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刚到长安,没等喘口气呢就被皇帝派来的太监拽走了,说是陛下口谕,杜如晦病重,命长寿郡王去医治。祁阳这才想起来,原本杜如晦就是在贞观四年病逝的,对这个与房玄龄并称房谋杜断的谋士他还是很佩服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就病倒了,他也不耽搁,和平阳公主说了一声便急忙赶往杜府。
来到杜府门前的时候,杜如晦的两个儿子杜构和杜荷正带着人不停伸着脖子看,总算看见策马而来的祁阳,二人连忙施礼,祁阳下了马摆摆手,边走边道:"虚礼免了,带我去看杜大人!"
杜构点头称是引着他入了府,一行人直奔杜如晦住的院子,路上祁阳听杜构讲述杜如晦的病情。
两周前杜如晦亲自下田查看春耕,干了一天的农活腰酸背痛,第二日便浑身乏力头晕头痛,太医说是劳累过度,开了些安神的药让他好好休息。哪知后来几日病情越来越严重,杜如晦已经卧床不起,身子弓着,牙关紧闭,吃不下东西也喂不进去药。
祁阳听完心里有个猜测,但还需要证实,来到杜如晦榻前,他心中了然,角弓反张!他看看杜如晦的脸,呈苦笑状,又看看左小腿,有一小块深刺伤。祁阳看着杜构道:"准备一个屋子,门窗钉死,不得见光。选幽静无人的院子,不得有噪音。"
杜构也不问原因,一律照办,他吩咐完下人就见祁阳拿着小刀把父亲腿上已经愈合的伤割开,祁阳推宫过血,片刻后在伤口处消毒,也不包扎,就那么晾着,又从系统商店兑换出抗生素肌肉注射。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说道:"杜大人的病,起源就是那日下田。"他指了指杜如晦的左小腿,"这里,在耕地的时候不小心被什么长东西扎过,此伤口窄而深,脏物由伤口进入全身,导致杜大人肌肉痉挛,畏光怕声。"其实这就是后世俗称的破伤风,这个年代属于不治之症,若没有祁阳杜如晦必死无疑。
杜构感激道:"多谢王爷妙手,不知家父何时能痊愈?"
祁阳想了想,"半个月吧,不要让杜大人见光,也少来打扰他,最好有一个人伺候着就行,我隔两日就会来看看,不必担心。"
"是是是。"杜构忙应承,祁阳又嘱咐几句便离开了杜府。
离开杜府,祁阳看看天色还早,转道去了李纲府上,之前太子去军中,特意请他回京之后为他老师看看足疾。李纲见他来访,高兴不已,招呼他坐下说话。
"王爷怎么有空来我老头子府上?"李纲笑着问道。
"还不是您的好弟子。"祁阳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嘱托我务必为您看看足疾,这不,今日大军回朝的郊迎大典我都没参加,给杜如晦大人医治完就来您这儿了。"
李纲听完哈哈大笑,"这小子!太子纯厚仁孝,老夫很欣慰啊。"
祁阳暗暗无语,李纲历任北周、隋、唐三朝,教导过三位太子,结果三位太子两废一死,让人唏嘘不已。不知道有了祁阳这个小蝴蝶,能不能改变些什么,他转而看看李纲的脚,问了问病史,典型的痛风。这就简单了,注意饮食清淡少饮酒多喝水,再开一些祛湿化瘀的药就能控制住。
两个人闲谈了一阵,祁阳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李纲让仆人送祁阳离开。
平阳公主比祁阳还早回府,她还在看军务,祁阳皱着眉抽出她手中的奏本,"仗打完了还看什么?"随手一扔,抱着她就往榻上带。
平阳公主一边挣脱一边嗔怒道:"别闹!我还有正经事没做完呢!"
"不看了!"
"成旭!"
祁阳懒散道:"我是认真的,你不能这样,该上交的上交,该卸任的卸任!陛下虽然信你,但你不能捏着军队不放。"
平阳公主挣扎了一会儿也停止了动作。祁阳说的没错,她虽然是陛下的亲姐姐,但是陛下信任有加那只是统治者御下的手段,自己要心中有数,不能贪权。
她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听你的,明天就向陛下请辞。"
祁阳点点头,"这才乖嘛!"说罢在她嘴唇轻啄了一口。
第二天,平阳公主果然在朝堂之上提出要交还兵权,辞去职务。
这引起了一阵议论纷纷,李世民听了也有些犹豫,他看看平阳公主的表情,发现她不像开玩笑,于是他准了,收回兵权,但是军事学院总教官这个不许辞。
祁阳带着平阳公主吃喝玩乐,今天去西市逛逛,明天去东市看看,最近教坊司又排了新歌舞,他们第一个跑去欣赏,让教坊司的管事不停抹汗。其实爱看歌舞的不是祁阳,反而是平阳公主,看见好看的还打算带回去贴身伺候。
二人还跑去看判案子,遇到潜规则的就大闹县衙,李世民接到消息真是气得不行,朕为了国家兢兢业业,这俩贤伉俪倒是会享受,他不平之心又起,琢磨着怎么给祁阳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