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狠狠瞪了孔雷一眼,“小心着点,别演砸了!”
孔雷陪笑,“将军放心!好歹我也是跟了大人大半年的!指定装得像!”
说着孔雷整理好衣冠,风风火火地跑到余中胜面前,“几位大人稍等,小的来带路!”
罗艺:“……”
合着就欺负着他们没亲眼见过司马懿真人呗?!
富丽堂皇,雕栏玉砌,原黄家大宅被改造成现如今的江南王府,规模倒是更胜一筹!
余中胜和几个副将看见装潢得如此豪华的江南王府,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狗大户!
“几位请跟我来!”
孔雷在前面引路,余中胜几人一边走一边看,时不时发出惊叹之声!
接风宴。
“余将军,来!喝一杯喝一杯!”
“不了!临战之际,岂可贪杯?喝酒误事!不喝!”
“那余将军,尝尝这道油焖鸡?”
“不了!本将军不喜这种太过油腻的食物!”
“小黛,过来陪陪余将军!”
“不必!温柔乡英雄冢!好色伤身!”
孔雷和罗艺面面相觑,这余中胜是真行啊,油盐不进!
不好荤腥不好酒色,这……该不是个太监吧?!
孔雷情不自禁朝着余中胜的裆部看去。
不过余中胜定力非凡,几个副将就截然不同了,皆是喝得酩酊大醉!
见状孔雷挥手,让几个侍女将他们扶进房间休息。
几人之中有一人名为卓然,宴会上喝得似醉非醉,两只眼睛盯着身旁的美貌侍女不愿挪开!
眼看几名同僚都“醉”了,他自然也愿意醉,整个身子一下子扑进人家姑娘怀里。
随后,他任由侍女一双柔夷扶在自己身上,晃晃悠悠地回到房中。
刚一进房,卓然便本性暴露,一把拉过侍女,“过来吧美人儿!”
眼见侍女娇羞浅笑,白腻的身子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卓然只感觉一股热血上脑,迫不及待地脱掉甲胄衣物!
江南真是个好地方啊!又白又大!
卓然猛得扑上去,将侍女压在身下,刚要来一招善解人衣。
不料柔弱侍女突然手脚并用,一个十字固将他牢牢锁住!
外面突然闯进又一个侍女,使劲掰开卓然的嘴,拿起一枚黑色丹药,使劲塞了进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余中胜看着酒桌上只剩自己和“司马懿”两人,不禁上前。
“司马大人,眼下已经快至黄昏,不知今晚可否出兵?”
“今晚?这么快?不等到明日再说?”
“我军顺泉江、洛淮江南下,途经浮州,吴起或已经发现踪迹!”
“现在突袭青州,或可出其不意,若等一日,浮州传信青州,再战便失了先机!”
“司马懿”点头,“有理有理!”
“此次奇袭青州,你我当携手共进!我朝廷出兵五万精锐水军,大人的意思是……”
“司马懿”拍拍胸脯,“余将军放心,此战我军出兵七万精锐!”
“七万?”
余中胜有些不满,七万作为炮灰有点少了!
“将军莫要误会,七万卫江军,皆是精锐之师!”
余中胜不置可否,他可不信什么反贼能调教出精锐,所谓的精锐,只怕是比平民百姓好一点吧?!
看到余中胜的态度,“司马懿”略有不喜,“将军请随我来!”
将之带到军营见了卫江军,余中胜大惊失色。
只见这些士兵个个精悍壮实,那股精气神就非一般军队可比!
尤其是上战场厮杀过的那股子血气,表明这支军队是真正打过仗的!
啧!现在当反贼要求都这么高的?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精兵,哪怕只有七万,当炮灰也足够了!
甚至没准还没等自己的水军出手,对方就攻破青州也说不定呢!
是夜,三军集结。
余中胜看着卓然几人面色有异,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
几人头摇得像拨浪鼓。
“没事就好!”余中胜只当他们纵欲过度,暂时没恢复过来。
“今夜一战重要万分,还不快跟上?整日厮混,真是有辱朝廷的脸面!”
余中胜看了他们一眼,撇下一句话就走了。
要不是这些人背后势力错综复杂不好得罪,余中胜真想革了他们的职!
卓然几人不屑地看着余中胜的背影,权当没听见。
不过看到“司马懿”等人经过的身影,浑身顿时发毛,眼中恐惧一闪而过!
他娘的!断子绝孙丸这种东西也使得出来,这狗东西简直比狗还纯!
月黑风高,两百多艘战船自飞仙渡,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溜到了对面的望江口。
“嗯?如此重要的港口,竟然无一人驻守?”
“司马懿”看着空无一人的望江口发出灵魂质问。
“先靠岸停船,占领整个望江口再说!”余中胜下达作战命令。
卫江军很懂事地冲在前头,似乎很愿意当炮灰!
安营扎寨后,四周依旧没有半点声音。
前面五里处,正是青州最南城池,白槐城。
“报!大王!将军!我军探查到,白槐城城门大开,城门处有几个人手持扫帚扫地,城上还有一老叟在弹琴!”
“嗯?”
余中胜疑惑,转头看向“司马懿”,后者也是满脸百思不得其解!
孔雷是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司马懿交给他的命令就这么多,前面青州啥情况根本没跟他说!
不过他知道,前面这出幺蛾子,指定是司马懿干的就对了!
“将军!城门大开,唯恐有诈啊!”
余中胜摇摇头,“我怎么觉得是虚张声势呢?!司马懿,让你的卫江军上前探路!”
孔雷:我@#%@-%
无事司马大人,有事司马懿,还让老子的军队去探路?你不如直说让他们去送死!
“这……将军……”
“嗯?司马懿,你想抗命不成?”余中胜眼中带着犀利。
“不敢不敢!那个……易骆,你带两万卫江军,进白槐城看看什么情况!”
“是!”
来到白槐城外,几个扫地的扔了扫帚急匆匆地跑了,只有城头的老叟还在一个劲儿地弹琴!
甚至觉得不过瘾,还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