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我希望你能够严肃的回答我与基兰接下来的问题。”方浩与基兰面色凝重。
“是。。”卡尔绷直了身子。
“你在前天那场研究报告会议上提出的观点，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方浩目光灼灼。
“没错，卡尔，你是不是偷偷用我授予你的权限查看了‘时钟’的核心数据库？”基兰质问道。
“没有。”卡尔果断摇头：“前天那场会议上我所阐述的观点都是我根据研究得出的相关结论！”
“你自己的研究？”基兰皱紧了眉头：“我记得你不是才跟凉冰一起完成了关于时空基因的研发工作么？你什么时候又开启了新的研究领域？”
“这个。。。”卡尔踌躇了片刻后咬着牙解释道：“是盘古文明！我在用‘时钟’按照您的吩咐计算m78星云的能量轨道时，无意中发现了盘古文明的存在。”
“你就是在对盘古文明展开研究的基础上得出了你那套虚空质学说的？”方浩看着卡尔。
“是的。”卡尔点了点头：“方浩老师，基兰老师，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有个问题希望你们二位能够给予解答。”
“说说看。”基兰开口道。
“你们二位为什么要将神河文明对于盘古文明遗迹的研究封存起来？”卡尔开口道：“如果我不是无意中发现的话，您二位想要将它封存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卡尔。”方浩看着卡尔开口道：”有些事情你没有知道的权限。”
“没错。”基兰附和道：“卡尔，这件事不是你能够知道的。”
“我不该知道？”卡尔声音变得尖锐：“可是基兰老师，您曾经说过，宇宙里的那些奥秘生活在这片星空下的所有智慧生命体都有知道的权利，试问我难道不算是智慧生命体中的一员么？”
“够了！”方浩看着越说越来劲的卡尔：“卡尔，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方浩老师。”卡尔语气恢复了冷静与平淡：“宇宙诞生了一百三十七亿年，那么漫长的时间里，为什么找不出一个发展历史比起天使与神河都要古老的文明？那些散落在各个历史尘埃中的文明遗迹又是否曾经属于某些高等文明的一部分？如果是，它们究竟是怎么灭亡的？这一切的一切我认为整个宇宙都应该有知晓的权利！”
“卡尔，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泄露出去。”基兰皱着眉：“泄露之后的后果你根本承担不了。”
卡尔的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好奇。
平常脾气修养都非常好的基兰老师一反常态的用最严肃的语气向他发出了警告，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他是越来越好奇这背后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了。
不过，看样子，他对于那些秘密的探寻只能与凉冰一起私下里进行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对不起，基兰老师，方浩老师，我有些冲动了。”
看着一副诚恳认错态度的卡尔，基兰的语气下意识缓和了一些：“并非是跟阿浩他要对你研究进行限制，实在是这其中牵扯到的东西真的太多了，你还年轻，等再过上几万年，等你多出些阅历的时候，我到时绝对不会再对你进行阻拦。”
“我明白了，基兰老师。”卡尔朝着基兰尊敬的行了一礼。
导师专用的办公室中。
“什么？你说校长跟副校长对你进行了严厉的警告？”凉冰看着卡尔。
“没错。”卡尔点了点头：“说实话，打从跟随校长他学习以来，我从来没见到过那副模样的校长，当时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我成了他的仇人一样。”
“看起来你这次找到的研究项目背后可是有着了不得的秘密啊。”凉冰摸着下巴。
“所以我打算继续沿着我的研究思路继续走下去。”卡尔语气中满是坚定。
”你疯了？“凉冰闻言看着卡尔：”这件事一旦被人发现，你知道会面临什么后果么？“
”最多就是失去学院导师的身份罢了。”卡尔微微一笑：“凉冰，说句实话，现在的我其实更希望能够全身心投入到这项研究之中去，我有种预感，只要解开了这背后隐藏的秘密，或许整个宇宙的发展道路都将得到新的定义与改写。但是仅凭我一个人可能力量还有所欠缺，你愿意跟我一起么？”
“我。。。”凉冰略微犹豫了片刻。
但想起在研究时空时卡尔对她的帮助。
算了，就当还掉他这个人情吧。
“我可以跟你一起。”凉冰开口道：“但是你记住，一旦我发现这项研究背后的成果与我的理念有所出入的话，我会果断抽身。”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卡尔笑着道。
百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打从卡尔这个二五仔提出虚空质的学说开始，方浩就隐隐感觉到天使文明与神河文明的合作怕是差不多要接近尾声了。
凯莎那丫头或许能够接受虚空质的存在，但她肯定不会接受虚空生物与次生物位面这样在她看来虚无缥缈的东西。
在一次学术研讨会上，凉冰跟卡尔共同在提出了“终极恐惧”这一概念的基础上，又得出了终极恐惧不可知论的观点。
与会的一些学者赞同了他们的观点，并极力主张在学院内成立一个专门探寻“终极恐惧”的研究小组。
以凯莎为首的另外一派学者，则对凉冰与卡尔提出的理论提出了质疑。
他们认为，卡尔与凉冰提出的这些都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凯莎认为神河与天使文明都属于主生物位面的最高代表，也就是宇宙的主宰生物位面的至高存在；而那些所谓的虚空，根本不属于这个可视的主流世界。
“凯莎老师，你所阐述的观点有着一定的道理，但是我在这里必须要承认的一点是。”基兰看着凯莎：“尽管宇宙文明发展的确是遵守力学定律的，但是强大的虚空质也的确只有通过恒星轰炸黑洞这种当量的化学变化，才能产生，这一定是人为的过程。所以站在这个角度，我对卡尔与凉冰提出的理论持肯定态度！”
“校长，如果按照您所阐述的这条思路，岂不是说次生物位面它比起主生物位面是要更加高级的存在？”凯莎反驳道。
“如果根据神河文明过去所研究的那些结果记载来看的话，恐怕确实是这样。”基兰点了点头。
“这不可能！”凯莎摇了摇头：“我们所在的主生物位面绝对是独一无二且极为特别的，除非见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否则我绝对不相信。”
”您想要证据是么？“基兰沉吟了片刻后这才缓缓开口道：”自然是有的。“
伴随着他眼中闪过阵阵数据流，浅蓝色的荧光投影呈现了众人的眼前。
”曾经，神河文明展开过轰轰烈烈的造神运动，其中当属这三个项目最具有代表性，它们分别是神河之力，神河战神，以及神河曙光。“基兰缓缓解释道：”而我刚才上述的驱动恒星能量来对黑洞进行轰炸，其中的神河曙光轻而易举便能够做到这一点！因此，次生物位面是绝对存在的，当神河曙光的基因承载者完全成长起来之后，便能驱动亿万颗恒星的磅礴能量打开那条通往次生物位面的大门。。“
方浩看着侃侃而谈的基兰，下意识捂住了脸。
这老货，明明都提醒过他不要暴露这三个工程的存在了啊。
真的是，这下子怕是神河之力真要跟原著中一样引起凯莎这丫头的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