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挚的心意,这么用心的对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看着面前一片鲜红的玫瑰花海,南栀眼里逐渐氤氲了一层水汽。
周时屿把她转过来,指腹蹭掉她眼角的泪痕,“我给你买花田,是为了哄你开心,可不是为了让你哭的。”
话落把人又拥进怀里,“不哭了,嗯?”
南栀在他怀里小声吸了吸鼻子,“可是,我忍不住。”
“呜呜呜呜呜....”
周时屿被她逗乐,“这么感动啊,那我现在拉你回沪城领证,你是不是也会同意?”
南栀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眼泪,赶忙说:“那不行。”
“你还没和我求婚呢。”
周时屿轻笑了声,手捏了捏她的脸,“那我现在就和你求,行不行?”
南栀还搂着他的腰,想了想,“不行。”
周时屿眉梢轻挑,“为什么又不行?”
南栀鼓了鼓嘴,开始撒娇:“因为,我今天穿的不好看。”
周时屿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宠溺,“好,那就不求。”
“不求?”南栀一下急了,“那也不行。”
周时屿看着她笑,手捧着她的脸,“你这姑娘,怎么这么难伺候,嗯?”
南栀打掉他的手,挣脱出自己的脸,轻哼了一声,“得到了就不爱了是吧。”
“果然,男人下了床都是一个德行。”
说着就要挣脱开他的胳膊,“谪仙一般的周队长,也不能免俗。”
周时屿赶紧拉住她,把人给抱了回来,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就喜欢难伺候的,比较有挑战性。”
南栀忍着笑,最后还是没忍住,回抱住他,在他怀里笑得眉眼弯弯。
纤细漂亮的姑娘,身边站着风光霁月的清俊男人,纵是在绚丽斑斓的玫瑰花海里,也是那么耀眼又夺目。
架不住局里的夺命连环call,本来五天的休假,第三天一大早周时屿就被紧急召回了沪城。
每天他的电话就没断过。
南栀觉得,周时屿再不回去,他领导就要亲自过来找她要人了。
周时屿一下飞机,就直接回了警局。
处理了这两天积压的工作,下班之后去看了江毅。
江毅退休之后,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侍弄侍弄花草,养养鸟,养养鱼。
每天没事就去花鸟虫鱼市场遛遛。
沪城城郊的小别墅里。
周时屿提溜着两条金鱼上门的时候,江毅正在给他的那些宝贝花草浇水呢。
“外公。”
江毅放下手的水壶,笑意爬上眼角,“如今想见我这外孙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
周时屿走过去放下金鱼,又摆弄了两下那两条鱼,笑得乖觉,“要不,我休半个月假,专门搬过来寸步不离地陪着您。”
江毅从花园里出来,脱下脚上的靴子,“得了,我还是少耽误你为人民服务了。”
“少给人民警察添麻烦。”
嘴上虽开着玩笑,可是眼神里难藏对周时屿的疼爱。
他刚坐下,周时屿就端着他最喜欢的西湖龙井坐到了他对面,“外公,这是今年新来的龙井,用虎跑新水煮的,”
推到他面前,“你尝尝。”
江毅端过茶盏闻了闻,确实很香,一股新鲜豆奶香扑鼻而来。
看着这小子又是金鱼又是龙井费力讨好他的样子,忍不住乐,“说吧,找外公什么事。”
“什么重要的事,让你这么费劲心思地讨好我啊!”
周时屿低头喝了一口龙井茶,感觉嘴里沁了股清香,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外公,我喜欢上了个姑娘。”
江毅并没有很吃惊,只是问他:“就上次,你给人挡枪的那个姑娘?”
周时屿点头,“嗯,就是她,她叫南栀。”
江毅虽然并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消息,可也在电视上见过这姑娘。
他从小把周时屿养在身边,话说到这,他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是不是周启海那个老东西不同意。”
周时屿也没觉得意外,从小江毅就最懂他的心思,不禁失笑,“我确实还没做通爷爷的工作。”
上次之后,他又和周启海谈过一次,结果也是不欢而散。
不过走之前,他撂了几句狠话,让他有事冲他来,别再找南栀。
“他就是个老脑筋,一大把年纪了,插手小辈的事情干嘛。”
江毅越说越来气,“你别管了,回头我和他聊。”
周时屿脸上笑意难藏,“谢谢外公。”
他倒是不怎么介意,周启海同不同意。
只是担心,若爷爷不能真正从心里接受南栀,以后会找南栀的麻烦。
他不想让姑娘因为和他在一起,日子反而变得不好过。
江毅看着一向情绪内敛的外孙,因为自己一句话开心成这样,忍不住问:“这么喜欢?”
