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重新回到驻地之中,看到汤沐歌的态度,虽然对谢俊星不满,却并无恨意。 至于谢君星,也只是有些羞愧。 氛围着实谈不上剑拔弩张。 魏紫就知道,这中间怕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这才导致生门没有立即开启。 也正是因此,魏紫才根本不急着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已经发生了,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改变不了结果,还不如赶紧恢复实力来的重要。 可是,魏紫不问,其他人却急的要命。 先不说魏紫的身份地位,来到连寰雪山,也是联盟特意派过来救援的。 就说魏紫展现的实力,元婴冥族都被她两箭灭杀,那雪山之下,还剩下的两个元婴冥族,早晚也逃不过这个命运。 有她在,就能对元婴冥族产生制衡,不说安全无虞,但是最起码也有了几分保障。 当然,这是在连寰雪山没有增援的前提下。 可偏偏他们却差点把人家给害死了。 要是魏紫真的负气不管,消极怠工,人家实力强不怕,他们可扛不住。 谢君星更是直接守在了魏紫的帐外。 等魏紫一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从静道友,你可完全恢复了?”
“脱君星道友的福,已经恢复了。”
虽然嘴上回答的客气,脚下却没半分停留。 “咳,从静道友是有什么急事要办不成,这连寰雪山我最熟悉,从静道友不如交给我去办。”
谢君星紧跟在魏紫身边,带着点谄媚的道。 魏紫脚下一停,眼波流转,嗤笑一声,“交给你?我怕再交给你,我这小命都要交待了。”
话毕,再次大步流星的向着汤沐歌的营帐走去。 谢君星尴尬,暗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己刚刚办砸了人家交给自己的差事,差点害了人性命,过来道歉就道歉,怎么顺嘴就大包大揽。 魏紫到汤沐歌这里的时候,魏星竹正舒服的躺在一张躺椅上,提着把小酒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酒。 见到魏紫来了,立刻就缠了上来,“主人,星竹头好疼,这些灵酒不够,主人再给我点吧,星竹好可怜。”
魏紫根本不搭理他的痴缠,又拿出了一瓶养神丹,塞给了它。 “头疼就吃养神丹,反正我有的是,你要多少我都供你。”
那态度,就好像拿出的是辟谷丹般随意,看的紧跟而来的谢君星牙疼。 魏紫随意的坐在汤沐歌身侧,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赞道:“师姐这里的东西,就是不一般,连盏茶都比我那里的好喝。”
“就知道哄人,已经恢复好了?”
“嗯,恢复灵力而已,快的很。”
其实魏紫不单是恢复灵力,还将她受损的傀儡修了修。 只是她修炼的功法都是最顶级的,恢复起来速度极快。 所以,就是她又修了傀儡,也和大家恢复灵力的速度差不多了。 谢君星尴尬的站在一旁,还是汤沐歌不想闹得太僵,这才请他入了坐。 “君星道友,如今阿紫已经恢复过来,你有什么话,也尽管说吧。”
谢君星看了看魏紫,发现对方端着茶盏,总算没了抗拒的意思,暗道自己果然来对了。 有汤沐歌在,这位从静道友的脾气都温和了不少。 “咳,说来是我不好,从静道友将身家性命交托与我,孤身迎敌,我却一时失误,差点害了道友,幸亏寰宇道友及时出手,才力挽狂澜,没犯下大错。”
“果然,事到临头还是只有自家师姐靠的住。”
魏紫这一搭话,让谢君星更加尴尬了。 不过他理亏在先,再尴尬也只能受着。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从静道友在阵外大杀四方,我等在阵内看的真切,尤其在对方元中冥族被你两箭射杀之后,虽然大家都没看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却都是激动万分。”
魏紫继续面无表情喝茶。 “咳,我激动之下,弄坏了阵旗…” 谢君星的声音越来越小。 魏紫则被他这奇葩的理由差点气笑了。 这理由怎么看都像是个借口,要不是汤沐歌在这,魏紫十分怀疑对方是故意来气她的。 她还从未听说过,谁操纵阵法之时,一个激动,能将阵旗弄坏了的。 “这阵旗,莫不是凡人小孩过家家随便找个木棍子做的吧。”
谢君星想说,别说你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 谢君星尴尬的将断的那面阵旗递给魏紫,道:“我知道,这个理由让人难以接受,要是异地而处,我必然做不到如从静道友这般理智,还会坐下来听我解释。 口说无凭,道友亲自看过这阵旗,就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魏紫有些不解,这九曲冰河阵的阵旗,又不是只有一面,自己手里就还有一面,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只是,将这已经经过修补的阵旗拿到手上之时,魏紫放出神识,将其上下一扫,便已经知道了原因。 制作这面阵旗的旗杆所用的雪玉寒灵木的竟是空心的。 再加上这旗杆本身就有些年头,表面之上因为养护不利,已经有些损坏,若是实心的自然没有什么干系。 可是里面是空的,外面又损了,这一不留神,折断了还真是正常。 魏紫简直无话可说。 将自己拿着的那枚阵旗也检查了一番,这面倒还正常。 “事后我将所有的阵旗都检查了一遍,发现这种阵旗还真不是个例,只是在每一套阵旗当中掺了一两面有问题的,正常情况下,若是小心使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咳,这次我操作不当,将阵旗弄断,幸好寰宇道友身上有冰系异宝,将这阵旗临时修补好了。 只是却差点害了从静道友。”
魏紫简直无话可说,这事现如今怎么看都是她自己倒霉,怪罪谢君星都有那么点理不直气不壮。 魏紫现如今想,还不如不听他的解释呢,最起码自己还有个出气筒,现下,自己受的委屈,却连报仇的主都找不到。 “这批阵旗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