的了。
至少,我一眼望过去,是没有看见一眼假的货色的。
我们说博物馆里都有赝品,何况是一般的藏家呢!
其实越是大藏家,比如柯红兵,家里越是有赝品。
因为你买的东西多,从概率上来讲自然碰到赝品的机会也就更大。
而像任老这样的民间藏古爱好者就更不用说了,很多人家里都会藏着一眼假的东西。
但是,书案上我却没有看见一眼假的东西。
说明人家任老玩收藏几十年,还真是非常的谨慎。
也说明他眼力其实还是不错的。
柯红兵在看古董的时候,我自然也是跟着在看。
他看完所有瓷器、玉器等古董,就又一一打开锦盒,看起了里面的书画,还有一件古籍。
字画一一展开,第一件是件钟馗图。
钟馗,很多书画家都画过,说实话都有点泛滥了。
钟馗红衣持剑,目光凶狠!
这一看就是范赠的风格。
但是柯红兵的画只展开一半就又卷了回去,明显,他是对这幅画不满意。
其实范赠的钟馗画的还是很不错的,虽算不得画钟馗第一人。
但是范赠也算是当代书画家中画钟馗价值最高的。
所以,自然就有很多人临摹他的钟馗。
这就如同临摹齐白石的虾一个道理。
虽不至于像齐白石的虾那样到处都是,但很多人一碰到范赠的钟馗,基本上就不太爱看了。
所以,柯红兵看到一半,发现是范赠的钟馗,再加上这幅画跟范曾的那幅拍出一千多万的钟馗比,的确也有些差距。
因此,就直接卷回去了。
但是,他这没展开就收回去的动作,让一旁任老却是眉头紧锁,一脸疑惑起来。
任老的表情被我看在眼中。
而刚刚这幅画,在我看来不像临摹之作。
怎么说呢?
因为一般临摹之作都是很用心,很投入的,体现在画面上就是相对原作行笔多少会慢一些。
当然了,临摹大师的水平到了极高程度,他的速度基本和原画家保持一样的时候,画面上是不会留下行笔差异的。
而这幅画虽然画的一般,但是行笔却不慢。
反而很像原画家短时间内仓促画成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