周时屿在江毅面前一向没什么心防,脸上表情平淡亦温柔,“不光是喜欢,外公,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动了想结婚的念头。”
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想和她生儿育女,携手余生。
江毅最是了解周时屿的心性,没再多问,只是说:“下次有空,带她来家里吃饭。”
“你外婆也快回来了,她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坏了。”
周时屿的外婆薛婉去了英国旅行,现下还没回来。
“好,听您的。”
周时屿见完了江毅,就去找了他的秘书李青。
江毅一生为国奉献,一辈子扎根在军队,到退休的时候,落了一身伤病。
所以退休后,领导仍特许李青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周时屿从小养在江毅身边,李青跟了江毅三十余年,他几乎就是李青带大的,两人关系一直很好,要不上次李青也不会那么及时地给他报信。
秘书室里,李青正在埋头看文件。
周时屿走到他对面坐下,“李哥,我有件事想让你帮我查一下。”
李青从椅子上站起来,“少爷,您吩咐。”
“李哥,你坐下,咱们之间不用这些虚礼”,周时屿拿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你去帮我查查夏若南这个人。”
“祖籍应该是云南大理。”
“我查过了,当年她的死亡原因,写的是车祸。”
提到车祸,周时屿眉头微微皱了下,“但是那场车祸,我觉得有问题。”
“可没有证据,我也无法启动重新调查的程序。”
“你先私底下帮我查查。”
“好的,少爷”,李青拿过照片看了一眼,“我立刻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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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屿回来之后,时沉工作量一下骤减,每天乐得清闲。
可温心橙忙的没空搭理他。
温心橙最近忙着上次那个猥亵案的开庭,拿到了证据之后,又开始走访证人,劝说证人出庭作证。
还要一遍遍改辩护词,怎么改都觉得不满意。
每天累的晕头转向的,日夜颠倒。
昨天晚上和时沉看着电影她就直犯困,后来时沉亲她的时候,她直接就睡着了...
气得时沉今天一天也没搭理她。
温心橙手里抱着资料上了电梯,想着一会儿先回家加个班,然后再去对门哄哄他。
结果刚到家门口,就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紧接着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时沉在她后面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从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温心橙,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嗯?”
“一天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他巴巴儿等了一天,这姑娘愣是一个电话也没给他打。
温心橙左右挣扎了下,没能挣脱出来,开始哄他:“我今天一天都在写辩护词,真没腾出时间来。”
“就算给你打了”,温心橙想了想,呆萌地样子十分可爱,“我说的肯定也都是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时沉被她逗乐,把她转过来,手捏着她的下巴,从她唇上咬了一口:“果然最毒妇人心。”
亲完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又扣着她的后脖颈开始吻她。
温心橙一手抱着资料,另一只手推他,断断续续地从唇边溢出几个字:“时...沉,这有...监控,会...被看到的。”
时沉拿过她怀里的资料,搂着她的腰贴向自己,身上的白衬衫勾勒出劲瘦的腰线,“管他呢,先亲了再说。”
手向上移扣着她的头亲她,声音又沉又欲,“去你家,还是我家?”
见她气息不稳,人也有点站不住,手直接去开身后她家的门,“密码是多少?”
温心橙被他吻得轻轻喘着气,手攀着他的脖子,“462..3...7...5”
一进门,时沉就把她抵在墙上,吻得又凶又急。
他有几天没见她了。
昨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她还睡着了。
此刻心里实在是想她,手上也没了分寸,直接就去扯温心橙身上的裙子。
温心橙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拿手去护,“喂,时沉,我还没洗澡呢。”
时沉不愿意松开她,温声哄着:“那先亲一会儿,再去洗。”
“不...行...,不行...”,她揪住时沉在她裙子领口处作乱的双手,声音软的像水,“我还要写辩护词呢。”
时沉把脸埋到她的脖颈里,一下一下地吻着她,“宝贝儿,你叫我一声老公,这辩护词我就帮你写了。”
“保你胜诉。”
“行不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