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授年间《大云经变图》!
这是我对这幅折页定的名称。
我细细将这幅《大云经变图》的来龙去脉,以及它的历史价值、文物价值。
尤其是它对世界印刷出版史的意义,和在研究武则天时期舆论宣传方面的历史意义。
我还没说完,顾先锋早已经是眼珠子瞪的溜圆。
看着眼前这两张纸大小的图,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难怪刚刚我在车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稀奇的呢!”顾先锋不禁摇头。
“这个漏,不是什么人都能捡的!这里面的历史知识,文物知识,啧啧!反正我是捡不了!”
“呵呵!不过顾总你说的也对啊!若不是我运气好,这折页被那女的给抖破了露出来,我哪里能捡得到。这折页,很多藏家古董商都是认得出的,这玩意几乎是开门的东西。”
“开门的东西?我怎么没看出来?”
“呵呵!你不研究这方面,门就开不了了!”
“九万块!啧啧,一下子就翻到了千万!哎,能值几千万啊?”
我摇摇头,“不确定,回头我再邀请几位业内专家讨论一下,大概估个价。不过,这玩意很难说,碰到喜欢的如果上拍的话,说不定都能上亿。”
“喔!”顾先锋听的吃惊不已,“九万块捡上亿的漏,今天我算是开眼界了!”
“上亿只是瞎说的。”
我赶紧解释一句,但是人家大佬不管,他比我兴奋。
“九爷,你这可比我开公司赚钱快多了啊!”
“嗨!你开公司天天赚钱,一年几十上百亿的,我这一辈子也就捡这么个漏,还正好被你看到了。又不是天天捡漏,哪里能比较。”
“我不管,以后我不管公司了,我也跟那谁一样。人家去爬山,我没那力气,就跟你去捡漏。我不要大漏,一天捡个几十万就行了!”
我去!大佬你说的是去戈壁滩捡石头吧!
当然了,人家大佬是开玩笑,打趣,开心而已!
对于顾先锋来说,这一幅印的不咋的的图画远不如造型精美,釉面发亮的瓷器来的好看。
所以,他虽然惊叹,但是看几眼也就那么回事。
人家兴奋的不是东西本身,而是捡漏的过程。
我把折页折回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等回金陵后我需要重新修复保养。
今晚的小型私人拍卖会,晚上八点开始。
骆飞本来是要晚上请我们吃饭,但是晚上又要参加拍卖会,所以也不好喝酒。
再加上骆飞那边忙到下午五点多才勉强结束,说要赶过来陪我们吃饭。
但是被我和顾先锋给推了。
又不能喝酒,就别赶过来了。
正好,我带顾先锋去旁边吃一家地道的京都小馆。
当然晚上不适合再吃炒肝那种重口味的小吃了。
我所谓的小馆其实就是苍蝇馆子,菜色味道不错,但是上不了大台面。
就是品相很一般。
这店,都是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偶尔打牙祭过来吃的。
这家店其他没啥好说的,就一个红烧鱼籽,那是绝绝子。
我是好久没吃,正想呢!
也顺道带大佬品尝一下。
吃完晚饭,我们也没回酒店了,直接坐车去拍卖会的地点跟骆飞集合了。
拍卖会的地点二环里一处大公园旁边的一座四合院里。
这座四合院外面看上去不起眼,但是一走进去就让你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其实京都有很多这样的四合院。
外面看上去灰扑扑的,走进去却是红红绿绿别有天地。
我们到的时候,骆飞早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
他没进去,因为只有他有请柬,没请柬不让进。
所以他必须得等我们,要不然我们就进不去了。
四合院的大门口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安保人员,耳朵上戴着对讲的耳麦。
所有人进去,都得凭请柬。
一张请柬,被邀请人可以额外带两人进去。
骆飞递上请柬,我三个人就要往里面走。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我被拦住了。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不能进去。”
“啊?!!”我们三个都是愣住了。
“他是我的鉴定师,为什么不能进去啊?”
“不好意思,我也是收到上面通知,这位梅先生不能进去。”
梅先生?我是听得一惊。
“你是怎么知道我姓梅的?”
我看着安保,不禁眼睛看向了他的耳机。
“不好意思,我只是接到指示,您不能进,其他两位都可以进去。”
这话让骆飞急了。
“谁给你的指示?让他出来。”
安保不说话,只是拦着不让我进。
我去!我这是声名在外,都红到京都了?
我刚想调侃一句呢,但还没开口,骆飞就掏出手机打起电话了。
“周总,几个意思啊?你给我发请柬邀请我参加拍卖会,你请柬上写的清清楚楚可以带两人,怎么我带了,却不让进呢?”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什么,但是骆飞只说了这句话,电话就挂了。
“等一会儿,拍卖公司老总过来。”
骆飞看着我和顾先锋嘀咕了一句。
“拍卖公司老总?”我不禁反问了一句。
“哦,我的请柬是京都汇京拍卖行的老总给我的,这场拍卖会应该是他们公司组织的。”骆飞说着不禁回头看着安保问了一句,“周显理是你们老板吧?”
安保无动于衷,理都不理骆飞的。
骆飞碰了个无趣,不过,好在那位周总是立马就从四合院里快步走了出来。
“哦呦,骆老师,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你问你们的安保人员。”
骆飞是一脸不爽。
周显理赶紧看着安保问怎么回事。
安保给他回答跟给我们的一样,上面通知,姓梅的不能进。
为什么?
安保是一样不知道。
这场面一看就知道,人家安保根本不受周显理的管控。
“周总,这拍卖会不是你拍卖会组织的?”
“是共同组织,我们是参与方。”周显理随口打了哈哈,然后拿着手机就要打电话,“骆老师,您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周总,您打给谁啊?”
我赶紧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周显理看了我一眼,“当然是给管安保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