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商霖淡淡道:“随他吧。”
只要不抢他的人,跟谁在一起与他无关。
助理这边应了一声。
“另外,老夫人让我询问您,想要在什么样的地方举办宴会?需不需要请一些乐队来助兴?”
“现在从国外来了一大批的人,大家对那些洋曲的追捧还挺热烈,要邀请一些吗?”
助理询问。
司商霖沉着片刻,点头:“嗯,可以去请一些,但是他们的表演来一场就行。”
对这些外文并不感冒。
要不是因为来宾较多,司商霖不打算来设这场宴会。
“可是就一场的话……”助理欲言又止。
“又不是没有拿不出手的乐器。何必要一直逮着那些听不懂的洋文?”
司商霖一句话瞬间就打翻了助理的意思。
助理点了点头。
斟酌着去安排。
没想到元帅居然还对这些老掉牙的乐器感兴趣。
但是人家的地位和身份在这里摆着,助理也不敢多要求。
*
而另一边。
祁时鸣重新按照往常上台进行表演。
因为不太熟练,外加上刚掌握这具身体,所以表演的效果比之前差很多。
张伯站在台下叹了一口气。
国外音乐的引进终究是对祁时鸣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可是他心里面也不是滋味。
下面的观众除了那些80多岁的老头老太太之外,没有任何的年轻人。
先前还有几个年轻人坐在台下冷嘲热讽。
现在甚至连个冷嘲热讽都没了。
大家把戏曲当成一种耻辱,当成之前被封建社会束缚的耻辱。
可是戏曲是一项文化,又做错了什么?
等到表演结束之后。
张伯忍不住道:“阿时,如果要是最近没心思的话,那就别练了,休息一段时间再进行也可以。”
然而,话音刚落。
一群留着胡子,满头金发的人直接闯入。
他们用着一嘴,并不是很流利的国语跟张伯道。
“你刚才能那么说,真是太好了!”
“我们的乐队在这里初次建立,我说你这个地方不错,人流量也比较广泛。”
“希望你能够以500大洋的价格卖给我们!这样的话,我们实现共赢难道不好吗?”
完全是直接到他们的地盘上开始进行挑衅。
祁时鸣脸色又沉又黑。
张伯站在原地,手紧紧的握着拐杖,恨不得将这群人直接给赶出去。
“不好意思,这个地方我们是不会卖的。”
祁时鸣就表明了立场。
那几个乐队的人相互对视,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说道:“可是你们呆在这里也吸引不了顾客呀!”
“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好!”
“更何况你瞧瞧你们这里破破烂烂的样子,又有什么办法能重新进行整改呢?”
“不如直接交给我们,我们把你们的这个戏台子直接给拆了,然后打造出更漂亮,更绝艳的表演台。”
那个金发男人越说越兴奋,他直接指手画脚,表达的越来越清楚。
祁时鸣冷笑了一声:“有些话难道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不会卖,请各位回。”
这几个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们认为他们说的话完全没有毛病。
祁时鸣就算现在不愿意卖给他们,以后这个地方也迟早会要倒闭。
倒不如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好好发挥最大的利用价值。
“这个东方佬还真是不知好歹!”
“那么破旧的地方,有几个人会看?”
“都说东方人狂妄自大,如今一瞧还真是这样。”
他们用的是洋文。
就是仗着这些东方的老古董听不懂。
可是少年,看了他们一眼。
目光又深又沉,他道:“那你们就觉得你们很好吗?我已经强调两遍了,是不可能会卖这个地方的!”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像你们这样的洋人,也这么的不知好歹!”
祁时鸣直接用他们国家的语言反驳回去。
几个洋人瞬间就说不出话了。
他们一脸错愕地看着面前这个贫穷的男人。
毕竟……
能够把他们国家的语言掌握的那么流畅,甚至还能够直接对答,除了翻译官之外,居然还有别人!
难不成这个东方人正在掩饰自己的身份?
他们几个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沉思。
在原地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留下了一句话。
“既然二位不同意,我们过一段时间再来。”
人走远了。
张伯在旁边又一脸茫然。
“他们这些人怎么说走就走了?你刚才叽里呱啦的跟这一群洋鬼子说什么呢?”
祁时鸣只是笑了笑:“胡言乱语,估计是把他们给吓走了。”
“放心吧,张伯。这群人是不敢再上门的,而且这是咱们的地方,我是绝对不可能会让别人占领这个地方的。”
祁时鸣拿着自己身上仅有的钱,直接找到这个城镇里最好的工匠。
直接就将整个台子开始进行翻改。
如果身上的银元不够,那他就自己挑着材料一点一点的进行改造。
祁时鸣作为一个活了那么多世界的人,他对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加入了现代化的元素。
真正建立起来的时候,还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个戏台子有意思,居然会花了那么多的鲜花摆在这。”
“何止啊!你有没有瞧见里面的设施?那简直比人结婚还要喜庆嘞!”
“又红又绿的,瞧着就知道花了不少钱,如果以后要是没人听,那才真是笑掉大牙。”
这个年代的颜色还颇为冷淡。
但是当一个色彩鲜明的戏台子出现,自然会显得无比夺目。
甚至有人从上面得到了灵感。
大家穿着的那些衣服也变得越来越鲜明。
他表演的越来越熟练。
只等到半个月之后,台下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去为元帅进行表演呢?我们愿意给你100大洋的报酬。”
台下的助理认真说道。
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场机遇。
祁时鸣目光沉着而又冷静,并没有过多的欢喜,喜不形色的样子,反而让那个助理高看了两眼。
“日期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初一。”
“好。”
事情很快就敲定。
祁时鸣直接就住在戏台子里,没日没夜的练习。
一直等到前往元帅府的那天。
祁时鸣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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