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
“起来吧!”
魏忠享受着丫鬟的按摩,手里端着一杯茶。
跪在地上的余庆缓缓站起身,但态度依然恭恭敬敬!
“记住了!只要陈年出了南州……”
“他就别想再进来!记着呢九千岁!”
余庆一脸谄媚。
“嗯~”
魏忠放下茶杯,“只要陈年死了,整个朝堂便是我魏忠的一言堂!”
“到时候,左相之位少不了你的!”
余庆听到左相二字,激动地浑身颤抖!
急忙跪下,朝着魏忠一个劲儿地磕头,“多谢九千岁!多谢九千岁!”
魏忠摆摆手,随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傅文杰此人不听话啊!竟然敢不经我的同意,贪墨火狼军的军饷!”
“看来得让锦衣卫去查查他啊!”
余庆听得心头一颤。
傅文杰,此人正是当朝左相!
而锦衣卫的大名,估计整个朝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进了锦衣卫的大牢,那是别想完整地出来了!
余庆急忙磕头表忠心,“属下必以九千岁马首是瞻!”
“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没让我干的,属下绝不过问!”
魏忠满意地笑着,但嘴上却说道:“余尚书这是作甚?我是在说傅文杰啊!”
“再说了,余尚书一向忠义,怎么让我失望呢?”
“是是……多谢九千岁夸奖!”
余庆擦着冷汗起身。
“下去吧!”魏忠重新端起茶杯,看也不看余庆一眼。
后者急忙退下。
良久,魏忠像是想起了什么。
“阳儿呢?”
“老爷,少爷去陈府了!”
“哦?又是去见陈年的女儿了?”魏忠哈哈大笑。
“名震京州的才貌双全陈萱钰吗?吾儿风流,有我当年风范!”
俗话说,人没什么,就越容易提起什么!
魏忠权倾朝野,可谓无所不有!
除了那个!
所以他才经常说起自己入宫前的种种风流韵事,借此以作慰藉!
“等陈年死了,倒是可以将那陈萱钰嫁于吾儿!”
……
陈府。
一女子坐在亭中,石桌上正铺着一张画卷!
女子素手伸出一根玉指,沾上一点朱砂,点在画卷上!
顿时,仿佛画龙点睛般,画卷中一轮红日自青山间升起!
陈萱钰微微一笑,似乎对自己这幅画颇为满意。
然而就在这时,丫鬟雪儿急匆匆地跑进后院。
“小姐!不好了!那魏阳又来了!他带人闯进来,家丁拦不住……”
“哈哈哈哈!钰儿,我来看你了!”
一声放荡不羁的大笑声响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后只见一个相貌堂堂的贵公子手持折扇,带着一群侍卫直直闯了进来!
陈萱钰皱眉,“魏公子,擅闯朝廷命官宅府可是大罪……”
“大罪?有我干爹在,我倒想看看谁敢治我的罪!”
魏阳冷笑,随后看向陈萱钰。
这一看,直接把他看呆了!
明眸皓齿,秀眉巧目,七分清秀带着三分妩媚!
肤若凝脂,长腿莲足,纤纤细腰不过盈盈一握,好一个绝世佳人!
魏阳也算是青楼常客,见过的美貌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但每次看到陈萱钰,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欲望!
感受着魏阳带着侵略性的眼神,陈萱钰内心厌恶到了极点!
其实这魏阳长相也算是风流倜傥,不然也不会被魏忠看中,收了干儿子!
不过看他一脸憔悴、眼眶深凹的样子,分明是纵欲过度!
再加上京城谁不知道魏阳的恶名?
这些加在一起,足够让陈萱钰敬而远之了!
“钰儿,明日我约京城才子佳人共游西湖……”
“不了!近日我偶染风寒,不宜出门!”
未等魏阳说完,陈萱钰便一口回绝!
魏阳皱眉,但随即凑上前想要握住陈萱钰的素手。
“风寒?钰儿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不必!魏公子,你我男女有别,还请自重!莫再叫我钰儿!”
陈萱钰急忙后退。
但哪里是魏阳对手,一下被后者抓住手腕!
“你……”
“钰儿,你我不久便是夫妻,不叫钰儿,难道直呼全名,那多生分?”
“魏公子你……放手!”
眼见自家小姐被欺负,雪儿冲上去,“放开小姐!”
“滚!”
魏阳看也不看,左手一巴掌扇去!
啪!
雪儿脸上出现一个红红的掌印,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雪儿!”
陈萱钰气急,反手一巴掌打在魏阳脸上!
啪!
魏阳一怔,抓着陈萱钰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
陈萱钰搀扶起哭哭啼啼的雪儿,将她抱在怀里。
“你打我?”魏阳的脸色逐渐阴沉!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连我干爹都不曾打我!你这个贱人!”
魏阳表情狰狞地怒吼道:“臭婊子!老子给你几分薄面,你真把自己当圣女了?”
“妈的!反正你以后也是老子的,老子不介意现在就办了你!”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一股邪火冲上大脑,魏阳想着先给这陈萱钰一点教训再说!
看她胸前那两团硕大,摸起来一定很爽!
魏阳正要动手,一声大喝让他突然顿住!
“住手!”
陈年怒气冲冲地冲上来,指着魏阳的鼻子。
“魏公子,强闯兵部侍郎府,还欲强抢民女,你是要魏忠给你辛苦擦屁股吗?”
与此同时,陈府的家丁也围了上来。
虽然个个脸上都有伤,估计是被魏阳的侍卫打的!
魏阳强行冷静下来,他知道今天这事儿黄了。
不过不要紧,听说这陈年马上就要出京南下平叛,一去不回的那种!
到时候,孤苦伶仃的陈萱钰,还不是任他拿捏?
魏阳一拂袖,“哼!岳父大人!南下可要当心,莫让反贼取了性命啊!”
“你……”
“哈哈哈哈!钰儿,明天我再来看你!”
魏阳耀武扬威地走了。
刚刚的事激起他一身邪火,还没降下去呢!
得去万花楼泄泄火!
“父亲……”
“唉~钰儿,苦了你了!”陈年一脸悲愤和无奈!
虽然魏阳这人言语恶劣,但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此次南下,自己就是凶多吉少!
一旦他死了,想必女儿陈萱钰难逃这魏阳的魔爪!
如此该当如何啊?!
“父亲,你要南下平叛?”
“是,领兵三千金甲军!”
“三千?还是金甲军?”陈萱钰大惊,同时也明白了魏阳是什么意思了!
“父亲是朝廷中唯一不是魏忠一派的人,看样子是要对你下手了!”
陈萱钰叹息一声。
“钰儿,是爹对不起你啊!”
“切莫胡说,父亲忠义为国,是这大黎辜负了父亲!”
说罢陈萱钰不经意间说了一句,“看来,这天下不久后,就要被那个叫江眠的反贼窃去了!”
父女俩都是聪慧之人,尤其是陈萱钰,时常被陈年感叹是“丞相之才,可惜女子之身”!
所以,平日里两人也浅谈这天下之事。
而他们俩一致认为,临江府的反贼江眠,未来将是王朝大患!
然而此时陈年听到女儿这话却突然一愣。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萌生,并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