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雄脸一黑,“这个唐全烈在搞什么玩意儿?”
同为戍边大将,他和唐全烈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不过自从唐全烈宣布倒向东黎王后,为了避嫌两者便断了联系。
如今唐全烈这动静,恐怕极有可能是那个东黎王要出手了!
不过,流民百姓?还月钱二十文管饭?这是钱多了没地方花?
(唐全烈:(ᗒᗣᗕ)՞我的钱!我的钱!)
“无妨!”卫雄摇摇头,“晋州蛮州的流民和贫苦百姓本就不易,如今有了生路,出走无可厚非!”
“再说,胡虏最近蠢蠢欲动,稍有不慎,两州便会成为战场,百姓走了也好!”
“配合金州号召,派人护送百姓,也算是送唐全烈一个人情!”
“是!”
……
“报!侯爷!京城调令,命你即刻回京!”
刚打退胡虏一波进攻,卫雄刚闲下来,外面就有人喊着话!
卫雄脸色难看,这个时候召他回京,陛下这不是胡闹吗?
“回京的理由是什么?”
“没说!”
“告诉信使,就说近期胡虏袭扰频繁,本侯要镇守山海关,归京不得!”
“是!”
一封信跨越千里送到龙玉贤手中,惹得龙颜大怒!
“混账!混账!连朕的命令都不听了!好个镇北侯!”
若是先前龙玉贤还只是一丝怀疑,现在就是愤怒占据了头脑,怀疑大涨!
与此同时,魏忠也不禁心生惊疑!
郭揩看着众臣和皇帝的脸色,表面波澜不惊,心中一股优越感却油然而生!
一种智商碾压的优越感,非常爽歪歪!
“朕亲自写信,亲自问罪!朕看他还敢不敢不听!”
……
“报!侯爷,陛下亲自来信,要您亲启!”
卫雄一愣,“哦?陛下亲自来信?”
惊喜之余打开信,卫雄脸色逐渐阴沉,“荒唐!荒唐!本侯何时贪赃枉法?”
卫雄人都傻了,贪污成性?贪污个jb!哪次不是户部直接给火狼军拨款,我怎么贪?
还造谣自己贪污晋蛮两州税收,我呸!放你娘的连环屁!
晋州蛮州土地贫瘠,人口仅有二十多万,百姓养活自己都费劲,还有个屁税收!
副将马尚看着破口大骂的卫雄,吞了口唾沫,“侯爷,属下以为,恐怕又是那伙酸臭腐儒进谏谗言!”
“可陛下亲自写信让您回京,该当如何?”
卫雄刚要说话,城头一声大喊:“敌袭!敌袭!胡虏又来了!”
卫雄哼了一声,“就现在这情况,我回个屁!告诉信使,胡虏屡犯我大黎边境,本侯走不开!”
“可陛下亲自过问,再不回去是不是……”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好!好!好!好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龙玉贤一脚踢翻龙案。
“陛下息怒!”众臣急忙跪地。
“息怒?你们要我拿什么息怒?”
魏忠此刻也一改平日立场,“陛下!镇北侯恃宠而骄,又屡犯王法,理应重罪!”
“魏爱卿所言有理!可他不归京当如何?”
魏忠冷笑,“卫雄此人是孝子,虽无家室,却有一老母留京,可以其胁之从!”
众臣听罢纷纷打了个冷颤!
九千岁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心狠手辣啊!
龙玉贤正在气头上,闻言丝毫不做犹豫,“就照魏爱卿说的做!”
……
“什么?敢以吾之老母威胁吾?无耻之徒!彼其娘之!”
卫雄看完信大手猛得一拍,一怒之下将桌子拍成碎屑!
虽然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但卫雄心里已经将满朝文武骂了个遍!
“陛下呀陛下!你……你怎可……”
自古忠孝两难全,卫雄为保家卫国,戍守边境十余载,未曾回家尽人伦之礼,可谓忠义之士!
然而现在,朝廷却拿他老母亲威胁,让他从战火汹涌的前线归京,还是接受一系列无端罪名的调查!
这岂不让人寒心?
卫雄接受着内心煎熬,最终还是无奈决定妥协!
他看向一旁副将,“马尚,我走后,火狼军全权交给你,记住,能守就守,能攻不攻!”
“只要将山海关守住,哪怕胡虏再猖獗,等冬天一到,死的也是他们!”
马尚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不说多优秀,但绝对可堪一用,想必守住山海关不成问题!
“是!侯爷!……唉,侯爷,信好像背面还有……”
两人将信翻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火狼军副将马尚涉嫌贪污军饷,即刻卸任回京!”
卫雄&马尚:“……”
这踏马就是不给火狼军留活路呗?!踏马的到底是谁在朝堂进谗言?这人踏马胡虏细作吧?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吩咐火狼军大大小小将领固守关隘,绝不可出城迎敌,等他俩回来!
一边回京两人嘴里一边骂。
“玛德!等老子到了京城,非要把那细作宰了下酒!”
“要我说,先阉再杀,把oo扔去喂狗!”
从京城前来,为两人带路的士兵冷汗直冒。
这他娘的就是戍边的将领?平时玩的挺花啊!
在众人身后,两道身影于黑暗中缓缓跟随,眼中泛着寒光,死死盯着卫雄!
……
金州。
“这就是水泥?怎么看着像一大坨灰色的**?”
唐全烈好奇地开口,一旁和水泥的两个工人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真要这么说,我俩不就是在搅屎吗?踏马的不要用这么恶心的比喻好吗?
“将军,火狼军似乎在刻意引导晋蛮两州流民百姓往金州赶来,刚刚又来了一批!”
“啊?多少人?”
“五万人!”
唐全烈一听,人差点没晕死过去!
目前金州已经聚集了十几万流民,被派往东黎王国各地,进行水泥铺路建设或是成为矿工挖矿。
当然,钱还是唐全烈出!
月钱二十文,说不上多,但除此之外唐全烈发现,要让这些流民成为派上用场的工人,还要给他们准备衣服、住处、食物,还要检查卫生,避免引发瘟疫!
一来二去,一个流民一个月的花销几乎是三百文!
三百文啊!将近二十万人,算下来一个月就要六万贯钱,一年就是七十二万贯!
他半辈子屯的钱啪一下全没了!
“你傻啊?!赤焰军不是囤积有多余的棉衣吗?”
“再过几月就是冬季,你呼吁工人们把每月例钱存着过冬买棉衣,不是能收回一部分?”
唐全烈眼睛一亮,“还是主公聪明!”
“话说主公你怎么突然跑金州来了?还把骑兵全都带来了?”
江眠笑笑,“好戏就要开场了,我怎么能缺席?”