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的真阳沐物诀法力流转全身,每次都能让广翎真君有种拨开重重云雾,终于重见阳光的温暖,在魏紫第四次掐起法决的时候,手突然被师父握住了。 “师父?”
魏紫疑惑道。 “阿紫,别试了,你这秘术很管用,可是你如今修为太低,这点法力与我而言不过杯水车薪。”
“那怎么办?”
魏紫也知道两人修为差距太大,只是她就是想再努力一下,此时被戳破真相,魏紫急的声音中都带了哭腔。 “死气清除,被死气攻击过的地方,慢慢休养就好,并不大要紧。”
“师父,那你还有没有受别的伤?”
“我好歹也是元婴修士,治伤的灵药有的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寿元呢?”
伤好治,但是寿元该怎么补,他师父少年天才,如今却满头银发,可见寿元损伤极大,本来是最有希望进阶化神的宗门希望,如今若是连寿元都没了,还谈什么进阶。 “你瞎操心什么,我这头发就是看着吓人,我也不耐烦耗费真元让它重复青春。寿元最起码还留了一半,我能百岁结婴,就能五百化神。”
广翎真君说的随意,可是越随意,就越显得狂傲。 但是魏紫莫名的就相信了这个对于别人来说痴人说梦的话。 她一到上宗,还未与师父见面,就一直活在师父的传说中,师父在她心中可谓是无所不能。 别人三百岁能结婴就不错了,但是她师父说能五百化神,他就相信,凭借师父的实力,一定能办到。 “先不说我的事,你先说说,你怎么来的万妖界,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墨渊谷的?”
“我是在西荒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狐妖,从他那里知道的来万妖界的方法,本来想回去之后告诉师父师祖的,可谁知回去了以后你们都走了。”
“你师祖不在宗内?”
“不在啊。”
广翎真君无奈,他走前特意交代,让师父不要为自己的事操心,尤其是看着魏紫,不要让这丫头乱跑,结果呢,简直让他太失望了,把人看到万妖界来了。 希夷真君:我也不知道,小丫头这么野啊,宗内的女孩子,大多都比男修乖巧听话,也不爱出门惹事,谁知道他家这个这么奇葩啊,是不爱惹事,就是胆子大的能上天。 “没事,你接着说,你来了万妖界都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到了荒原,谁知道刚一到,就沾上麻烦……” 听着魏紫的讲述,广翎真君无奈的揉揉眉心,“所以,你刚一来,两眼一抹黑,就挑起了两族争端,让讹兽一族灭了族?”
“我不是故意的,那讹兽先来算计我的,我要是不反击回去,师父你就见不到我了。”
“我是怪你反击吗?”
广翎真君无奈的道,“算了,你继续说。”
魏紫缩了缩脖子,继续讲她的经历。 “也就是说,你又挑起了地妖马交和玄妖狸力、飞廉的战争?还让狸力灭了族?”
“师父,说话要讲良心,他们灭族怎么能是我害的,明明是马交一族垂涎别族宝物,我的事,不过是个引子。”
“当个引子你还嫌不够咋地,你一个筑基小修士,还要亲自灭人家一族,嗯?”
魏紫: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看着师父盛怒的样子她不敢狡辩,讨好的拿出封兽图,让师父看她的狸力。 他师父撇了一眼:“人为财死这句话,你倒是贯彻的很彻底。”
得,拍在马腿上了。 广翎真君说是这么说,可是已经暗自琢磨着,怎么给自己小徒弟多找几个四阶魂体了,有了主魂压制众兽魂,封兽图的价值,远不是从前可比,不知陆家将来知道,肠子会不会都悔青了。 至于魏紫担心的让明德真君知道主魂从何而来,会不会被骂成狗,广翎真君只在心里默默给明德真君点了个赞,还好,还有人能威慑得了小徒弟。 魏紫继续转移话题,说起了在游方城当大厨的二三事。 “也就是说,你是那时候得到我的消息的?”
“是啊,我一听就知道那人肯定是师父,立刻马不停蹄的去了金翅岭冰原。”
“你这胆子,是龙胆吗?”
“师父,我都算计的好好的,有阳火在,不会有事的。”
听了这么多,广翎真人觉得他的心都被魏紫给锻炼的无比坚强。 “你接着说。”
魏紫奇怪师父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不过这是好事,愉悦的继续讲述她的丰功伟绩。 “你说的那树心,是两仪树树心,寒极生热,两仪树存在的地方,大多会有一个地下世界,依靠着两仪树的树心生存,你能得了树心是运气,我当时也想过收了这树心可惜我见过的记载都没有收取的办法,也无法保存,本来想着等此事事了,你修为够了,再带你直接过来,看看你这阳火能不能吞了它,看来你确实和它有缘。你的修为也不用太担心,我自有办法,两仪树树心本来就是主生机的,虽然看着修为有些虚浮,但是你之前修炼一向踏实,只要心境磨练够了,再打磨打磨也就是了,不会耽搁你结丹的。”
魏紫听了师父所言,总算踏实了不少,至于磨练心境,魏紫不禁又想到了无欲海。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广翎真君直接道:“无欲海对你已经没有用处,你生活顺遂,就算小有磨难,也都不过尔尔,好在你天生心性坚毅,不然就你这进阶速度,早就出问题了。你接着说,从冰原出来你又干了什么?”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魏紫索性也不在管,反正她师父会帮她想办法,不得不说,有师父的孩子是个宝啊,难怪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拜师。 魏紫突然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照影镜,严肃的给了广翎真君一个:“师父,这照影镜给你,你收好,要是有了这个,我也不至于无头苍蝇的一顿乱跑了。”
广翎真君握着照影镜,小心的收起,揉了揉魏紫的脑袋:“是为师的错。”
魏紫: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