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六年
太极宫,李渊正大发雷霆,“太医院一群废物!连朕的女儿都救不回来!朕要砍了你们的脑袋!”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一干太医吓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废物!朕养着你们到底有什么用?公主究竟情形如何了?孙思邈呢?找到了他了吗?!"李渊怒吼道。
"陛下恕罪啊!公主她……她身中四箭!我等医术不精,不敢擅动啊!
李渊身体踉跄了几步,脸色苍白,他扶住案几才站稳了脚跟。
“父皇,儿臣以为太医们已尽力了,如今当从民间找寻隐世医者,或可救回阿姊。”李世民上前一步,恭声道。
李建成听闻,亦上前一步,道:"是啊!父皇,二弟言之有理,民间亦有奇人在。"
"好!"李渊点了点头,"立刻派人去找!朕相信朕的女儿定会过了这一关!"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懑,道:"传旨!能救得平阳的,封侯!食邑千户!”
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金吾卫一队队贴告示,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皇帝的三女儿重伤,能救回公主的无论是否贱民,一律封侯。
三天过去了,无人揭告示,平阳公主的夫婿柴绍和其两个儿子守在榻前,寸步未离,
李渊心急如焚,但却无可奈何,"唉!"李渊叹了口气,"平阳!你快醒醒啊!你怎么忍心丢下父皇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眼睛红肿,一脸的颓丧和悲痛。
突然侍卫来报:“陛下,有人揭了告示!”
李渊大喜,“快!快将人带……不,请进来!”
他说完,侍卫却半跪不动,有些迟疑。
李渊眉毛皱起,厉喝道:"还愣着作甚?难道要朕亲自去请人?"
"启禀陛下,这人看上去很年轻。"侍卫小声道。
李世民大怒,一脚踹了过去,侍卫一倒,“儿臣亲自去请!”他走路生风,声音刚落,人已去了。
他快步走来,只见府门前站着一个衣衫朴素的少年,身材瘦弱,面目清秀,身穿的是粗布麻衣,手中提着药箱,正微笑看着他。
李世民冷声道:“是你揭了告示?你可知欺君之罪?”
“草民知道。”
李世民一把拉过他,快步走入公主府内,“你叫什么名字,公主的伤你打算如何治?”
“草民祁阳,父母死于战乱,跟着师傅学了一手医术,年前师傅过世,家中只有我自己了。”
说话间李世民带着祁阳来到平阳公主榻前,屋内众人见是这么年轻的少年都不敢相信,一个个瞪大双眼。
祁阳见一人身穿黄袍,对着他施礼:“草民祁阳,拜见陛下。”
李渊急道:“免礼,起来回话!公主的伤你可能治?”
祁阳起身,坐在榻前,伸手把脉。
“滴——系统发布任务,救活平阳公主。任务成功奖励100积分,是否接受?”
祁阳不动声色,“是。”
“任务道具已发放:消毒酒精,抗生素,消炎药,请查收。”
祁阳收回手,道:“公主的伤我能治,但是……”
李渊和众人听了大喜,“好!你能治好公主,朕赐你爵位!哦,你后面说什么?”
祁阳道:“但是公主伤势太重,完全治好估计要一旬,伤好以后公主也不可再上战场,要多多保养。”
“好、好、好,需要什么你告诉朕!”
祁阳沉吟道:“需要一个武力高强的帮我按住公主,因为拔出箭矢时公主会因剧痛而挣扎,其中有一箭正中肺腑,稍有偏移便会不堪设想。”
“我来!”
“我!”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带领祁阳进来的青年汉子,一个却是双眼通红的中年汉子。
李渊对着中年汉子道:“嗣昌,你不眠不休几个昼夜,你该歇息了。”
李世民道:“父皇,让我来!”
祁阳看了他一眼,原来他就是后来开创贞观盛世的李世民,亦是无情无义杀兄抢弟媳恶名不少的皇帝。
李渊以眼神询问,祁阳点头。
“小子,若你能救回阿姊,你就是我李世民的恩人!若你敢哄骗我等……哼!”李世民冷声道。
祁阳若无其事,“秦王殿下放心。陛下,屋内只留秦王,再打几盆热水来,其余人外面等就是。”
李渊挥挥手,带着一干人到房门外,不多时,下人带着几盆热水放到屋内。
祁阳打开药箱,系统发的酒精,消炎药,抗生素已经用唐代药瓶装好。他拿出银针消毒,掀开平阳公主的外衫,平阳公主肩膀,大腿,手臂,胸口各中一箭。
祁阳从手臂开始,三根银针扎在平阳公主左臂,“秦王帮忙,将箭矢拔出。”
李世民犹疑,“就……就这么拔?”
