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到了?!
沈廉瞪着时慕白,脸上绽开笑容,大眼满是惊喜,不等发话,脚底抹油掉头就跑。
“娘唉!”一把拉开房门,沈廉一阵风冲了出去,边跑边激动大喊:“娘娘娘!我亲爱的老娘!您可算来了,儿子想死您啦!”
跑老远,都还能听到那荡气回肠的声音。
一门之隔的石头和时慕白面面相觑,一个懵逼一个无奈。
“少爷……”
“娘人在何处?”时慕白放下链条,大步出了房门。
“在前院歇息。”石头跟上时慕白脚步:“本来是要直接过来的,但进门的时候太急,给崴了脚,方伯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时慕白闻言眉心微蹙,加快了脚步。本以为沈廉已经先到了,不想人在半道笑眯眯等着呢。
“你不是扑棱蛾子一样奔赴你老娘了,怎么还杵在这?”时慕白看了他一眼,脚步未停,直接擦身而过。
“我这不是等着跟你夫唱夫嘛。”沈廉赶紧跟上:“不过好像犯不着哦,刚听说你不仅要娶狗子做王妃,还纳了一院子狗妾,我这没名没分的,倒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时慕白绷住了没怎么,跟在后头的石头反倒惊了个踉跄,差点绊一跤。
沈廉继续输出:“可怜我还眼巴巴回来,结果人家新欢旧爱一院子,哎,终究是错付了。”
时慕白依旧面不改色,脚步生风。
“渣男!”沈廉龇牙:“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我一走,就纳了一堆的狗,还抱着你的王妃同吃同睡!”
时慕白停下脚步。
沈廉没注意,差点给撞身上,还好及时刹住了脚步。
“说完了?”时慕白转身揽住撞上来的人。
“没。”沈廉做作的握起小拳拳捶时慕白胸口:“你个负心汉……”
“收买那些狗,不是为了……三妻四妾,是为了找你。”时慕白现在提到自己干的蠢事,脸皮还烧得慌:“再说,就算你真是狗精,纳那些普通狗,我能做什么,吃普通狗子的醋,你傻不傻?”
沈廉:“……”
石头:“???”
等等,主子之所以收狗找沈相公,是因为误会沈相公是狗精?
什么时候的事?
这误会怎么来的?
石头仔细打量沈廉,怎么看怎么也没法和狗精联系起来。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难怪主子会给狗取名王妃来气沈相公,原来是以为人家是狗……
好傻。
莫非成了亲的人都会变傻子?
石头满心腹诽得亏时慕白不知道,不然更不知道臊成什么样。虽然他现在强词夺理倒打一耙,但被沈廉看着,仍旧理不直气不壮。
不过沈廉明显不吃这一套,非但没被尴尬,反而理直气壮:“有什么办法,爱情使人智障你不知道?”抬手揉了揉时慕白强忍尴尬的脸:“咱俩智障谁也别笑话谁,走啦,见娘去!”
时慕白默了好一会儿:“别以为这样,你离家出走的事就可以糊弄过去。”
“哎哟!”沈廉服了:“你有完没完啦?”
“没完。”时慕白直接大步走到了前面。
沈廉瞪着他背影撇嘴:“没完就没完,你还舍得揍我不成?”
只要不挨揍,那些无关痛痒的惩罚,就当情趣好了!
两人赶到前院,时母正忍着脚痛询问沈廉离家出走的事情,一转头看到人跟在时慕白身后过来还愣了愣。
方伯还没来得及告诉时母沈廉已经回来了,见罢便附到时母耳边低语了几句。
时母听完点了点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沈廉知道时母会来京都是自己给搞出来,不等人发话就主动上前认错:“娘,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不好,害得大家不得安宁,还让您老人家大老远的舟车劳顿跑这一趟。”
这时候倒是乖觉了。
时慕白叹气,到底是担心时母责难沈廉,走了过去。
“娘。”时慕白蹲到时母脚边:“听说你崴到脚了,给儿子看看。”
“不碍事,一会儿大夫来了再看吧。”时母一双招子眼精明的很,哪里看不出来时慕白这是在护着沈廉:“廉廉不是不懂事的,会这样想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娘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闻言,两人都松了口气。
不过时慕白担心时母的伤是真的,虽然被拒绝了,但还是上手检查了一番,确定只是扭伤,没有伤到骨头,这才放心站了起来。
“不过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有什么事要说出来,一家人有商有量,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时母虽然理解,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沈廉老实巴交的点头,虚心听训,要多乖有多乖。
时母看得好笑,但还是接着道:“你这是没事,你要是有个好歹,这不是要娘老命嘛,听说你不告而别,慕白找你都找疯了,可真真是急死娘了,看到你好好的,娘可算是放心了。”
“娘……”沈廉扶着时母的腿蹲下来,仰头眼巴巴的:“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时母摸摸沈廉的头:“乖。”
简简单单一个举动,沈廉却想起异世过世的父母,不禁眼眶一热。
时母心头一软,没忍住又揉了揉沈廉的头,抬头看向时慕白:“娘来京的路上,方士让人给捎了个锦囊,说是让给廉廉。”
说着时母拿出锦囊递给沈廉。
“方士回来了?”沈廉接过锦囊。
“没。”时母摇头,叹了口气:“是临终前,拜托一乞儿转交给娘的。”
这话一出,沈廉和时慕白齐齐一惊。
“方士死了?!”沈廉转头和时慕白对视一眼,难以置信:“他离开前看着不还好好的吗?”
时母面露难过:“生死之事,哪能说的清楚?”
这倒也是。
但乍闻这消息,还是挺让人唏嘘的。
沈廉回过神,刚准备拆开锦囊看看,大夫就到了。见状便先收了起来,打算晚些再看。
别人都是锦囊妙计,不知方士这锦囊里的又是什么?
想着,沈廉起身让出位置,让大夫给时母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