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气氛紧张,侍卫们严密把守,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神情凝重看向榻上,小女儿呼吸急促,脸色涨红,祁阳拿着银针不停刺激她身上的几处大穴。
不久,祁阳收了针,晋阳公主脸色恢复正常,睡了过去,祁阳示意外面说话。
“怎么样?”李世民问道。
祁阳皱眉道:"小兕子是先天心脏供血不足,而且体质比较虚弱。这样的病无法根治,只能维持机体活力,用药物慢慢调理,最近就让她跟在我身边吧,方便照顾。"
李世民叹息一声,点头答应了,看到旁边的长孙皇后脸上露出悲痛之色,安慰道:"放心吧,朕相信成旭,兕子一定会平安健康。"
祁阳也恭敬对长孙皇后行礼,"请皇后娘娘放心,臣必定竭尽全力照顾好小公主。"
长孙皇后强颜笑了一下,眼睛却忍不住湿润起来。
祁阳在马车里铺上厚厚的垫子,然后亲自把小兕子抱上去,刚放下,兕子就醒了,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迷茫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是陌生环境吓了一跳,看到祁阳才糯糯的喊了一声:"小姑父……"
祁阳摸摸她的脑袋,"兕子跟小姑父回府住一段时间好不好,你的病需要静养。"
小丫头开开心心答应了,她去过小姑父的府上,比冷冰冰的宫里好玩多了,她喜欢那里。
刚下马车,武曦月牵着若素的手已经等着了,兕子看见两个漂亮的姐姐顾不上小姑父,飞奔过去抱住武曦月的大腿,声音清脆,"曦月姐姐!"
祁若素和兕子年龄相仿,她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怎么不叫我姐姐!"不过很快她就忘了称呼之事,拉着兕子就走,"知道你要来我很高兴,以后我们就住一起吧!"
武曦月看着两个小女孩先走了却没跟上,而是先对祁阳行礼,然后才道:"王爷,师父命我告诉您,近几日她在学校忙水师的事,暂时不能回府。"
祁阳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又问道:"何桦他们干得怎么样,路都修好了吗?"
"我去看过,还可以,但是工程量实在太庞大了。"武曦月苦恼的摇摇头。
祁阳侧身对薛仁贵吩咐几句,等他领命而去才对武曦月道:"你师父交给你什么差事了?"
“师父没说,让我听王爷的。”
祁阳轻轻敲了敲额角,沉吟片刻道:"何桦他们我不放心,那么大的工程不能指望他们,你带人盯着些进度,如果遇到麻烦及时通知我。除此之外我允许你先斩后奏,无论是谁,阻挠修路的,一次劝解,二次警告,三次直接砍了!"
武曦月认真点头应下,他知道祁阳在指什么,因为水泥要等干了才能踩,于是修路的时候何桦他们是分地段,一块一块的封上不许人过,待水泥干透了才允许通行。
这就影响了一些商家的生意,因为是陛下的严令,大部分商家还是好说话的,耽误几天生意也没什么大不了,倒是那些勋贵和官员,尤其是朝中一些老古董,他们的利益被损害,肯定不乐意,所以才闹得厉害。
不能明面破坏就暗地里搞鬼,趁着水泥未干夜晚放几条狗进去,踩出来的是狗爪印就无法确定是谁。那条路修了又修,封了又封,时间一长商家们自然没有开始的大方了,围着何桦要个说法,何桦对上这些人哪有勇气说什么,一竿子捅到祁阳这。
祁阳查了查那条街的商家,知道有个铺子是长孙家的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长孙冲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虽然明面上不敢对付祁阳,可暗地里的动作不少。因为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祁阳看在长孙皇后的份上也不计较。
这些年长孙无忌声望正隆,祁阳也受皇帝恩宠,二人倒是维持表面上的和谐。但长孙冲不甘心啊,暗中较劲已经是他的本能,这种事做了就做了,祁阳也懒得理会。
有平阳公主这一层关系在,祁阳对上长孙冲是长辈,以大欺小不好听,他就索性让武曦月处理。
武曦月的成长经历复杂,从受宠到受尽冷眼被赶出家门,再到成为军神唯一的徒弟。起起落落,早熟又稳重,做起事来滴水不漏,祁阳对她很是满意,她可不会惯着长孙家。
武曦月当晚就带人围住了那条街,放狗的那几人还像往日那样偷偷牵着狗想搞破坏,被抓个现行。
她绑着那几人加上几只狗,挨家挨户敲门让商户们来看,告诉他们破坏修路给他们造成损失的就是这些人,让他们认认人。
到长孙家铺子的时候,掌柜的开门看到那几人就脸色一变。
绑着的人被塞住嘴,看见长孙家的掌柜开始呜呜呜喊,武曦月见状命人拿开他们嘴里的布,那几人很快向掌柜的大喊,"救命啊!"
掌柜的拼命否定,"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休要污蔑我。"
"是你让我们放狗破坏修路的!说修路影响你铺子里的生意!"
围观的商户一阵哗然,武曦月看着掌柜,"人证物证都有了,掌柜的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掌柜的一咬牙,暗中对里面的小伙计使个眼色,小伙计很快跑掉了。武曦月看见了也不追,她就等着后面的人自己跳出来呢。
没过多久,那小伙计急匆匆地跑回来,身后跟着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武曦月见不是长孙冲亲来有些失望,但是想到长孙冲也没那么傻,他要真来了反而坐实他与那几人勾结的罪名。
那男人一见到武曦月,立即行礼,"原来是武小娘子!"
武曦月懒得跟他说话,一摆手,那男人就被绑个严实,嘴也被堵住了。她打个哈欠,然后吩咐道:"就让他们在这跪一晚,这个天气也冻不死人,明日再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