祁阳喝道:“快拔!我暂时用家传针法阻碍血流,不会流血不止!”
李世民一咬牙,右手握住箭头,狠狠一拔!平阳公主身子一震,祁阳连忙用酒精喷上,用白布缠紧。
祁阳按照此法,和李世民合力将肩膀、大腿的箭也取出,现在就剩胸口的箭。
箭射在此处连通心脏肺腑,若拔出必定血流不止,人很快便气息全无。
祁阳深呼吸,“最后一支最为关键,我会用银针封住穴道,可拔胸口之箭,公主必定痛醒,殿下要做的就是按住公主双肩,千万不能让她乱动,这支箭我来拔,殿下定要按住!”
李世民神情凝重,点点头。
祁阳掀开平阳公主的抹胸,只见胸前血迹斑斑,他看到女子雪白的胸脯和扑面而来带有血腥味的幽香。他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抓住箭,用力一扯,鲜血四溅,有几滴溅到祁阳的脸上,他神色不动,右手捏住三根银针扎在伤口四周。
"啊~!"平阳公主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
“快按住!”
平阳公主痛醒过来,脸色蜡黄,嘴唇苍白。
李世民死死按住她的肩膀,连声道:“阿姊!阿姊别动!忍忍,他在给你治伤!”
"我......"平阳公主疼得嘴唇颤抖,但还是拼命忍耐,她知道祁阳是在为她医治,可是胸口的剧痛让她忍无可忍。
"阿姊,坚持片刻,很快就好!"李世民咬紧牙关,额角已经渗出了汗珠。
李渊和柴绍等人站在门外焦急万分,他也听到屋内平阳公主痛苦的叫声,很是担忧。
祁阳又是两枚银针刺入穴位,平阳公主惨叫,忍不住想发抖。
祁阳厉喝道:“按住!”他右手捻着银针,左臂却伸了过去,递到平阳公主嘴边,“忍不住就咬下去!无论如何都不可乱动!”
随着他捻针的速度越来越快,平阳公主起初还能坚持忍耐,到了后来越来越痛她实在忍受不住,一口咬在祁阳的左臂,直接见了血!
祁阳神情痛苦,右手却依旧根据节奏施针。
半个时辰后,平阳公主又昏了过去,祁阳收针轻声道:“好了,殿下放开吧。”
李世民也是满身大汗,但他更佩服的是少年硬生生被阿姊咬着一动不动,那少年的手臂上印着鲜血淋漓的牙印,皮肉翻飞,阿姊是下了狠口的。
祁阳左手慢慢动着,有些僵硬,他倒吸一口气,
"阿姊没事了吧。"李世民焦急问道。
"没什么大碍了,接下来就是服药静养,殿下可以放心。我会开几张方子,公主按时服药,这期间我不会离开公主府,待公主伤好之后再离开,以免有什么意外。"祁阳道。
"大恩不言谢!"李世民拱手行礼。
祁阳摇摇头,"不用客气。"他抹掉脸上的血迹,又将左臂的咬伤消了毒。
李世民将李渊请进来,说了治伤的经过。
李渊看了眼床榻上面色煞白,双目紧闭的平阳公主道:"那你便先住在公主府内,等到公主伤势痊愈再离开也不迟。"
“草民遵旨。”
李渊又道:“你救了朕的女儿,朕已说过,救得公主者,封侯,朕便封你为重阳侯,封地终南山!”
"草民多谢陛下。"
李渊点点头道:"朕要去处理朝政了,嗣昌,你要好好照顾平阳!"
"是!"柴绍心中激荡,原以为要与妻子天人永隔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平阳公主居然被人所救,还是一个少年,这就是天意啊。“祁公主,啊不,重阳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柴家上下无不感恩戴德!”
祁阳笑道:“公主没事就好,我这有一份药方,每日三次让公主服药,公主明日便会醒,待公主醒了我再来把脉。”
“好!好!来人,请重阳侯下去休息,不可怠慢!”
“在下告辞。”祁阳跟着下人来到客房,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